第163章 164:這木牌也是法器?
秦曦屏住呼吸等待侍衛的后話,不料,台下多多氣急敗壞的喊道,「你們神神叨叨的有完沒完?再不下來我直接判定你投降了哈!」
秦曦擰了擰眉,拱手道,「那我先去了。」他沒時間聽那侍衛解釋了。但秦曦心裡一直在惦記著侍衛沒說完的后話。
秦曦踏上舞台後,對著多多抬手道,「在下秦曦,六品九階。」
「我叫多多,報過名號了。沒品階。」
秦曦擰眉,試探問,「你也是獸人嗎?」
「不是。」
「那你,也是鬼附身嗎?」
「不是。」
「那你,是咒術師嗎?」
「都不是!」
秦曦鬆了一大口氣,「那就好。」
台下,木妖喚道,「多多公子,名號報清楚一些,得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多多撓撓頭,「我怕嚇著他。」
「沒事,事先嚇著總比事後嚇傻的好。」
「你確定要我報名號?」多多歪頭問。
木妖攤手,「報吧報吧!」
秦曦不知道為什麼,他已經緊張的滿身是汗了。
多多樂滋滋的拍了拍胸膛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驕傲的,不就是一個鬼將而已。」
秦曦懵懵問,「什麼是鬼將?」
多多反過來被他問懵了,「你不知道什麼是鬼將?」
秦曦搖搖頭,「我沒聽說過。」
多多捧腹大笑,「哦哦!沒事沒事!沒聽說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你還年輕嘛!來來,咱們打一架,打完你就知道,什麼叫鬼將了!」
秦曦擰了擰眉后,掏出佩劍說道,「那閣下請接招,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沒事!來吧!」
秦曦一揮手,佩劍飛向空中。
是飛行法器還是靈力御劍?這靈器竟然也能分身?只是這些分身都是幻影。
噗噗噗——
多多就站在原地給他打。
秦曦見他不動,神色也未變,索性御劍直刺多多咽喉。
多多噗地一下,抓住劍身說道,「給老子撓痒痒呢?不痛不癢的!來來,我幫你!」
多多把佩劍往自己脖子里一割。
「啊——」秦嫣嚇得捂嘴驚呼,四周所有人也跟著起身,「這!」
他這是鬧自殺嗎?
秦曦也是憋著一口氣久久無法吐出來,他獃獃回頭問木妖,「木妖姑娘,他這是……」
「大哥!」秦懷驚恐尖叫,「快回頭!哦,不對,別回頭!千萬別回頭!」
秦曦被秦懷這麼一提醒,怎麼可能不回頭?
秦曦一回頭,多多一手提著自己的腦袋跟他打招呼,「嗨,小夥子,還想砍我什麼地方?你說,我自己來!」
秦曦眼珠子一凸,竟然就這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秦懷捂著臉,暗自慶幸,自己那一場戰役不算丟人,他哥這場戰役,才叫真的丟人。秦懷飛去擂台,抱起大哥僵硬的軀體說道,「多多公子,我哥認輸了,請務必手下留情。」
多多把腦袋裝好,笑了笑,「沒事沒事!你們年輕人不懂事,膽敢和鬼將挑戰的,要麼是上仙,要麼就是無知。我原諒你們的無知,去吧。」
「是是!」秦懷抱著大哥回到台下,忙問,「這位多多究竟是什麼人物?要和他打?得升到上仙級別才能和他匹敵嗎?」上仙比地仙還要高一階。人類修鍊到地仙究竟有多麼不容易?地仙升上仙,那更是百倍的困難。
侍衛回道,「我也是聽石家莊的長輩才知道,鬼將說白了,就是鬼。」
「啊?」
「之前那位卓默思,他身後應該是被附身了一個惡鬼,那些惡鬼都沒有任何形體,無法現行在人類面前,而惡鬼等級提升后,就變成了鬼將。如您所見,那位多多公子,就是有一個厲鬼之上的存在。」
秦懷嘆氣道,「他還什麼也沒做就把我大哥嚇成這樣,他若真要出招,誰能扛得住?」
宋鍾側眸說道,「三公主,這位木妖姑娘後台太強大了,我們合起來也未必是她對手。」
軒轅涼吱聲道,「我知道,所以我才對她下戰書。單打獨鬥,我還有機會贏她一回。」
齊吳君冷不丁的笑道,「連五皇子都鬥不過我師父,你也想贏她?」
軒轅涼咬了咬牙,「我必須贏。」說罷,軒轅涼對著宋鍾道,「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你若輸了,那女人絕對不會和我打的。你不要手下留情。」
宋鍾拱手道,「是。」
宋鍾率先飛上了擂台,對著邱洛楫手道,「兄台,請。」
邱洛跟著飛了上去,兩個男人面對面站著。
宋鍾禮道,「我們靈斗,如何?」
邱洛點點頭,「可以。」
「那就來吧。」
兩個男人負手而立,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對方,一動不動。只是周圍的氣壓感覺十分抑鬱,像是天空有個無形的屏障不停往下壓似得。
木妖光坐在那兒就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傅仙嘟囔道,「師父,他們幹嘛呢?」
「我也不知道啊!」
林翼翻了翻白眼回道,「兩位姑娘,你們都沒聽說過靈斗嗎?」
「沒有。」木妖和傅仙紛紛搖頭。
林翼吐氣說,「這也不能怪你們,靈斗這項決計,必須得上了六品的人才能使用。他們在用元魂打架呢!」
「用元魂打架?」
「是的。」林翼回道,「靈斗算是一個比較危險的比武方式。因為他們元魂出竅后,肉體就是毫無防備的狀態。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在背地裡放冷箭的話,他們一定會身受重傷。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放話靈斗。」
這般一說,木妖戒備道,「這兒應該沒人敢放冷箭吧?」木妖邊說,餘光突然瞥見秦嫣和映紅在講什麼悄悄話。
映紅悄咪咪的閃身離去。
木妖眼一瞪,說道,「仙兒。」
「在,師父。」
木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使了個眼神。
傅仙心領神會,點了點頭,「知道了,師父。」
傅仙也跟著悄然退場。
角落,映紅貼著一個侍衛身旁,在他耳邊耳語幾句后,侍衛偷偷掏出一枚金針,悄咪咪的往舞台上射去。
咻——
啪——
嗡——
比武擂台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型的屏障,如同蜂窩一樣。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眾人驚呼道,「這是什麼東西?」
也在同一時間,邱洛和宋鍾紛紛回神,兩人捂著心口,都嘔了一口血。
顯然是被什麼東西打擾了心神。
傅仙手裡拿著一根竹竿,對著軒轅涼說了句,「有人在背後放冷箭,觸發了我的蜂窩。」
軒轅涼生氣極了,「是誰?誰敢打擾比武的公平?」
唐嫣立馬縮了一脖子。
他們無憑無據,應該找不到她身上吧?
木妖踏上擂台說道,「幸好我提早留了個心眼,不然我徒弟若是受傷,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至於那個放冷箭的人,別以為我手裡沒有證據就能心安理得的繼續坐著看比賽。我們的帳,等比賽結束后慢慢算。」
木妖這話說完,秦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把責備的目光投到唐嫣身上。
唐嫣臉氣得漲紅不已。而她還不能高聲吼回去,畢竟木妖也沒指名道姓說她是兇手。她若喊話,豈不是自己坐實自己的罪名?
軒轅涼也是如此,冷冷膩了唐嫣一眼,手裡沒證據拿她沒轍,所以這筆賬日後再算。她回頭看著擂台,焦急問道,「你們倆,誰贏了?」
宋鍾和邱洛比賽因為是靈斗,所以別人不知道勝敗情況。他們只知道,宋鍾和邱洛都負傷了。
邱洛抬手說道,「宋兄技高一籌。對不起師傅,我輸了。」
軒轅涼咧嘴一笑,心頭鬆了一口氣。
木妖無所謂的甩甩手,「無礙無礙,畢竟他是當今大皇子身邊的紅人,修為比你高,贏你也很正常。」
邱洛點了點頭下了擂台。
軒轅涼也緊跟著飛上擂台,迫不及待的問道,「我們怎麼比?」
木妖嘟囔道,「我現在修為不高,不可能和你玩靈斗。」而且靈斗這麼危險,她才不玩呢。
「我不會咒術,我也不和你玩咒術。」軒轅涼回道。
「我靈器法器太多了,用起來,你會吃虧。」木妖提醒道。
「我修為比你高,光比劍術,你也吃虧。」軒轅涼也緊跟其上。
兩個女人在擂台上苦思不已。
要比什麼,才算公平公正?
軒轅涼吭聲道,「在比試之前,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能否如實相告?」
「三公主請說。」
「清逸他死了嗎?」
「沒有啊!」木妖回道。
軒轅涼擰眉問,「可我聽侍衛們說,他被你拐跑了,還被你害死了,你還拿他的肉體當鑒寶材料消耗掉了?這可是你親口說的?有誤嗎?」
木妖輕聲說道,「大致就是這樣。不過,少爺他沒死,只是進了地仙。進地仙后,他有仙軀,肉軀對他來說沒什麼用了。那時候我被你五弟困死在寶塔內沒法出來,只能晉陞地仙受雷劫,用雷劫破塔。但我本體也熬不過雷劫,死了。不過我有復活藥丸。我要復活的話,鑒寶材料就是少爺的肉軀。」
軒轅涼擰眉道,「你怎麼可以私自破壞他的肉軀?他同意了嗎?」
「同意了啊!他親口同意了我才這麼做的嘛!」
軒轅涼瞪著她問,「他進了地仙,去了新元界了吧?怎麼可能還能和你通話?」
「他留了一縷元魄在我體內。」
軒轅涼不可思議的問,「怎麼會?他無緣無故的,幹嘛把元魄留你體內?這對他修仙很不利啊!他元魄不完整,他是怎麼受完地仙雷劫的?」
木妖聳肩說,「起初我也不清楚,後來聽他說了才知道。一年前,我在千刃谷受女鬼奪舍攻擊,元魄受了不小的傷,胸口被打出一顆窟窿,差點斃命。少爺用自己的元魄填補了我的空洞,才挽救了我。」
「清逸他竟然捨得用元魄來挽救你的小命?我真想不明白,你究竟何德何能,為什麼會贏得他的喜愛?」軒轅涼失落低頭道,「我與你,到底差別在哪裡?」
木妖無言以對。這個問題,她確實無法回答。龍清逸他喜歡誰,她也控制不了不是?
軒轅涼抬眸說道,「我們打吧。」
「怎麼打?」木妖回聲問道。
「你說你法器多,你我各自挑一件法器比試就好。你法器等級比我高,我靈力修為比你高,算各自彌補各自的不足之處,也算公平。輸贏就聽天由命。你若贏了,今後,我不會再來煩你,五弟的死,皇族也不再追究。我軒轅涼,說到做到。」
木妖點頭應,「那這樣吧,我用什麼法器靈器,你自己挑。」
木妖把兜里所有兵器靈器都端了上來。琳琅滿目的幾乎可以擺一家店鋪了。
軒轅涼看著這麼多法器靈器,嘴角抽搐。
她這是從哪裡搞來這麼多玩意兒?
軒轅涼在一堆靈器法器中來回走動,看見一條髮帶,她歪頭,想拾起那髮帶。
侍衛急忙飛了上來,說道,「三公主,這髮帶不能挑。這是吸你修為的邪物。這丫頭身上的三品修為就是從五皇子身上吸來的,你拿這東西和她打,待她拖過兩炷香,她的修為就能超過你了。」
修為這東西怎麼可以隨便掉?她不像木妖,修為升升掉掉跟吃飯一樣簡單。
軒轅涼點點頭,越過髮帶,盯著那把御水青龍劍。
這把御水青龍劍她見識過威力,可以幻影分身,雖然是真身,但也不算太厲害,要不就……
侍衛忙道,「這把劍的威力,樵西根本沒有發揮出它全部的功效。它還會呼雷喚雨,它能御水,水能凝結成龍形,而且我聽說……它還能冰封住人,那些冰,不畏火,融不掉。一旦你被它冰封住,直接就輸了。」
軒轅涼放棄了那把劍,回頭看著那個紫檀爐。
侍衛急忙道,「這東西就更不能選,當初五皇子就被這東西弄的焦頭爛額,五皇子連五雷珠都用了出來,也沒能打破它的防禦。」
軒轅涼又擰了擰眉,轉頭看向一塊普通的木牌,問道,「那這個呢?」
侍衛支吾道,「這個我沒見識過,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木妖回道,「這是藥王穀穀主的貼身腰牌,當初藥王穀穀主的情人送給他的情詩,字已經消失了,就剩下一塊白板木牌。」
「這木牌也是法器?」軒轅涼奇怪問。
「嗯,剛鑒寶出來沒多久的好東西。我勸你還是別選它。它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