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月份的天氣悶熱,熱的讓人心裡煩躁。
一進門就開始找水喝的靜兒在空調還沒完全製冷的情況下顯的焦躁,嘴裡抱怨,「雅~你不熱嗎?」
剛剛換好鞋的張雅順帶把靜兒沒放好的鞋歸位,淡淡的回應著,「心靜自然涼,少喝點一會兒該鬧肚子了。」
然後去準備沖咖啡,她已經習慣了晚上喝咖啡晚上熬夜工作,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因為晚上自己睡不著覺,夜晚的思緒比任何時候都難熬,所以···她選擇工作。
靜兒手裡拿著剛剛切好的果盤還有一瓶紅酒走到了張雅跟前,輕聲詢問,「今天要不改喝酒?算是慶祝我們在這個城市終於有了自己棲息的角落好嗎?」
張雅心裡知道她是想和自己談談,之前靜兒也從來不問這些敏感的問題好多事也沒和她提過,現下怕是不得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她才肯放過自己?
合上筆記本,起身走去。
「喂喂喂~什麼情況?」
卧室里傳出,「要喝酒也得洗了澡吧?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能喝?」
靜兒是自己見過為數不多能喝酒的女孩子,白酒都能拼的那種,而自己這些年來什麼都長進了唯獨喝酒還是不行。
見自己的計劃得逞靜兒開心的調侃,「洗白白啊!喝多了好處理。」
說完才認真想起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前,一度鬱悶這幾年雅的變化是真的大,呢喃著,「大啊~」
躺在浴缸里的張雅思緒飛了老遠,婚姻?也許自己確實兒戲了,也因為這兩個字傷了兩家人的心。
另一邊的黃祥和老路吃晚飯後並沒有各回各家而是兩人約著去喝一杯。
「你有沒有出息啊?以前的可不像是這樣的。」老路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到大的兄弟,明明就是叫自己出來聊聊結果自己在喝悶酒。
見人沒回應繼續感嘆道,「你當年離婚的時候不過也就是去狂歡了一下也沒見你這樣頹廢過,還有以前那個暴脾氣去哪裡了?」
喝著悶酒的黃祥抬頭看了一眼,語氣堅定的大聲說,「我如果給你說我再次見到她我控制不住自己你會怎麼想我?」一仰頭,杯子里的就一口喝盡。
「嘿嘿嘿···你要笑死我。」
老路捧著自己有些發福的肚子大笑,「這人之常情,我要是沒結婚我肯定上。」
「你大爺的····」
黃祥決定還是不和這個禽獸說這些,自顧自地喝酒算了。
房間里依舊放著她喜歡唱的歌,腦海里也全是她。
躺在浴缸里的張雅被門口敲門的靜兒煩得不行。
「好奇害死貓。」
起身穿了一件嫩黃色的睡衣弔帶,吹了吹頭髮赤著腳走出了房門。
「我的天吶,我這輩子能有你這身材我得睡著笑醒。」拉著張雅的手,就差把爪子放她匈上了。
張雅不情願的看著靜兒一幅春天來臨的模樣,「春天已經走了好久了,我的靜娘娘耶。」無可奈何的笑著轉身半躺到了沙發上。
「行!我的女神。「
張雅習慣性的抽了一根煙,看著靜兒倒著紅酒,心裡也做好了準備她想知道什麼就知道什麼吧!總也是瞞不住的。
靜兒半躺在地毯上頭靠向她的身旁,伸手遞了高腳杯過去。
「雅~你說你們當初為什麼沒在一起?」說話聲音很輕和平時的靜兒很不一樣。
知道靜兒是在乎自己的感受,但是也沒來的好笑,「你就不能先做個鋪墊嗎?」
張雅動了動找好了舒適的位置,「其實很簡單,就是因為一些意外大年初三那天他拒絕了我過去。」眼裡的悲涼開始上升,一口喝了半小杯紅酒。
靜兒其實很不喜歡雅現在的表情,那種看淡了一切的眼神,既讓人憐惜又讓人無法靠近。
「慢點喝。」
一旁橘黃色的燈光打在兩人的身上,張雅的臉上浮出了一片紅潤,她是真的一杯倒。
張雅笑,她也怕靜兒會被自己嚇到,「我還好吧,你知道的我喝多了比吃安眠藥睡覺還管用。」
靜兒拿了一塊蘋果給躺在沙發的張雅,「你又為什麼突然就結婚了?我今天只問這個問題了,看你也撐不住我問別的時候了。」
每次都是這樣,紅酒頂多兩杯,多了肯定得吐,靜兒是很早就見識過了,所以真真是不求她陪自己喝酒。
沙發上的人吃完水果晃了晃杯子,暈紅的臉蛋,半眯著眼盯了杯子許久,「如果說最後不嫁給他,那麼···嫁給誰又有什麼所謂呢?」
靜兒隱約聽到了哭腔,在一起這兩年多從來沒見過她這樣,哪怕再大的問題從沒有。
心裡多了一絲愧疚,有些後悔今天非要逼問著她,非要讓她把心裡的傷疤撕開暴露出來。
「好了,別喝了。」剛說完就看到杯子里空了,也就在自己走神的時候。
心想,完了!
這丫的今晚就到這兒了,本來還想道歉的,這都省了。
沙發上的人呼吸開始均勻,靜兒拿了床毯子蓋在身上,枕頭也給墊好了。
嘴裡還在說著,「死靜兒,以後你再····再問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我···我就和你絕交。」
「哼!還和我絕交呢?會抽煙不會喝酒的我是第一次見。」
煙鬼酒鬼剛好一對,誰能想到一個平時在公司工作嚴謹,為人高冷的經理私底下居然是個愛好酗煙,還是個痴情的女人?抽煙的手也給了多少大公司些寫了許多經典的文案?
想到這裡靜兒真的覺得雅變得越來越「奇葩」。
「洗澡去,你今天就在這裡睡吧。」
凌晨一點,ktv里也準備做收尾的工作了,服務員也盼著今天能早點結束工作早點回家休息。
「該走了,不早了。」
老路搖晃著喝多了的黃祥。
「嗯!」
其實說喝多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喝多過了,至少大學畢業以後就不曾喝多。
心裡有事的人,酒不醉人人自醉。
看著不在狀態的黃祥老路心裡也是不好受,本以為今天能知道許多結果一問三不答,什麼也沒問出來,光看他喝酒了。
「要我送你上去嗎?」雖說知道他能走,但是出於打小的情意還是得問一下。
「矯情。」
碰壁了的老路,摸摸鼻子想罵人的,又想著太晚,氣的轉身都不帶回頭的走了。
電梯里黃祥莫名的按了五樓的電梯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