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遊
等眾人學會秘法,一個對洞天特別感興趣的煉器宗弟子問道:「師兄,按這篇秘法,我要多久才能製造出一個洞天?」
石胤對他微微一笑:「也不用多久,只要你不吃不喝不修鍊,用個幾萬年,就能做出一個直徑一米的洞天了。」
原本興緻勃勃的眾人表情一呆,幾萬年!他們這些人,還不到一千歲呢,一萬年對他們來說,實在有點太遙遠。
對於他們的表情,石胤很滿意:「要是你們等不及,可以去找一條靈脈來,只要靈脈等級夠高,可以直接抹掉幾個零。」
之後幾天,在石胤親切教導下,煉器宗和空空盜門的修士,過得苦不堪言。
幾天之後,石胤與幾位師傅告別,離開了煉器宗。
在青鈴不舍的情緒中,踏上了前往石家的旅途。
再次回到石家,一切都變了,他不再是石家少主,而是被逐出家族的叛族之人。
他沒有去看任何一位故人,徑直走到了戒律堂。
掌刑長老石獅,看著一臉坦然的石胤,無奈嘆息一聲。
他走到石胤面前,語氣冰冷的說道:「族規使家族傳承了百萬年,你今天這樣,只能怪你自己,違反了家族規矩。」
石胤對他坦然一笑:「我知道。」
石獅冷哼一聲,對身邊執刑子弟說道:「動手。」
幾十條又細又長的鞭子,將石胤神魂從肉體中拉出,噼啪不斷的,抽打在他神魂上。
等五千鞭止,石胤神魂虛幻縹緲,有一種隨時要散掉的架勢,再也沒有斬道那種神魂如肉身的凝實感。
虛魂天馱著石胤,離開了石家領土。
遠方石家領地之中,石溫辰只能目送著他離開,無法再與他這叛族之人,噓寒問暖。
之後幾個月,石胤神魂上的傷,總算好轉了一些。
「胤哥,接下來我們要去做什麼?」虛魂天對他問道。
臉色蒼白的石胤想了下說道:「先去大申王朝的天涯山看看。」
這一次,算是故地重遊,所以他走得慢了很多,從陽焰國,到大申境內,他足足走了近五年時間。
在進入大申境內時,石胤手指一個方向:「小虛,我們先去那邊看看。」
按這條路走,他會經過當年與黃田相遇的小山村。
只是到了這個山村,看見在插秧的黃田時,他愣住了:「黃田!你怎麼回來了?」
見到石胤,黃田也很意外,他放下手中農活,給石胤和虛魂天倒了杯茶水:「最近有些想家,就回來了。」
石胤眉頭微挑:「那在這之前,你一直在北冥嗎?」
黃田輕點了下頭:「對,當年一別,我就跟昆鈺去了北冥,一直在那邊研究怎麼種水稻。」
石胤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在冰天雪地里種水稻,老哥你還真敢想啊!」
黃田一臉傲色的說道:「怎麼不敢想了。我不光想了,還成功了。」
虛魂天和石胤臉上出現驚訝之色:「種出了多少?用沒用靈氣保護?」
「種了良田萬頃,米粒不比黃土地上的差。靈氣也只是日常灌溉時才用一點,其它時候,一點不用。」黃田哈哈笑道。
兩人對視一眼,石胤對黃田說道:「那成果在哪?可以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黃田遞給他一袋靈米。
石胤拿出一些在手上,這些靈米,晶瑩飽滿,蘊含豐富寒屬性靈氣,一點也不比普通靈米差。
石胤雙眼一眯,突然想到了魔族。
「老哥有沒有興趣,去試試在魔族領土種地?」石胤對黃田問道。
黃田木楞的看著他,話題怎麼就突然跑到魔族了?不過在魔族領土種出可以食用的靈米,好像很有挑戰嘛。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試試」黃田緩緩說道。
石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像魔族糧食問題解決了:「既然老哥想去,那我就給你寫封推薦信。」
黃田看著他,想起最近聽說,石胤和魔族的第幾魔祖有些關係來著:「我去了,不會被吃吧?」
石胤哈哈一笑:「老哥你可真會開玩笑。你只管去,魔族會給你最大程度支持的。」
黃田低頭想了想:「那好吧,我去看看。」
石胤給黃田寫了推薦信,就繼續向天涯山進發。
到了天涯山脈,這裡還是和以前一樣,安靜得要命,只有風吹動樹葉的莎莎聲。
等他上了山,在幫斷腸人沏茶的愛小唯一下撲倒他懷中:「石胤!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石胤緊緊擁抱著他說道。
斷腸人走到兩人中間,將兩人分開。
「你來幹什麼?」斷腸人看著石胤說道。
石胤一點也不見外,走到石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我來故地重遊,順便向前輩請教點東西。」
「人老了,記性不好,你還是免開尊口了。」斷腸人坐到他對面說道。
石胤嘴角露出一抹奇怪笑容:「前輩,忘憂是我師爺,您覺得,在我面前裝失憶有用嗎?」
斷腸人眯眼看著他,當年就賊壞的小子,現在變得更壞了。
「你要問什麼。」斷腸人緩緩說道。
石胤雙手趴在桌子上說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想請教前輩,道一境到底要如何突破。」
斷腸人眼角一抖,這還不是大問題?
「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早就突破道一,離開這裡了。」斷腸人沒好氣的說道。
他也不知道!石胤一愣,不過他發現了一個值得深究的地方。
「您說離開這裡,是哪裡?這個世界嗎?」石胤對他問道。
斷腸人依舊回答「不知道」三個字。
「那我換個問法,天文帝離開之前,跟您說了什麼?」石胤想了一下說道。
「我跟羽化生關係不好,他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
斷腸人眉頭微皺,差點就被他唬住,把實話說了出來。
石胤嘴角撇了撇,看來想從斷腸人口中,打聽道一境情報有點困難。
他覺得自己需要換個方法,他拿出那篇玄奧難懂的心法,放到斷腸人面前:「前輩可否見過這篇心法?」
搖頭晃腦的斷腸人一愣,盯著心法看了一會,就覺得頭腦暈眩,一時間,心中大驚。
「這篇心法,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斷腸人揉著眉心說道。
「天武帝給我的。」石胤笑著說道
「帝拾一!」斷腸人被驚到站了起來。
不過接著他一想,就發現了不對,自己居然被這麼拙劣的謊言騙到了。
「小輩!你敢騙我!帝拾一早就死了,他要怎麼把這篇心法給你?」斷腸人怒道。
斷腸人發怒時,氣勢太強,直接將石胤、虛魂天和愛小唯三人吹風了!
飛回來的石胤對他笑道:「前輩別生氣,我真沒騙你。天武帝還有一抹靈真,留在這世上,這心法,就是那靈真給我的。」
「那靈真在哪?」斷腸人眯眼說道。
石胤兩手一攤:「天武帝靈真把心法給我以後,就消散了。」
斷腸人被氣到喘粗氣,沒好氣的對他擺手,驅趕道:「好了好了。你該問的也都問完了,帶著我那徒弟一起下山吧。」
石胤被趕下了山,到最後,啥也沒問到。
下了山之後,猶豫再三的愛小唯對他問道:「石胤,你那篇心法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啊,不過你要小心,這篇心法看時間久了,會很危險。」石胤對她笑道。
半天後,虛魂天撓著頭,對石胤問道:「胤哥,你不說那心法會傷人神魂嗎?小唯姑娘都看半天了,怎麼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石胤瞥了它一眼:「有空關心別人,還不如想想自己。別忘了,你還沒凝聚大道雛形,再這樣下去,很可能我進入道君境,你還卡在斬道。」
經他這一提醒,虛魂天才想起這事,要再這樣下去,它當混子的時間就要到頭了。
教訓完虛魂天,石胤向愛小唯靠近幾步,看她那聚精會神的模樣,石胤也有些好奇。
按他的經驗,這心法,只要看一小會,就會頭疼難忍,可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怎麼愛小唯還是神色如常呢?
夜晚,一家客棧中,石胤屋門外響起敲門聲,等他打開門,看見愛小唯站在門外。
他扭頭對虛魂天說道:「小虛,今晚你去別的房間睡。」
虛魂天一愣:「為什麼?」
「那有那麼多為什麼。」石胤一拳打在它臉上,直接把它打了出去。
接著石胤將愛小唯請進屋內,一時間,有些激動。
愛小唯將那篇心法還給石胤:「這篇心法有點難,我居然花了一天,才弄懂。」
石胤激動的心,突然急停了一下。
他抓住愛小唯的手,語含急切的問道:「小唯,你悟透了這篇心法?」
「對啊,很奇怪嗎?」愛小唯點頭說道。
石胤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早就知道,愛小唯在心法修鍊上,天賦驚人,可也沒想到會驚人到這種程度。
他平復下心情,對愛小唯緩緩說道:「小唯,那你說說,這篇功法要怎麼修鍊。」
愛小唯對他甜甜一笑:「這篇功法很有創新性,它把修鍊道路上所有境界,都統籌規劃到了一個境界,要想修鍊這篇功法,就必須貫通從聚靈到道君的所有境界。
再把至今為止,在心境中,修鍊的大道全部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