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祖龍浮現
天亮了,局長依然在火堆旁打坐冥想;倆保鏢對了對眼兒,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輕咳了聲彎下腰,附耳說著。「局長,兩個小時了。」
身形不動,也沒見回答,過了一會兒才開口,確是意外的關心。「冷不冷?」
兩位的表現有些慌亂,打哆嗦的嘴臉急忙的回答。「不冷,不冷。」
「我坐在車裡不放心。」等兩位把手腳烤熱乎了,便下山;三人乘著汽車離開。
通道另一頭的臨潼,老政委的緊急命令下,即便在封鎖了岳溝的情況下,副委帶人也沒能抓獲嫌疑人方老;他們至少已經證明方老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然而老政委卻突然收了岳溝的兵,不打算再做樣子了。同時段,老政委又一次與李副委面談;這一次延續著上次談話,李副委按捺不住的激動情緒,仔細翻閱著那份檔案,提出疑問。「我有個問題?老師。」
泯口茶水的老政委看去他。「這些資料是真的?」
老政委輕笑著咽下茶水,發著屬於這個年歲的慵懶語氣。「我第一次得到這個許可權的時候,我也不相信;說說你的看法。」
「老師,我是真的很難相信一個這麼隱秘的組織,存活了兩千多年,經歷了西東漢、三國、南北朝、……,關乎宗教我一點都不驚訝;它的爪牙布滿民間百技,同時也是財源支持,還與很多家族掛鉤,好像沒這麼簡單啊。所以說,我們的目標其實是它。」副委難掩驚異之色。
「不要問這次行動是哪位批閱的,我們的任務只有將它拔除,這也是局長和我這次南下的目的。」老政委看著他那雙熾熱的眼神。
副委收到了老師的信號,思索著。「局部正式成立也有三年了,我也知道些局部歷史;老師經常說:以前現在和以後、我們經歷的都是機密,我們本身也就是。我想理清一點,間接控制民間百技,那它不更像一個黑暗中的組織,我感覺有點像是在照鏡子。我們即便有政委軍委的特權,可跟不可見的暗處打交道,很難。」
老政委眼兒瞧著他,也鬆了鬆口風。「你也不要忘了,我們也在暗處,已有不少進展了。」
「我剛升上不久,十天前局長頒令;喜出望外地以為跑來臨潼主持大局,原來還是個跑腿的。」副委埋汰的這番話,老政委趕明兒安慰。
「小李,你都副委了怎麼還不明白;這次我和局長南下都是因為特殊調令,西部那麼大的事都能停下了;你得想想這件事得多大,先不讓你知道情況,也是著手那伙盜墓賊的事;在這夥人到達西安前,我們就拿到了資料;看過這些人以往的事,我們決定讓他們去試探皇陵,也是為咱們以後的工作省省力。」
老政委說到這,李副委毫不鄙夷的接話。「現在呢!給咱們試探的那伙盜墓賊不知去向?極有可能盜走了文物以及破壞了墓室;眼下有關聯的那個老頭方正跑了?試探,這個命令誰來攤這個責任?」
說到這,老政委陷入沉思,李副委繼續深究分析。「誒~、奇怪;秘密的抓捕,怕是露了風聲兒。」
李副委接連的猜測下,老政委再次抿著茶水。門外急匆匆的步伐聲越來越近,聲音突然消失,敲門聲響起,兩聲急匆匆的稱呼。「政委,副委。」
「華山站來消息,人、被劫走了。」副手報告完畢,老政委依然沉著冷靜;李副委焦躁不安。
……
昨晚凌晨,后那位夫人失魂落魄走出車站;到現在,變得理智多了;四下打聽昨晚有沒有目擊人。然而並無多少實質收穫,在小心地探了很多人的口風下,證實了昨晚確有一聲槍響;有一具屍體被抬走。出城的大馬路上,這位夫人腦海中不斷地閃出從群眾里打聽來的消息,都覺得是梆子,她的意志正在被這些隻言片語快速攻陷。這時,她的師叔出現了。
出城的鄉道小路上,林山短暫的幾句問候以及安慰后,直奔主題。「不要去找梆子了,這事都這麼多年了,你也有家了。」
「師叔,你知道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種東西一兩句說完了覺得很傻;往細了深究自個兒都覺得傻。自從幾天前,鳩子突然找我,提起了那年的事;我想當面聽師哥說。」這位夫人並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脆弱。
眼下道教算徹底浮出水面,地質局局長就是某地道教道長,梆子、冉尼以及這裡的林山與這位突如其來的夫人前身都是道教的人。昔日的教導點撥情,林山與凌月一番交談的深入。「鳩子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找你;小月,你有家了,這件事你得好好量一下。最近、不要聯絡他們了。」
「始皇陵的事,絕不可能像表面這麼簡單;為什麼師哥會做這麼傻的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告訴我~」眼睛里充滿了渴求。
「小月啊,師叔看著你長大,不想你也牽扯到裡面來;我、該走了。」
起身的動作在這句話后僵住。「記得師叔從小對鳩子尤為苛刻,也看到您在深夜偷偷熬藥,悄悄給他送去;您和鳩子到底什麼關係?」
待他重新坐下來,沉思片刻后,林山繼續掩飾。「這只是做為你們導師,公眾明面得保持著。」
「師叔您不適合撒謊,鳩子來找我已經說過你們家族的事?」這句話徹底點燃了導火索。
林山突然從故作鎮定爆出怒火,大聲的呵斥。「我就是不想原本在道家的日子,到最後連坐一塊吃飯聊天的日子都沒有了,你明白嗎!如果不是我壓下族上的命令,梆子以及他那伙人早就沒命了。」
林山壓不住的情緒徒然爆發,致使迫使大腦不斷閃出以往與未來的畫面。終於卸下防備發出寒暄的自述:「我們也是跟你們一樣,打小就上山了;咱們(他與地質局局長)相差十歲、也玩得來,畢竟那時候道家只有咱們倆個苗子。打坐練氣、上山撿柴、相互監督也相互偷懶……」
……
半個小時前,在那座臨時辦公樓里,老政委在個人辦公室內口頭傳達了一份命令。「眼下,護城團長林山擅離職守,離奇消失;剛得的情報,已經喬裝出城;現在局長不在這兒,我也需要你配合我,你得小心,他不光是祖龍的人還是局長昔日的師弟;我必須要看到他,不管是死是活。這對祖龍是一種震懾。」
老政委傳達完,鏡頭轉向面前坐著的人;不出所料就是劉雲山。
……
接回林山的講話。「……咱們師兄弟之間的情感是經歷很多次的信任與默契疊加,直到後來尚鳴(合圓)得知我背後是他追尋多年的神秘組織;我們的關係慢慢有了一種生疏,內心的矛盾掙扎在有一天得到釋放。你知道一面是我最好的兄弟,一面是我不可背叛的家族;我…」
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搭上話。「可你還是背叛了你的家族。」是劉雲山。
林山凌月感受到了殺氣,赫然站起,一場持續五秒的無聲對峙后;林山急色偏頭對凌月交代。「逃!去陝鄂渝交界的雞心嶺,去水簾洞,現在還不晚。」
仔細聽著師叔說話,她從沒見過師叔他的眼神如此堅決;凌月獃滯的看著他,兩眼含淚對著師叔行禮,決然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