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圈套
並不是戰亂年間多生事端,太平年間也是如此;一旦你觸碰它的底線。
臨時辦公樓內,李副委還是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辦公,並沒轉移到政委的位置,也許是因為今天的客人。桌面前坐著一個知識分子,眼鏡就是時期的代表。與他說話:「叫你來,是需要建立一份檔案;審閱室也跟你溝通過了吧。」
中年男人開門見山。「這個知道,非常時期嘛?」
「你是理解,就咱倆;這彙報,你看就不走宣誓這套了吧!」李副委這麼一說,中年男人還是選擇謹慎從事。「不不不,規章制度規章制度,流程還是得走。」
李副委立即起身、挺直腰板、肅然起敬、莊嚴宣誓。「我鄭重地、真誠地聲明與肯定,我所提供的口述將是真相,只為真相;承諾人李得名。」
「你這宣誓,口述這詞可就是一大問題;這規定得是充分的證據才行,好了;請坐,請說!」
燈下照不到的角落裡,李副委僅憑隔牆之話開始對老政委以往的功績抹平;沒有念及師生情,當他坐上老政委的位置對單津下髮指令的一刻,那種姿態、那樣的眼神。以往在老政委威嚴下的他已經放出了多年囚禁的靈魂,肆虐的飄蕩。
報告中,提及軍隊駐紮看守皇陵。老同學回了他。「看守皇陵不現實,各地仍然動蕩不安;東北那兒禍事連連,加上戰爭消耗,你也知道,討債的人可不分時候。「
「那白字黑字的軍政助力,不就是廢話。「李副委很氣憤。老同學安慰起他。「上頭說話一天一個態度,話說這次消滅祖龍的行動,本就是你那局長多年計劃的;前兒打仗,現在又是清殘餘,剿山匪,搞頑固;顧邊防。你那局長死磕,上頭領導最終還是給他簽了字。但是你得明白,領導簽字那一刻;就意味著祖龍成為弱勢的一方,是差一份明面文件的下達。「
李副委開始揣摩。「意思不是現在了?「
老同學接著說:「一個人呢是一個力量,一群人就是一群力量;要集結這群力量就需要'民心',國家是民心所向;但是總有少數一群人的思想受到另外的牽絆,而且這群人是國家最擔憂的。祖龍就是其中最大的一群力量,這是審閱室領導說的;也就意味著國家正想辦法管控它取代它的位置,現在時勢緊張力不從心。但我認為,它的滅亡只會是字面的虛報,能存在兩千年的組織豈能說辦就辦;光在國內我們就辦不到。「
他明白了。「戰爭需要,祖龍是一股強大的民間力量;局長的做法,我能猜測是代表國家代表主權對它的鎮壓嗎?「
李副委昔日好友臨走時,交給了他一份文件;他腦海里浮現出在老政委密櫃里找到文件的場景,震驚的臉色。
凌月再次通過林山的信物,再次得到了免費返程票;到站的時候正是梆子冉尼地牢惡戰。一出祖龍的專列站,便馬不停蹄地去往倆師兄弟先前交談的安全屋;安全屋的看守如實的告知她。「少主和他師兄的去向不明。」
凌月一路找尋那個當年拋棄他的梆子,然而命運又在開玩笑;她難以壓抑的失望,情緒大不穩定,憤然離去,索性沒有拿這個看守男子出氣。
飯館里,又在城內聯繫上了自家的點;模糊的確認了梆子極有可能還在臨潼的消息。她感到很疲勞,需要吃東西;更多的還是對梆子對命運的玩笑,無形的玩弄感到疲倦。
她從密道出來,太過專註的找尋梆子足跡;被那兩個衛砂軍的神秘兄弟跟上了。飯館對面的路邊茶棚,依然是不露面的老裝扮,正在小心地與一個男人交涉;半分后,男人起身大路邊左右逢看一眼,徑直走進飯館。一入里,便自然地坐到她對面;拿出那顆神秘兄弟交由他的珠子,直接在桌上划向她;她只顧著吃飯,沒有搭理他。他認為開局不利,這漢子輕咳了聲並說:「姑娘,這是給你的。」
話一出,就有反應了;放下手裡的排骨,自然的抬起袖口蹭了蹭嘴,拿起那顆黑白圖紋的珠子,聲音聽起來很粗魯。「真的!真是給俺的!你就是那個人嘛?」
漢子有些不自在,兩手摩擦著褲腿,反倒害羞起了。「是,是給你的。」
老二獃滯的看著飯館里。「我說老大,那傢伙坐錯位置了。」
看了眼珠子又瞟了眼兒漢子,寬厚的臉頰上泛著紅暈;姑娘聽這一說,西安話繼續交流。「你看你還不好意思嘞,額媽找算命的跟額說;她說那個地方,有吃地、有喝地。」她笑開了花。「還有顆珠子,最重要地、那個男人頭上還有個苞。」
這是相親會了,漢子不好意思又自然地分開頭髮露出頭上的苞。抬頭看了一眼兒她的大盆臉又埋下頭,昧著良心的誇獎。「你真是乖得很。」
這女人看上去更是嬌艷欲滴了,撒嬌的動作一手拍在桌子上,一震晃動。「你討厭啦!」嚇得漢子一哆嗦。
這撒嬌的力度把持不好,反而吸引了旁桌的凌月;順眼兒看到了她手上的珠子,立即過來詢問。「珠子哪來的?」
女子打量兩眼凌月,臉上不舒服了。「哼,額男人送的,咋的了。」轉臉看過來,緊盯著漢子;不知道說什麼了,幸好老二在門外給了他提示,想起了來飯館幹嘛的。「讓……說去烽火台,他在烽火台等你。」
凌月依然緊盯著他,漢子怯怕,重複著。「烽火台!」奪過女人手中的珠子直接往外走,女人瞬時火上心頭。「額說你...這……」同時起手揮去,凌月轉頭的眼神,瞬間嚇住她;僵在原地。
地牢里的四個人聽到了鐵柱傳來的敲擊聲,四人看上去都已經精疲力竭;冉尼慢慢直起身,抬起右手在胸前腹部幾個位置點壓。突然回復了精神,瘋狂的怒吼之後,快速逼近正站起的劉雲山;招式兇狠,一記沖拳直接把劉雲山擊飛在石壁上,接著又對單津而去;體力透支的他面對發狂的冉尼吃不消,招招避退,身體還是抵擋不住冉尼的凶勢。一記大腳重重踢在腹部,無力爬起。梆子眼看情況不對,立馬飛快上前;冉尼此時狀態狂放,轉身又是一腳掃腿踢出;梆子的手快了一步,點在他胸前,但仍避免不了吃了他一計掃腿,雙雙倒地。所幸力量減半,梆子地上喘息調整十秒鐘,坐起來從手鏈里扒開兩顆藥丸;恢復一些氣色后,叫醒了冉尼。
鐵柱的敲擊聲更加急促了;兩人順著鐵柱的扶手慢慢往上爬,船已經停留在正上方,對接的鐵柱也正在慢慢往下;到達閥口,不停歇地轉動它,打開后推動它;繼續往上,接著又不停地轉動它並關閉它。
船體的對接鐵柱也越來越近,水中的兩個人也萬分捉急;隨後傳來了木板的敲擊聲。二人立馬用撬棍拚命撬開了木板,水找到了突破口,隨著一個點瞬勢擴大,池塘水倒灌湧入;鐵柱也越來越近,倆師兄弟受到冰涼的水染傷口,精神更是好轉;馬上對接的時候成功逃出。
而這次被地質局算計了,致使林山下落的消息更是蒙上了一層雲霧。
第二天上午,昨晚的打鬥后已經恢復得六七成;梆子甩開冥想打坐的冉尼,出去晒晒難得的太陽。正巧有一個人送來了一張字條。
「烽火台!」還有一隻發簪。是衛砂軍的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