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下層地宮
真相來臨的時候,不是恍然大悟;而是這是真相嗎?
當梆子帶著冉尼的密圖,回到環狀通道下的地下密室。根據冉尼的複述,他回憶著冉尼所說的每一句話。「如何進入下層我不知道。密室里台階中央長著顆奇怪的樹,還有四周分佈明確的銅鏡,利用燃燒的燭火仿製著光照。那棵奇怪的樹還長出了一顆雪白的果實。在我帶你們重新返迴環狀通道,最後走出那間密室,關閉石門時。原本三階台階高度一致;無意的一眼,底部那階已經沒入地下一半。覺得是自己恍惚記錯了,仔細看;石階確實沒入地下一半。應是先前你那顆射向頂板紫薇之星的子彈,消滅了附於在納珠上的護陵人;導致懸浮的頂板應聲下墜,雖然墓室的防禦系統及時啟動,頂住了下墜的頂板。但兩者之間的碰撞給地宮造成了非常劇烈的震動,這樣的震動造成了那間密室底部的石階沒入了地下;這已經透露出蛛絲馬跡。」
仔細回想著冉尼話后,開始整理並在腦中推理與想象;並沒有結果。
開始找尋下方暗口,四周牆壁以及地面並沒有空洞;暗自又在心裡一頓誇讚地宮的製造水準。也不閑著,調整姿勢站著、蹲著、趴著、斜著多角度觀察這間密室;從三階石階開始,到長生不老之樹又是一番打量,看到了那顆雪白靚麗的果實,兩眼後繼續搜尋入口;又在頭頂的凸銅鏡上以及燈罩內八方燭火上與小凹鏡之間的反射關係上一番琢磨;一處處的盤查,最後他停在南位燭火,他發現了?吃驚並壓抑著這股興奮喊出聲兒。
燭火外的燈罩並非裝飾為鏤空狀只為火燭放氧,裡面還有一層薄片跟隨銅鏡同方向旋轉,精心的設計恰好契合燈罩外部的圓孔形成封閉;燈罩頂口封閉后留有一絲細孔透氧,梆子非常好的運氣就站在這一燭火觀察,因為他恰好看到了燈柱座下轉動。驚喜地發現到,燈座底部有文字;繞在燈座的轉軸上有字,一圈三面小篆。「初!正!末!」初字對於刻度。
腦子瘋狂的運轉。「八芒星……」不斷張望思索著。「西北位!」
自言自語的樣子,恍然大悟。內心極度興奮,正是一種不斷激發身體里的探索慾望;對謎題的一步步接近所帶來的巨大興奮,銅鏡背後還有一個標有八芒星圖案的石板。接著跑向北位,燈座上同樣也有轉軸,十個小篆;分別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天干。又到東北位,轉軸上是十二地支,十二時辰。
當他跑完八個方位后,每一個燈座轉動速度不一致。非常確信地說出。「干支紀年法。」
兩眼睜得老大,一臉僵硬下震驚的表情;木愣的杵在原地指著每一個燈座重新轉回,腦海里不斷地回想著剛才的畫面,不斷地閃出干支所對應的刻度,嘴上哆哆嗦嗦含糊不清地說著聲。「初,丑,寅,甲,丑,乙,寅,庚;這……幾個字。」又再次反過來念著。「庚寅乙丑甲寅……現…現在是丑初時;今天是臘七!」
梆子這張難以置信的臉慢慢轉變出一臉憤然,可怕低沉的語氣;兩天的忙碌困意全無。「這是一個時鐘;兩千多年前就有了時鐘,建造地宮的那群核心人到底是什麼人?源源不斷的動力是什麼?難道是磁場?為什麼傳動它不受影響,外來的鐵器會受影響?」
他的憤怒完全就是對於先祖的智慧妒忌;時鐘的出現,時間點的對上,這就表明這間圓形密室,火燭的外圍,牆外的地方是一個聯動裝置;以及整個地宮內所見的機關暗弩內、門前陶俑下等等是一個巨大的主控傳動,就在梆子腳下。
這番唏噓后,再次回到找尋鑰匙的工作上;一邊再次觀察,一邊嘴上嘀咕。「阿房宮下到環狀通道內,再到這裡出來,這間密室是一個節點?」
手裡攥著地圖,再次想起司馬遷的筆下的旁行三百丈;梆子的表情尤為震驚,腦中飛快的想象著,瘋狂地自語。「原來地宮不是覆斗型,在這裡,就在這裡;沙粒下落到下端,時間流逝的鐘點,時鐘隱喻了它。在我的腳下...是另一個喇叭口;它是一個沙漏型。」
梆子驚呆了,丟了魂的杵在那,一動也不動。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開始回到重心上,繼續找尋入口;暗合著時間,這個時鐘就是解開密碼的鑰匙。難怪……難怪冉尼還有他的祖上為什麼會死死的守護這份地圖,原來地宮,真正的核心就在下面。」
凌晨四點,不知名的環境下;凌月被蒙住雙眼捆住雙手,靠在椅子上。奉命捉拿梆子的衛砂軍神秘二人之老大,依然是老樣子神秘裝扮;鐵面罩下重金屬的聲音正詢問她。「冉尼是誰?」斬釘截鐵地回答。「是我師弟!」她看上去些許迷糊。
老大接著問。「楊明梆又是什麼人?」
「我丈夫!」淡然自若的這句回答。老大勃然大怒,拍桌而起;摘掉面罩難以平復的心情來回走動。「什麼時候的事?」
「十幾年前!」
「你知道自己家族與楊明梆家族世代對立嗎?」
「知道。」
「你這個傻丫頭!」
當他仍在氣急暴跳難以平復下來,一個聲音響起才驚醒。「你的心情很糟糕,我沒見過你有過這樣的反應;看來這件遲到的事破壞了你的冷靜,看上去衝動無措,壓榨了你的注意力,如果我是對手,你已經敗了。你不該對她用魂香。」梆子就站在昏暗的角落。
一種迷煙催眠效果,吸入它快速麻痹大腦神經,阻斷指令神經的下發命令,剝離意識與潛意識;進入虛晃無戒備狀態,如臨夢境對外界指令達到言聽計從。
終於現出真面目的老大,走到凌月前,點了下後頸;她昏睡過去。現在,老大伸手示意梆子坐下;給他倒上茶水,開始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