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如期的飯局
今夜不能寐！經過昨晚一事回到總部的方老，倆位長老以及代理人等五人都找上他商量。不像皇陵事件開始時那般近乎平和的對話，一位比林山年長的人表現急待。「大人，我這手底下的人，現兒可看不住了；爭嚷著要上戰場，這可咋辦？」
來自代理人的埋汰。「你這些都是什麼事兒，現在都啥時候了；邊防軍已佔勝勢。台灣那兒，老蔣前些聯繫了美帝，南島部有脫離跡象。朝鮮南北內亂，咱們也是南北之禍。這些狗日的又在鼓搗著事兒，他們想重返五十年前的路，咱們已不是舊守的清政府。」
「就看不慣你這文縐縐的樣兒，沒毛病帶什麼眼鏡，裝什麼啊！」長期的老同事很不滿。
「你個日了狗的！說話一股碴子味。」
「日你悶兜……」
「你還想怎樣？」
大人拍桌怒斥。「一天到晚吵什麼吵，給我安靜點。」怒聲伴著咳嗽。大人正在為另外的事擔憂著，行程上明兒一早出發去川東；他是去看望他的老朋友，應是林山口中所說的老朋友再面之緣。
這幾年，他們對於方老扔下祖龍事物些許不滿；說到頭是因為下任大人的人選未定，指不定哪天方老咽氣。有人高興了，也有人擔憂了。
這樣的氣氛使談話難以繼續，需要找尋另一個切入點；經過大長老提到皇陵事件。「這次西安的事兒誰主使的，已有個八九成把握了。」
自然轉移到那四個人身上；大人聽著也有了興頭。「叫廚房準備一桌，我得見見這些個晚輩。還有沒吃的嗎？」吵兩句的倆沒做聲，剛勁過了方老柔情而來。「你們倆不是剛趕過來嘛？悶蹄兒不愛吃了。」臉色好轉。
上次帶著凌月到達長老院的那個人走進牢房，到了位置；打開牢門的問候，四個傢伙臉色變了。「幾位想吃些什麼？」
這幾個傢伙意識到口口聲聲說著要招待三天的伙食，難不成廚房那有人不滿給上了狀了。四娃突然叫喊起來，瞬時這臉上悲痛欲絕。「啊~蘭兒啊！找個人嫁了吧！」
老劉頭只是玩笑話。「哪個蘭啊？李翠蘭啊？」
「是啊！」四娃一臉僵住的悲痛臉，看上去很戳。
「牌坊村頭的李翠蘭？」他正經了。
「是啊！」四娃一臉無措。
「要價一塊的李翠蘭？」
四娃明白了，馬上出現了行家臉色。「那是三年前的價了，現在8毛。這不是這幾年黨的政策好嘛。」
老劉頭意識到什麼？氣上心頭。「收了我三年的老價兒；還扯什麼老顧客優惠，個臭婆娘。」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四娃氣急敗壞質問。
「那個狗日的爛婆娘！」老劉頭底氣撐得足。
四娃急了。「我日你先人！」好氣又好笑的一拳撲上來還沒打著，老劉頭的樣子更像在挑逗。「哎喲！來真的，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個老不死的。」倆傢伙抱打一團。
六子在旁邊唏噓。「那臭婆娘現在還收我一塊五。」
這句話一出四娃老劉頭愣住，這倆就對「臭婆娘」敏感了。老劉頭立馬撲騰起來正收拾他，六子這機靈反應來得正好，手腳配合著臉色。「我……我這些天不舒服！」連咳帶喘的表演來得真實。
一段畸形的多角戀關係，就像事先配合好演這一出；也像在計劃著什麼，但看起來並沒有。牢中的嬉鬧，男子不耐煩。「別在這演了，大人要見你們。」偏頭交代下屬。「帶去洗個澡，給他們身衣服。」
老劉頭一把推開四娃，四娃鼻青臉腫的爬起來，小聲在他旁邊嘀咕。「你個狗日的戲演得不怎麼樣，打我的力度可夠使；辦法呢？你有個屁辦法！」
老劉頭小聲支吾回著他的話。「大人物都要見咱們了，怎麼得也算是柳暗花明了，明白吧。」
一來方老領著幾個上桌席，落了座的代理人以及東北部的頭兒不那麼自在，坐在椅子上屁股焦灼；再觀川東四劍之三，也有類似表現。這代理人與東北頭兒還因為先兒的事沒釋懷？老劉頭幾個又是面對大佬的身份謹慎緊張了？不管如何，方老的開場白來了。「入門皆是客，座上皆朋友。你們也別裝跟我綳著，大事兒都能辦，這不是你們的態度。」
方老率先拿起筷子，招呼大伙兒動筷。「來來來，都別拘著，嘗嘗咱們的伙食；川東離得近，飲食習慣也是相互影響，總有合你胃口的菜色。」
四人乖巧的坐著格外反差，筷子算是動起來了；節奏也自然往下走。方老本想以一些俗套的緩緩氣氛，六子直插主題。「您老知道的也知道了，您還想知道什麼？」
代理人與東北頭兒這會兒相反表現很平淡，方老沒有立即回答，突然的一句話；又將他們拉回先前的不自在。「你們都老相識了，用不著在我面前兜著。」這就更不自然了。領導清楚下屬底細這是常事。
六子的先頭，四娃緊隨。「這次的行動難道不是你們主使?「
代理人搭上。「皇陵是祖訓條款，我們怎敢違背；這點你更清楚，四娃。「
六子接過。「依我之見，這事兒可不定；雖上頭心思難測，但這些年對祖龍下壓的勢頭不減。這次的對手不比以往，時代交替的壓勢下，您們也會有非常之舉。「
方老面不改色，東北頭兒立馬盯上他。「六子，注意點；你這麼說不就等於違背祖訓，背棄初衷。「
爽朗的笑，這下方老開口了。「的確有可能，我們本來就在暗處。「
老劉頭總算張嘴了。「大人，不是有可能，你們早就背棄了。成立之初，始皇得壁，一分為二。一半做璽，一半入佩內飾隨侯。還剩下了那麼一塊不成器的，始皇靈機而來，就有了祖龍；夜訪三人，殘玉再次一分為三。為世代守衛始皇身後財產。一面克制窺探之人，一面三方制約。但您們的野心率先冒了頭，如今沒落的老莊與黃老。「
「你知道的可不少，這頓飯開始體現出價值了。那是祖上的歷史，這些事兒我也不全知曉不作評價。「方老不斷被激發出興趣。
一旁的悶三兒插上話，很激動。「您就是祖龍的大人？」
「亮個蔓兒？「代理人與四娃熟識，東北頭兒與六子熟識；但與悶三兒素未謀面。
「老虎蔓兒！湖邊打漁南邊曬，張家溝渠分界線。「悶三兒離座定身，手勢而起報家門，亮出處。
「張家界王兄。屋邊地瓜你來掏，你以無人正午睡？」東北頭兒接著亮話兒。悶三兒直來的檯面話。「烈日帳下無完膚！」大長老一開始一言不發，現在也是一樣；就多了一個手勢，示意悶三兒坐下。這與先前審判台真是直來的反差。
老劉頭再次挑逗或者是猜測方老所感興趣而沒直接所講的方向。「前兩年老蔣離開大陸，美帝對他很失望；這樣看，蘇聯已經壓勢過頭。美帝突然在那時表現出好臉色（遠東軍入境迫使關東軍投降）。沒過幾年現在又漏出獠牙（朝鮮戰爭），導致了您們朝鮮分部也走上獨立道路；加上現在台灣分部。您們與國家一樣需要做出態度。」
方老聽著話猜測。「你對祖龍情況了解不少。你這次探皇陵，就是知道有這桌飯局；你想跟我談什麼？」
老劉頭給出態度。「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