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六道關

算命師徒是道三堂的外勤人員，舅姥爺走了后依然在進行木圭儀的事；老劉頭對田煜說起，道三堂的廢墟下他們並未找到木圭儀，這個事情就是天欽前往需要查證的。

臨潼那棟辦公樓，這才到了縣長一角的出現；一個青年小伙前來彙報工作。

「縣長，這是要變動的臨潼某些區域規劃議案下達文件。」

「放那兒吧。」

催人的話下，青年小伙並未指揮著腿腳邁出辦公室；縣長依舊忙著手頭的文案批示，見他為走便問。「還有什麼事？」

急促的口氣。「林叔，前陣子發生那事兒太嚇人了。那個上頭派來的兩個高官，一個死在了這樓里，一個又被突然帶走；當個官可不容易，我擔心……」

縣長放下文案繞過辦公桌走了過來，倆人坐到椅子上，並對他這位侄子說。

「當官確實不容易，跟你說啊，當官你都知道基本的就是賦予了某種權利對吧。但官分三類：小權的小官，大權的高官，無權的大官。」

這侄子困惑。「大官怎麼還會沒權呢？」

縣長為他侄子解說。「能做到大官的人他們不需要自己再有所作為了，如果他們是晉陞來的，因為他們在高官的時候已經作為了；如果他們繼續沿用高官時候的處事風格，那麼他們就很容易出問題，樹大招風，明白嘛？」

「沒怎麼明白？」他快速回答了，他是更沒多去理解了。

「你即便不做官，看多了你也明白；做官清廉不是件容易的事。就我來給你說說你那媳婦兒家的舅媽，那屋子不是常年灌風漏雨；有好心人給他們重新修繕了屋子，你覺著世上還是有好人吧。那時縣長的位置三份我佔了一份，之後半年當上縣長的事情。還有你游叔家，還有你；我也看你讀了幾年書，你媽也有說情，這才有文書這個位置。」

「原來是這麼回事！」這時這位侄子如若恍然大悟。

「遠遠不止這些，那些個達官貴人的法子五花八門；一個稍有不慎就是個把柄，人都有把柄。這世上只有兩種官，一種在努力上爬，一種在拚命隱去；記住這句話了，你不上升了就是一種心理的下坡。關心現在的情勢吧，陳溜子一家獨大的局面將成定局；一股力量一旦在一個局域中失去了競爭對手，他們的下一步就是侵略擴張；你再好好查查胡明遠的親信，他那一姐一叔不是個管事兒的料，更別提還能像他那樣與陳溜子過招了。」

侄子點頭回話。「好的，叔。」

皖北，多年前的三戶學堂；如今的三戶學院。

又是那兩位的對話，還是那個叫廾牙的男人開了先口。「他這是找死！金翎，聖山真是這麼說的？」

金翎還是沉穩的樣子。「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能隨意使用的人，當初為他鍛造苗刀也為他確立名聲，聖山的口頭默許還有冉山的支持下；本以為苗刀所附有的那個命令終於等來了將要完成它的人。但如今，他決定放棄了這個指令。」

廾牙注視著某處說話，說話的語氣變了。「他為什麼要做這個決定，我們需要好好查查；而且他還說服了聖山那個老頭，他決定了這條退休路。」

「也許是為了他的孩子。」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兒，那咱們就幫他安排前往這裡的路吧。」

「他會停在來往這裡的路上，他不可能來到這裡；六道關他都沒把握，更有將軍府的懸賞下劊子手包括民間隱世插足。」

「老金你說的對。一個沾滿鮮血的武者要想安然的隱去，唯一的方式與他身在江湖一樣，同樣的方式逆行而回；用別人的血回歸鄉野，用自己的血止步疆場。」

金翎突然冒出句話。「這個事兒，咱們即便是不上報，話事部的人也不會閑著。」

廾牙兩眼放光。

「您老就安心去天壽山吧！您那位愛徒安心的交給我們。您知道那位安保大人，怎麼就接受了將軍府的請求呢？」說話的這位就是三月前前往聖山的軍人，對尚老用尊稱呢；看上去尚老平靜如水的神態，接著講。「這次大人把這個機會給了我，真得謝謝他這份信賴了。這次來拜訪您，是想聽聽師傅口中對徒弟的了解。」

尚老沒有應了他的要求，開始講述自己的徒兒；是追根溯源的推測這次事件的主導。

「我想知道，這次你扮演了什麼角色？」

「我能跟您講嗎？不能！再說這次，我是來請教；說說吧，他是想成為歷史上第二個完成三戶六道關的人嗎？」

「當初我與冉山組建的護國志士，一半隨了他走，一半隨了我打起了地質局的旗子；看看現在的你們，樣子都沒變，身體卻遭受了極苦；我們的初衷已經被高山所利用了，當初的你們是我帶來的；可我再也不能把你們帶回當初的時候。」

這段尚老的話，這位軍人聽后感觸，又迅速擺脫了影響后的狀態。

「別用這段表演來博得我的同情，當初是你向高山低頭把我們交給了他；他們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都是你害的；你認為你這兩滴悔恨的眼淚抵得了你的過錯嗎？合圓大師！」

尚老看著他，沒有說話了。軍人宣洩之後在他的眼裡回歸平靜。

他還是妥協般的接受感受到尚老的悔意。「道梆必然會死在去往三戶的路上。」

聖山半山廟覌，梆子脖子上的玉簡創作者還在繼續著與他的對話。

「後山的未炎以及南門的祟英，這是已知的必會在三戶關卡中出現；加上劊子手、再加上敢於接將軍府令的民間人士，難上加難的三戶之路。大楊前去莊子就是為了讓你更好的保存氣力放在三戶的考驗上。世人都知老莊實為並稱，但老子與莊子是兩個人。用別人的理解咱們可是嘴上不許心裡虛偽的，而莊子的清修無為發展了兩千多年，心境更是清高難以攀附了。請他們出山的把握極小，所以我們需要......」

「需要另外的援手！」

院外看去，出現的兩個人；梆子驚喜。「瘸老頭！」

與同瘸老頭一起的是寧安，倆人一道走下台階步入這二進院內。「我就不能來了！我可是聽說你這有幾個好苗子。」

梆子斜眼射向寧安，寧安嘴角上揚笑起；說了句他認為對於梆子很感動的話。「我只是認為...你需要幫手，順道...回味一下咱倆以往對抗高山的熱情。」

一同落座之後，開始詳談以及規劃三戶之路的前行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