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聚氣六層
一個月後。
保羅急切切地睜開雙眼,翻開被子,翻身下床,兩腿發軟,身形不穩,還未跨出步伐,便跌倒在地上。
他急躁的爬出了幾米遠,急得搔頭抓耳,滿頭大汗。
在此期間,心房震顫,胸部似乎鼓囊囊的,他觸摸著,觸摸到了兩件異乎尋常的東西,東西不大,似乎只有手掌大小,但是觸感柔軟,很像某種皮製品。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那兩件小東西,全神貫注的打量著,提起兩絲法力,注入其中,枕頭裡赫然飛出幾尊真武鼎、幾枚龍蛋。
他顫顫巍巍的走到石門處,一束光華穿透照射在機括里,通過分析腦海中的畫面,他確定機括內並無監視法器。
他又排查了燈罩、鎖眼……確定密室並無任何監視法器。
他把枕頭、魚貝囊放回懷中,看了兩眼密室,抱著真武鼎、龍蛋,將自己鎖在柜子里。
嘶嘶!
「大哥大哥!」
靜靜親昵的舔了舔保羅的臉蛋,歡呼雀躍的蹭了蹭保羅的身體,兩者緊緊相擁,互相凝視著彼此,一時間涕淚縱橫。
…………
他披上被子,謹慎的取出神秀槍,點燃檀香,插在香爐中,將槍口抵在龍蛋上,彈匣放置在真武鼎上,就著微亮的光芒打量著柜子裡面,此處應該安全。
當他捏訣念咒語后,真武鼎斑斑匯入龍蛋中,像是雞蛋皮般被其不斷剝落,碎裂的銅銹像是凋零的花瓣,上面微微閃爍著慘淡零落的光芒。
靜靜不斷煉化吞噬著銅銹,草綠色像星星之火,一點點的在犄角和頭頂蔓延,像是春天來了,草綠色的小腳丫邁開了腿,將綠光播撒。
保羅眼見真武鼎已經有一半融入龍蛋中,阿鍾也在手中嗦嗦直抖,像調皮的鳥兒不住地動彈,而且發出聲聲脆亮的鳴音,他笑嘻嘻的說道:「這回一定要將境界提高到聚氣期中階。」
伴隨著真武鼎已經全部融入龍蛋中,他爽乎乎的伸了伸有些酸麻的身體,掀開被子,打開柜子,在密室里活動了兩圈,復又回到柜子中,鎖好柜子。
他復又披上被子,將槍口頂住二陰處,彈匣放置在龍蛋上,捏訣念咒,七道光華涓涓匯入二陰處,沿著手少陰心經、足少陰腎經,手太陽小腸經、足太陽膀胱經循環往複,滋養經脈、穴位、器官、鼎竅,他的身體暖洋洋的,好像泡溫泉般舒暢爽快。
靜靜安靜的煉化著銅銹,嘴裡不斷發出「大哥大哥」,頭部快有十三分之一縈染上了草綠色。
保羅身體里暖流越來越盛,同時身體變得輕飄飄的,懸於柜子中,他爽乎乎的笑出了聲,吐出一口濁氣。
過了約莫二星期的功夫,他掀開被子,走出柜子,手指連彈,湛箜劍不住地在空中嗡明,像雀躍的小鳥般飛來飛去。
靜靜也跳起蛇舞助興,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保羅舒展了幾下身體,又鑽回柜子中,鎖好櫃門。
几絲法力攝入枕頭中,真武鼎、龍蛋又出現在柜子中。
他再次披上被子,欣欣然的發出一聲歡呼,一手捏訣一手執槍,咒語聲輕輕然的飄出,過了四五天的時間,融鼎成功。
他掀開被子,推開櫃門,法力微盪,湛箜劍已在五米遠的距離,發出優美的鳴音,回蕩在耳朵里,令人通體舒坦,美意直通脊椎。
他輕飄飄的一揮手,湛箜劍劈開了實木椅子,玩耍了一陣,他復又略帶傷感的鑽入柜子中,鎖好櫃門。
他再次披上被子,一手捏訣一手持槍,咒語聲竊竊喁喁,七道光華從二陰處起始,沿著少陰經、太陽經循環往複,滋養一切。
又過了三十多天的功夫,保羅已然達到了聚氣期第二層。
他掀開被子,打開柜子,走出密室,走出大殿外,太陽如此耀眼,逼得他不得不用手遮擋,一頂瓜皮帽戴在頭頂,讓人看到后忍俊不禁。
柳凝遠遠守著他,在陰影處偷偷摸摸看著,保羅呼出幾口沉鬱之氣,胸中頓時通透了許多。
他復又走回密室,關上石門,返回柜子中,鎖好櫃門,披上被子。
…………
三百多天後,他的毛髮徹底掉光了,也失去再生長的能力。
保羅掀開被子,推開櫃門,長出一口氣,法力微微游入湛箜劍中,此劍驀然一聲空靈之音,柔美清澈,在一瞬間便在密室飛旋了幾個來回。
他又攝出藍腐繩,法力飛流進去,此繩發出微茫的藍光,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纏住一把把椅子,一大波椅子還未飛到身邊,便化作一灘糊塗的黑色木屑。
他又攝出幾十根細線,法力倏地大泄,幾十根細線發出金色的光芒,如此輝煌,一瞬間便穿透了實木傢具,它們頃刻間化作齏粉,飄起一縷煙霞。
他又攝出霧隱衣,法力注入其中,它一陣輕晃下,如霧般遮在自己身上,保羅手伸向哪裡,霧隱衣便輕輕顫顫的飄向哪裡。
保羅踢出右腳,它便飄散著遮蔽住右腳。
保羅看著枕頭裡空空如也,恍然驚覺,自己已經到達聚氣期第六層,也就是成為了聚氣期中階修真者。
這一切恍然如夢,幸好自己逃了出來,不然的話,自己可能已經成為了白嫣的一具皮囊,或者說一個奴隸。
他回想起將自己和靜靜捆紮在一起的那具皮囊,修為竟然已有聚氣四層修為,但仍然抵不過那一劍,難道他是比聚氣期更為厲害的修者?
自己若不是踢倒了那具皮囊,恐怕下場比他還慘?
接下來,就要博覽群書,多多增長見識,還要繼續尋找真武鼎和龍蛋,增加修為。
保羅走出密室,太陽還是那麼輝煌,靜靜笑得合不攏嘴,異乎尋常的開心,兩者登高望遠,大吼三聲,笑道:「好天氣,好風光,山青青,水長長……保羅靜靜登高望遠,小三柳凝成偷窺狂……」
柳凝聞聽如此廣闊的嘲笑聲,面目一寒,想要將二者轟殺,扔入懸崖下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段宇崇滿臉苦澀,看到的天空是灰色的,看到的大師兄是冷色的,看到的保羅是嫉妒色的,而所有嘲笑大師兄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