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的人生不需要憐憫
這些閑言碎語倉吉能聽見,鳴人自然也能。
他不在像一開始那樣大大咧咧,也閉上了嘴巴,然後停下了腳步。
倉吉回頭看著鳴人,他的表情很落寂。
「怎麼了?」倉吉問道。
「還是算了吧!」
鳴人沉默了一會,說道:「你生日能邀請我,我很高興,但是跟你走太近的話,會連累你的。」
「你是指那些漠視的目光?」
鳴人看著一臉淡然的倉吉,猶豫了下,點點頭,「嗯!」
「在乎他們幹什麼?」倉吉滿不在乎的說道。
「?」
鳴人睜圓了眼睛。
「人要為自己而活,一直在意他人的目光不是很累嗎?」
「……」
鳴人張了張嘴,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雖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價值觀,可是……
只為自己而活不很悲哀嗎?
一個人而活確實可以很瀟洒,但你之前又為什麼露出孤寂的表情呢?
那天在林中,你不也說內心很孤單嗎?
倉吉看著鳴人,看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呵呵冷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所以我不是邀請你了嗎?」
「誒?」
鳴人不解的看著他。
「朋友,親人……有他們就夠了,其他人的目光,其他人的想法……」
說到這裡,倉吉露出頗有深意的目光,「說得難聽點,一群跟我屁關係沒有的傢伙,他們怎麼想關我屁事。」
說完,留下還未回過神來的鳴人,獨自往烤肉Q走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
倉吉不想對別人的道指指點點,但也不希望有人對他的道指指點點。
他沒有鳴人那麼偉大,不會想著得到所有人的認同。
他只是顧著自己與身邊人的平凡者。
但是——
我的道就是最適合我的路,不需要人來憐憫。
……
倉吉想在烤肉Q再次遇到丁座父子,期待再來一次大胃王比賽的同時,順便拔點毛,看看能不能做出將脂肪轉化為查克拉的裝備。
至於鳴人……
倉吉不知道三代是不是在用水晶球偷窺,所以拔毛放血要找準時機,一定不能讓人看出來他是故意為了鳴人的身體組織去的。
可惜,天不遂願。
丁座父子兩並沒在店裡,到是看到了阿斯瑪與紅。
他們兩個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一邊談笑風生,一邊吃著烤肉。
也不知道阿斯瑪說了什麼,紅不時被逗得捂嘴大笑。
切,狗男女。
倉吉在心裡酸酸的罵了句,然後在角落裡找了個位置坐下。
他喜歡低調,不想受人注意。
哪怕吃飯的時候也喜歡一個人在角落裡。
但今天有鳴人在,他註定會引來無數目光。
在他坐下不久,鳴人慢了一拍跟來。
店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原本興高采烈吃著東西的客人一個個收起了歡聲與笑語。
接著,彷彿錯覺一般,眾人重新動起了筷子,歡聲笑語再次充滿烤肉店。
鳴人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可店內無一人看他,服務員也不過來問候,所有人彷彿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
倉吉站起來,對鳴人招了招手。
鳴人內心苦澀,低著頭往倉吉的位置走去。
在他身後,彷彿沒有看見的人們停下筷子,一個個對著鳴人以及倉吉指指點點,悄悄議論著什麼。
坐在窗邊位置的阿斯瑪與紅自然注意到了這些異常。
但他們沒有說什麼,只是忍不住嘆氣。
阿斯瑪點燃一根香煙,嘆道:「村民們對那孩子的誤解很大啊!」
「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誤解?」
紅提出了疑問。
「不知道。」
阿斯瑪深深吸了口煙,然後緩緩吐出,繼續道:「不過大概率是有人故意挑起的現象。」
他剛回木葉,對木葉的局勢不是很了解。
不過作為守護忍十二士,阿斯瑪這幾年一直呆在大名身邊,見識了很多政治鬥爭,自己也剛剛經歷了內部意見不合的內戰。
他現在對那些政治手段很敏感,隱隱嗅到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
阿斯瑪靠在椅背上,仰躺吐了個煙圈,道:「或許裡面有什麼不知道的隱情,也有可能是某些傢伙為了自己的利益在謀划什麼,總之太多可能了。」
「希望是前者吧!」
紅嘆息一聲,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作為忍者,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儘管為鳴人的遭遇感到同情,卻沒有伸手幫一把。
因為她不知道這樣做是否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不過,紅看向鳴人那邊,見他正高興的與另一個面色淡漠的同齡人聊著什麼,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笑意。
「儘管大家都很討厭他,但還是有人做他朋友。」
阿斯瑪順著紅的目光看去,見到與鳴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什麼的倉吉,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那孩子不錯,即便可能因此牽連討厭,也沒有丟棄朋友。」
「是嗎,我也這麼覺得。」
兩人端起酒杯砰了一下,然後會心一笑的飲盡。
……
鳴人來到桌前時,臉上已經重新堆出了笑容。
雖然心裡還是很介意,但他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其他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鳴人算的上是聖母。
「那個……雖然認識了,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鳴人撓頭看著倉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我叫倉吉。」倉吉手膝撐在桌上,手掌拖著下巴,雙眸緊緊的看著鳴人,「心裡難受就不要強顏歡笑了,只會讓自己更加難受的。」
「誒!?」鳴人怔了怔,笑著揮手,「哪裡,我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難受啊!」
「你不用顧及我,就算你在我面前哭,我的內心也不會有絲毫波動。」
「喂!你之前不還說是朋友嗎?」鳴人猛地拍桌站了起來,不滿的大吼:「我心裡這麼難受,你都不關心一下的嗎?」
「沒有,別亂說,而且二傻子是不需要關心的。」
「你說啥?」
「因為二傻子會自己忘記悲傷,然後尋找新的快樂。」
「你那說的是二哈吧!」
「……也算是吧,突然發現你跟二哈也蠻像的。」
「納尼!」
……
一陣吵鬧過後,鳴人放鬆了很多。
他靠在椅背上,仰望著天花板上的燈,臉上浮現著微笑。
一直以來在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村民的冷漠,終於暫時從腦海里消失了。
「謝謝你,倉吉。」
「謝我幹嘛?」
正在給裡脊肉唰調味料的倉吉抬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總之,謝謝你了。」
「神經病!」
倉吉小聲嘀咕了一句,默默的將各種肉類蔬菜放上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