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她是高貴的人,她天生便是貴種,別人仰望她,也只是應該的。
而這頸鏈,不是就配她么?
幾千年來,女人越自傲,佔有慾便越重。
當即,雲妃開口了。
「皇上……」首先便是那酥死人的嗲功。「皇上,臣妾喜歡哪個……」說著,手也伸出,直指流沙。初七一聽,抬眸,又低下,淺酌杯里的茶。
「哦?愛妃喜歡?」
「是啊,難道皇上不覺得,它正好和我今兒的衣服相配么?今晚上臣妾一直都覺得身上似少了什麼,方才它一出現,臣妾恍然大悟!或許今兒個啊,它的出現就是為了襯托臣妾哦……」
話音剛落,卻聽一聲脆響,緊接是女子的咳嗽聲。
被人打擾,雲妃有些惱怒,轉頭正想怒斥,帶殺氣的目光的猛的射過來,雲妃一驚,才發現聲響是百里慕與初七這邊。
而那帶殺氣的目光,正是百里慕。輕輕拍著初七的後背給她順氣,雖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是殺意還是不由自主便出來了。
一句話。
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她。
初七隻覺可笑,雲妃那番話,她才聽到一半便聽不下去了。只好委屈自己裝被茶水嗆到。
「殺神王妃可要小心,別嗆出病來了。」雲妃咬牙切齒地話語表達了她的心情。
喝完百里慕遞過的水潤了潤嗓子后才不平不淡地回道:「多謝娘娘關心。」
雲妃勉強勾了勾嘴角,又轉過頭看向百里雄。正想說什麼,卻再次被初七打斷。
「雲妃娘娘,那東西,是我的。」悠悠一句話,卻引得眾人側目。
「是你的?怎麼可能,國師說了,這頸鏈,是在玄武發現的,顏三小姐總不會去過玄武吧!」雲妃頓時惱怒,她看重的東西,怎可讓別人搶走。居然還說是她的。呵,真是笑掉大牙了。
「眾所周知,顏三小姐入王府前,可是從未出過門呢,不然也不至於默默無名……再加上,顏府,應沒有那麼大的財力吧。」一句話,幾層層意思。
既拆穿了她的謊言,又再次侮辱了她,最後一句,又向顏府加了層壓力。若她堅持頸鏈是她的,那麼,便也是說明了,顏府財力大過天。而錢多了,便有功高蓋主的悲劇。
本以為,初七會因此忌憚就此罷手,誰知,她卻淡淡冷笑一聲,不急不慢,「頸鏈,是我的,那就是我的,我顏初七還不至於為了一條鏈子說謊。而它為什麼會在玄武國師手裡……呵,肅陵堂堂一大國,難道就只聽信一人的片面之詞?再說財力,你們誰確定了頸鏈就比那箱東西貴重?」
不卑不亢的態度,有些狂傲的語氣,幾句話就把所有難題給解決了。
一瞬間,殿里又炸開了鍋。
顏初七,再一次驚艷了全場。
廢柴原來是天才。
一番話下去,便把所有難題推給了別人。
玄武國師頓時臉色一變。
初七挑眉,緩緩站起。
百里慕看向初七,一片疑惑。想問什麼,終究還是沉默著,卻也不阻攔初七的動作。
「頸鏈,是我的,還過來吧。」
「你……」玄武國師怒是怒,然爾卻不能爆發,只好隱忍,深呼吸一口后又平靜下來:「王妃娘娘,你說頸鏈是你的,有什麼證據?如你說的,不能聽一人的片面之詞。」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沒開始,絕對不能功虧一簣……絕對!
初七看著玄武國師不太好的臉色,又看向項鏈。
項鏈戒指上,刻著她名字開頭的大寫字母,YCQ。
只是……他們不認識……
「頸鏈上有一個圈圈,圈圈上刻著三個符號。」知道他們不知道字母,只好說符號。
項鏈本身就是她的,她拿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更何況,那是養父送到生日禮物,特殊的生日禮物……表面看去,項鏈的構造和普通鉑金一樣,但實際上,裡面卻暗藏殺機。她的東西,不希望別人染指,她的東西,再漂亮再惹人妒也還是她的。
誰要搶,先留下命。
就如雲妃。
呵,隨時,她便能要了她的腦袋!
而這邊,玄武國師聽完初七的話,低下頭拿起項鏈上的戒指一看,臉色頓時又黑了一層。
「國師,怎麼樣?」急切地聲音響起,是坐在鳳椅上的雲妃。只見她一臉期待,也一臉不屑,她可不信什麼符號不符號,她查的一清二楚,顏初七就是廢柴三小姐,從出生到幾個月前,從未出過左相府,一直被當下人般使喚,更不可能擁有這種東西。
否則,當初她也不會用某些不為人知的辦法讓百里雄給她賜婚。誰都沒有她了解顏三小姐。這是雲妃自己的定義。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這個顏初七早已不是原來的顏三小姐。
而,頸鏈到底是從哪得到的,她更是清楚。
「回稟皇上娘娘,上面……上面的確有三個符號。」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沸騰。
初七聽著百官各自地討論,眉頭緊皺。好煩。
正想上前把項鏈拿回,卻見黑影一閃,一息時間,一去一回,黑影再次停在初七身旁。
「慕?」初七驚愕地望向他。
在場武功最厲害的要屬百里慕,其次便是不為人知的初七,所以,當黑影掠過時,初七也是場上唯一一個看清百里慕是怎麼從玄武國師手中搶過盒子的。
「殺神王,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下,玄武國師真正是怒了。
他雖是代表肅陵手下的一小國來進攻,但,他的身份,就算在玄武地盤,王見了他都得禮讓三分。
如今來了這,居然被人毫無聲息從他手裡取過重要的東西,真是侮辱。
可這侮辱,玄武國師卻是把所有的錯都怪在百里慕身上。
只覺,侮辱是他給的。
恨恨的,玄武國師的心境便默默改變了。
呵,遲早,遲早他會讓百里慕跪在他腳下求饒!
「七兒的東西,我這個做夫君的,當然要給保護好。」說著又緩緩看向初七,本冰冷的目光頓時變得深情脈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