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送鳥了
在掛墜盒的神奇力量和眾人的悉心照料下,赫爾加漸漸恢復了健康。
這天下課後,薩爾抱著長得越髮漂亮的福克斯去看望媽媽,恰好遇上了校長和父親,阿加雷斯和瓦沙克也在。
一見到來者是薩爾,赫爾加非常高興,笑意盈盈地招呼他:「寶貝兒,快過來,讓媽媽好好看看你。」
薩爾歡歡喜喜地跑過去,薩拉查卻面色不善地質問赫爾加:「你讓他叫你什麼?」
「媽媽!」明亮的大眼睛閃啊閃,薩爾用行動給了他父親最好的答案。
戈德里克的眉間有了褶皺,他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在這裡,他覺得自己並不屬於這裡。但是,獅祖還是勉強地撐起了笑容:「這也是件喜事。」
「什麼喜事?」薩拉查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又回頭對薩爾皺眉:「你什麼時候學會自作主張了?」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赫爾加護住了薩爾,小小地吐著舌頭。一眼看見了薩爾懷裡的小毛毛,女巫納罕道:「這是什麼?」
獻寶似的呈到她的面前,福克斯剛好睜開了烏溜溜的眼珠子,靈氣逼人:「它叫福克斯,是我在禁林撿到的。」
想到先前一直瞞著媽媽,薩爾不好意思地撓著頭髮:「它很好看,我想送給媽媽解悶。」
毛絨絨的小鳥遞到了赫爾加的掌心,她仔細地翻看了一陣后,猛地驚呼起來:「這可不是尋常的鳥兒,是鳥中之王的鳳凰。」
原本懨懨的福克斯突然昂首挺胸,奮力地揮了揮翅膀,全身的羽毛流轉著一層融融的祥光,仿若九天雲霞的麗彩,絢爛奪目。
薩爾這才明白,為什麼福克斯聽見他們喊它小鳥的時候,總是那麼無精打采。原來它是有尊嚴的鳥中之王,可不是普通的小雞小鴨呢。
撇了一眼神色頗重的戈德里克,赫爾加咯咯地笑個不停,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鳳凰是鳥中之王,自然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養。在霍格華茲之中,我看最有資格養它的人便是戈德里克,如此美麗燦爛的生物,正配得上獅祖的光明之名。」
聞言,戈德里克不禁一愣,他沒有想到赫爾加會有這樣的提議。不料,連薩拉查也極為罕見地贊同了她的觀點:「戈德里克,就你養著它,她暫時也無法照料。」
他也知道,四人之中,戈德里克向來喜歡外觀華美的東西,鳳凰正適合他的品味。
戈德里克盯著這隻幾經易主的鳳凰,也不由覺得頭疼。
鳳凰十分的難養,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而且要看因緣際會。他常年要為學校和家族的事操心奔波,也不知道能不能養好它。
誰知,手中忽而一輕,尚小的鳳凰竟振翅飛翔,儘管很低地在半空盤旋,美麗的尾羽依舊是華光溢彩:「你不用擔心,那個小鬼一直喂我營養劑、讓我睡竹籃。所以,不吃竹實、不棲梧桐也無妨的,格蘭芬多。」
那聲音,清越渺然,泉水一般泠泠作響。薩爾仰著頭看著它,自己竟從不知道福克斯還會說人話。
鳳凰本身已經是極難尋得,一隻會說人話的鳳凰?戈德里克對它產生了懷疑,或許這是只披著鳳凰皮的妖精?
「不用懷疑。我是鳳凰一族的族長,你是我的命定主人,所以才回卵重生。」與海爾波一樣,福克斯也是霍格華茲的守護獸,薩爾撿到它純屬意外。
小鳥養得拉風了,它就飛走了,薩爾有點鬱悶。
怎麼說,福克斯也是他和弗蘭克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總有種為他人作嫁衣的感覺。黑如點漆的眸光望過來,福克斯一眼便看穿了小傢伙的想法。
拍拍翅膀停在薩爾的肩膀上,輕輕地啄了啄他雪白的頸子,怪癢的:「小鬼,雖然你老是小鳥長小鳥短的,不過幸好營養劑的味道還算不糟。而且,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不會那麼順利見到格蘭芬多。來,這個送給你。」
一根最燦爛耀眼的尾羽飄到了手上,薩爾不解地眨眨眼:「這是幹什麼的?」
「鳳凰最重要的尾羽只有三根,除非浴火重生,否則無法恢復。尾羽是製作魔杖的絕佳材料。」阿加雷斯揉揉小少爺的頭髮,為他耐心地解釋。
既然福克斯那麼大方,薩爾的新魔杖就華麗麗地誕生了,赤楊木鳳凰尾羽,象徵著復甦和重生的力量。
福克斯的問題解決了,大家開始問起赫爾加在雷蒙蓋頓的遭遇。
「我到那裡的第三天,血族就發生了內亂。據說,他們有一個聖殿,裡面有七十二根柱子,分別封印著所羅門王的七十二柱魔王。在血族內部,也有各個領地的親王繼承了這些爵位和尊號,一旦封印解開就會脫離血族的束縛。其中,有一個名為巴爾的親王是這次內亂的源頭,他與多方都有勾結,包括教會,十分排斥巫師。」
赫爾加談論起這些事,臉色依舊有些泛白,神情也變得非常嚴肅:「那個親王發動了政變后,囚禁幾名不服從的長老,也將我關押了起來。他似乎很急切地想要找回所羅門王之戒,傳說那與一大批的寶藏有關。」
提及所羅門王之戒,所有人的目光齊聚在黑髮男人的身上,薩拉查對此則是置若罔聞。
從第一學年的詛咒開始,戈德里克對於這枚魔戒的來歷也是好奇已久,他一直奇怪向來對外物不在意的薩拉查,為什麼會去招惹血族的人:「所羅門之戒,真的只是開啟寶藏的鑰匙嗎?」
「傳聞中,它還可以召喚魔神,交換逝者的靈魂。」瓦沙克回答了他,薩爾卻注意到阿加勒斯也在頷首。
獅祖是何其聰明的人,他馬上聯想到昨晚無意間聽見的對話,憂鬱的藍色眼光一直沒再離開過薩拉查的臉上。
這個秘密,薩拉查在心底已藏了多年。不過,既然他已經打開了掛墜盒,也就代表著他對往事已經釋然:「十二年前,莫伊拉生薩爾的時候難產,差點死在病床上,她的身體也一天一天壞下去。
五年前,她的肺病已無藥可救,我聽聞所羅門之戒的事,於是冒險奪回此戒,但還是晚了一步。無奈之下,我將她的靈魂固定在掛墜盒裡,**則冰封在斯萊特林莊園的地窖中。」
直到此時,戈德里克才明白他為何會猶豫。原來掛墜盒中的另一個靈魂是他的愛妻。為了赫爾加而犧牲妻子重生的機會,難怪薩拉查會難以抉擇。
只是,他對他妻子的愛,還真不是普通的深。一直以來,自作多情的人,果然是自己。
聽見父親談起舊事,薩爾有的只是感動。一直冷漠待人的父親,根本不是不在乎母親,而是比任何人都愛得更深、更沉。
他真的是將所有的愛盛放在容器中,藏在了心底……母親,您真的沒有沒有愛錯人。
「所羅門之戒,確有交換之力。」琥珀色的眸光倏爾一亮,阿加雷斯的聲音很低沉:「但付出的代價極大,成功率也很低,奉勸你們放棄。」
正當薩爾奇怪阿加為何如此了解魔戒之事時,瓦沙克再次接過話,黑髮碧眼的男孩所說的話,彷彿是穿透塵世的智者之音:「一個人的命運是無法更改的,隨意違逆時間的洪流,必將不容於世上。」
赫爾加因他的話抬起眼,蝶翅般的睫毛輕盈地翕合:「瓦沙克,謝謝你。假如不是你,我早已死在雷蒙蓋頓。所以那件事,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那件事?戈德里克和薩拉查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狐疑。
鮮血般的殘陽映照進翠色的瞳孔,瓦沙克展顏一笑,好像又回到了分院上那個懶散的少年:「赫爾加,我與你也是命運所系。只是,我當初解不開鬼燈的迷惑,仍是讓你受了苦,萬分抱歉。」
酒窩微陷,眉梢溫雅,所有的感激都包含在一笑之中,赫爾加知道她這輩子也還不清欠下瓦沙克的債。
「也就是說,兩場陰謀,都是由血族和教會策劃的?」戈德里克輕咳了一聲,適時地轉換了話題,緩解了尷尬的氣氛。
事實上,從言辭間不難猜出,當時保住赫爾加性命的人是瓦沙克。可是,赫爾加究竟付出了什麼代價,卻讓戈德里克不想、也不忍再深想下去。
薩拉查的感覺與戈德里克相仿。他本就覺得赫爾加一生坎坷,不想脫離了麻瓜世界后,還是落入了命運的污泥中。
即便是雙生姐妹,她和莫伊拉的際遇也相差了太多,至少莫伊拉在結婚後,沒有受過任何委屈。
薩爾來回看著他們,自然是猜不到各自的心思,只好拽著阿加問:「他們都在發什麼呆?」
「在為赫爾加院長難過。」阿加雷斯斜睨著瓦沙克,心知他也是動了凡心,所以才會插手內亂之事,還救出了一個女巫,真是違反了他一貫的避世原則。
然而,正如他所說,命運天註定。情之所鍾,無可奈何。
「阿加,你怎麼也發起了呆?」小少爺側過頭,紅眼睛里描畫著他的模樣。
伸手撫上軟乎乎的臉頰,阿加雷斯輕輕地嘆息著,眼中卻是深深的笑意:情之所鍾,確實是命中注定,無可挽回啊。
作者有話要說:GS:
戈德里克:薩拉,你負責賺錢養家,我負責貌美如花。
薩拉查:……(冷笑)
戈德里克:哦,薩拉,我錯了,麻煩不要用黑魔法劈我。
——少兒不宜的暴力場面——
薩爾:阿加,你說爸爸和戈德里克媽媽到底誰負責什麼?
阿加:你爸負責冷氣全開,戈德里克負責皮厚耍賴。
薩爾:唔,阿加你是真相帝~牛bb小說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