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酒後亂性
()周日晚上,梁奕舟的朋友聚會定在他們經常活動的那家私人俱樂部。這傢俱樂部的建築貌不驚人,可會費卻高得驚人,往來的會員都非富即貴。
那晚梁奕舟穿著非常正式的黑絲絨西裝,窄細的暗紫色平駁領,華麗且帶有光澤感,突顯出一種特別的貴族氣質。尤其是修身的剪裁雕塑出他俊朗的身形,煉造出高貴經典中的冷硬奢華。
梁奕舟伸手將雪飛從那輛超長的幻影上攙了下來。雪飛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腳下有些顫顫微微。
梁奕舟的視線纏繞在雪飛身上,再也不願離開。她一身盈盈的清香,細潤的肌膚彷彿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
雪飛穿著那條剛剛訂做的百合色的絲滑長裙,胸口堆起的褶皺襯出她豐盈美好的胸形。她蜜一般的臉頰,上了淡淡的晚妝,櫻桃的唇瓣呈現出漿果的亮色。她一頭烏黑的長發散至腰際,像月光下幽靜的瀑布。
梁奕舟為她別上了一枚晶亮的發卡,他湊在她耳邊說:「天啊,你真美!」
是的,他的小女人,已經從一個小小的蓓蕾,長成為一朵吐香的玫瑰。
他擁著她進了門,便赫然見到十多個人,已經坐在一張碩大的圓桌前。梁奕舟的朋友多數都跟他一樣,從小在香港長大。不過他們年齡多在四十歲到六十歲之間,比梁奕舟年長不少,這中間包括了覃律明。
梁奕舟為雪飛一一做了介紹。那晚雪飛成了宴會的公主,滿室的笑語人聲,彷佛都供奉著她。因為她身上,蓋著梁奕舟的私人印章。
「小梁,來,我和你嫂子敬你和你女朋友一杯!」覃律明端起酒杯說。
「覃老哥,洋酒沒這種喝法。」梁奕舟按兵不動,「都不是外人,咱們慢慢喝。」
「喝法不是人定的嘛!」覃律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夫人也微笑著將酒喝下。
梁奕舟無奈,只得喝乾了杯中的酒。他見雪飛也實誠的端起了酒杯要往唇邊送,便利落地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這個不算啊!」老哥哥們起鬨道,「奕舟,你要是代弟妹喝,至少得喝三杯!」
梁奕舟二話不說,連倒了三杯喝下。雪飛看著他,那雙大眼睛里有些惴惴不安。
酒過三巡,梁奕舟的手機卻響起來。他看到那個號碼,目光黯了一黯,起身到露台上去了。
坐在旁邊的不知哪位夫人跟雪飛閑聊起來,說:「雪飛,你遇上奕舟這個大帥哥,可是三生修來的福啊!你看她多護著你!」
雪飛一臉甜蜜地點頭。
這到底是中老年人的聚會。俱樂部安排了一個表演近景魔術的人,又來了幾個插科打諢的。雪飛都沒有興趣,眼睛只看著露台上接電話那個人。
過了一會,梁奕舟接完電話回來,依舊面不改色,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席間的氣氛又熱烈起來。今晚覃律明頻頻舉杯,已經有些醉意。可是他心中有鬱氣不吐不快,於是很快又端起酒杯:
「來,弟弟,我幹了,你隨意!」
梁奕舟覺得覃律明的情緒不太對頭。他按住覃律明的手說:「等等!老哥,你今天是不是有什麼事?」
覃律明當然心裡有事。滕正生對他行賄的事,已經傳到了總局局長的耳朵里。雖然賄款他一分未動,等著上交。可是這事被上頭知道,局面便不受他自己控制,只能聽他人發落。
覃律明不想把這件事告訴梁奕舟,所以他搪塞道:「梁子,老哥我是想啊,你現如今尋得一份安定情感,娶得一位如花美眷,以後哪還會有機會跟哥哥喝酒?所以今晚一定要喝個痛快!來,一醉方休!」
聚會結束以後,梁奕舟確實有些醉了。雪飛攙著他上車,跟所有人道了別。洋酒的後勁挺足,梁奕舟仰面靠在車後座的皮沙發上,只覺得頭暈腦漲。
剛剛那個電話,是A市分公司負責尋找李黛琳的人打過來的。他說,派了好幾個人進山去找,四處打聽,才聽見一個老鄉說,頭兩天確實看到兩男一女帶著三個孩子了進山。可是,一直沒見他們出來。
車在夜晚的道路上飛馳,酒醉的梁奕舟沉陷到一種可怕的幻象中。恍惚間他彷彿看見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眉眼猙獰。她伸出血肉模糊的手,將雪飛從他身邊拽開。他猛地伸出手去,只抓住了雪飛的一縷頭髮,可是雪飛卻一瞬間消失了。他好像又突然置身於一個洶湧的人潮之中,茫然地尋找著那個屬於他的嬌小身影,卻始終尋找不到……他甩了甩頭,幻覺停頓,魔影和魅聲變成了清晰的嘈雜。
「梁總,到了玉淵潭這邊了。」司機走下車來,俯身在車窗邊說。
梁奕舟睜開眼睛,才發現車已經停到了院內。他眼裡織滿了血絲,不過酒已經醒了大半。
「梁總,我扶您上去?」司機恭敬地問。
梁奕舟坐直身子,擺了擺手說:「沒事,你回去!」
司機走了,梁奕舟卻閉目凝神良久。剛剛的幻象,讓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冷汗。忽然旁邊一個聲音問:
「奕舟,好些了么?要不要下車?」
梁奕舟這才意識到雪飛正坐在他身邊,他手裡還緊緊握著她的一縷頭髮。他失而復得一般,突然伸手將雪飛摟緊,急切地問:
「雪飛,是你嗎?是我的雪飛嗎?是你嗎?」
雪飛知道他喝多了,她抱緊他說:「是我,是你的雪飛。」
他鬆開她看了看她的臉,又倏然將她抱緊,嘴裡說著:「雪飛,別離開我,別離開我……」
雪飛感覺得到他的難過和驚慌,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懷裡,嘴裡卻說不出一句話。
醉酒中的人特別的認真和執著,梁奕舟沒有聽到雪飛的回答,執意問道:「雪飛,你怎麼不回答我?你回答我,你說啊,說你不離開我,說你一輩子也不離開我……」
雪飛點了點頭,可是梁奕舟卻不滿足於這樣的回答,因為他感覺不到她的堅決。他急切而痛苦地說著,似脅迫,似誘哄,還似懇求:「雪飛,快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就一句話,有那麼難嗎?乖,快說,快告訴我……」
雪飛撫著他的頭髮,說:「我不離開你,這一輩子也不離開你。」
梁奕舟這才似乎放了心,滿足地將她攬入懷裡。他吻她發心和眉梢,像對待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雪飛的身子在難以覺察的咿唔中動了動。梁奕舟摸索到她的小腳,褪下她的鞋子,撫摸他光潔而柔美小腿和腳踝。絲滑的長裙被漸漸撩起,他的撫摸像水一樣四處蔓延,幸福漫過她的身體。
梁奕舟看著雪飛美麗的容顏,傾聽著她動情的呻吟。她從一個穿棉布娃娃衫的小女孩,蛻變成了他絲的情人。梁奕舟抱她分開雙腿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感覺到心裡一種願望在膨脹,他迷戀那個願望,無可救藥的迷戀。
那個願望越來越堅硬,固執而粗大。
他迫不及待地扯開雪飛緊緊繃裹著胸部的絲的禮服,一對靈動的乳便跳了出來。它們和她一模一樣,俏皮、圓實而可愛。它們跳脫的樣子,更肆虐了他心底的巨獸。他覺得渴,他覺得餓,他不停地吮吸著它們,如同吮吸著生命的給養。
梁奕舟在竭力控制的喘息中抬首,問:「就在這裡,可以嗎?雪飛,可以嗎?」
他知道他自己象個被她寵壞了的孩子,不分時間不分場合地伸手探取罐子里的糖果。
雪飛動情地點頭。她對他的渴望,在身體里已經像潮水一樣澎湃。他向前探身摸索到駕駛座上的控制板,將車的座椅放了下來。
夜晚的庭院寒冷清寂,只剩下在那處狹小空間里火熱纏綿的兩個人。雪飛低下頭,融化在他狂熱而專註的眼神里,她全身由內至外直至每一寸靈魂,都在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