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徐鑫
黎明的曙光照在這座較為繁華的小城上,反射出金屬的光澤。
大量的人群打著哈哈從賭場走出,經歷了一夜風雲波濤的他們此時顯得有些睏倦,等他們回到窩裡大睡一場之後才會回想起自己昨夜的醜陋樣子。之後便不以為然地繼續走向賭場開始今夜新一輪的拼搏。
杜輝用好早餐,從容不迫地坐著徐風安排的馬車離開金華城。他看著前方駕著馬車的車夫,感覺頗為眼熟,就隨意問道。
「大叔,小黑是你什麼人啊!」他並沒有改口,繼續將徐風稱作「小黑」。
「小黑?他是誰?」馬車夫帶著圓帽,只漏出一雙細小的眼睛,現在眼睛正露出疑惑之色。
「他呀!就是我一個剛收的小弟吧!是這金華城城主的兒子,叫徐風。」杜輝回應完。他越發覺得這馬車夫與徐風有些相似,又加猜測。
「你是他的伯伯嗎?長得跟他有些像耶!」
「這個……」馬車夫有些說不出話,這小孩什麼意思?金華城就他和徐風一對父子,兩人相像自然沒什麼,但從這小孩嘴裡怎麼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車座上杜輝腳邊還在閉眼休息的澤微微睜眼,瞄了一眼馬車夫,但沒有什麼動作,收回目光繼續休息。
「對了,孩子,你一個人去秦城做什麼?」一路無聊,馬車夫看似隨意找了個話題問道。
「父親讓我去那裡修鍊,然後我還要再解決一些事情。」杜輝如實答道。
「聽說秦城有一座學府,眼下即將要招收子弟入府修行,你父親此時讓你去可真是及時啊!」馬車夫讚揚道。在青木國中,只有十大城才有建立學府的資格。而王都則建立了唯一一座大學府。兩者間,無論是名師學生資源差距都是極大,而進入大學府的資格只能從十座學府挑選,而入學府的資格從其他中小城市中來的學生選拔。
「可是去學府之路遙遠,你父親為何不與你同去?」馬車夫小眼一眯,旁敲側擊道。
「哦,我父親有些事,去了一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所以我只能自己去秦城了。」杜輝稍稍隱晦地回答。「這樣啊!」馬車夫敷衍。在心中卻有了自己的定數。
「據說,那秦城千金這次也要入學府,以前不入似乎在等人,這次她等的人似乎已經到了。所以要入。」馬車夫又找了個話題聊道。
「小夢啊!她也十歲了吧!不對她好像比我小了幾個月。嗯——現在也是十歲了。」杜輝嘟囔道。「小時候見過一次,不知道現在她長得什麼樣了。」
馬車夫驚駭,那細小的眼睛此時都睜大了幾分。那秦城千金可是被其城主從小寵著的,怎麼可能會到一座小城中。但她名字中確實有一個夢字,不會……他大膽地猜測了一下。
金華城與秦城相聚數千千里,雖有快馬上路,但仍要在途中休息。杜輝感覺自己坐在馬車上接近一天,實在有些吃不消。到一座城池后,直接找了個客棧休息,馬車夫就被他留著看車去了。
第二日,兩人上路,馬車夫感覺昨日的猜測多半不可能,心裡也已經做好了準備。那長袖中多了一點東西,杜輝坐在車上閉目修鍊,他感覺自己現在修鍊速度太慢了,想要早點到達闢田境。空氣中游散的靈氣被他一吞一吐的吸收,把體內的濁氣排出,馬車夫見這模樣,有些震驚,雖然他知道這小孩的修鍊法決不凡,但這個速率絕不是一般法決能達到的。
心中的貪婪漸漸湧上心頭,細小的眼中只有杜輝一人的身影。一把利刃貼在杜輝頸脖處,杜輝被強行退出修鍊狀態,睜開雙目,看見自己脖頸的利刃。並沒有太多意外,似乎早就料到如此。
「你就不害怕?」馬車夫發問。這小孩膽子挺大的嘛!要是其他小孩,估計直接嚇哭了。
「明明修為比我強,還要用這種方式,你是有多喜歡玩匕首啊!」杜輝吐槽道。「你早不出手,之前還要問一些無聊問題,我配合你很累耶!徐叔叔。」
「你什麼意思?啊!」徐鑫剛在疑惑,就直接被一股大力甩在了地上,馬車已經停下,徐鑫摔在地上,衣服被土塵沾染,顯得倒有些狼狽。
「我之前教過小黑,能動手就別廢話。似乎徐叔叔你也需要我教一教。」杜輝走下馬車,說道。
「這是什麼東西,哪來的力氣?」徐鑫看著把自己按在地上的大青狗問道。突然全身氣息爆開,周圍出現道道勁風,想要將大青狗撕裂,但勁風打在那青色皮毛上,彷彿毫無作用,看起來更像是按摩。
「這是什麼狗?實力居然……」徐鑫膽寒,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實力早就達到了聚靈的境界,此時卻被一條大青狗按在地上,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狗?你說我是狗?」澤狼眼中幽青火焰燃燒,對著徐鑫發問。按在他身上的大爪子加了一些力,咔嚓!似乎徐鑫的骨頭斷了幾根。
「妖,妖獸!」徐鑫嚇得毛骨悚然,似乎靈魂不在,一隻妖獸,別說他一個小小的聚靈修士。哪怕是與其同級強者都有些不敢觸其鋒芒。他越發好奇之前杜輝的話到底有幾種可能,而且居然有妖獸保護,還有他的父親的生死究竟是真是假。
「澤大哥,你等下。」杜輝走到徐鑫旁邊,對澤說道。澤很配合的將自己的力量收回,只是將徐鑫按在地上然後看向被嚇破膽的徐鑫,有些憐憫道。
「我原本不想讓小黑這麼早就沒了父親,但是呢?徐叔叔你還是出手了。我也是自衛哈!別怪我呀!而且殺你的人不是我,是澤大哥。」杜輝搖頭嘆道,為自己開脫「罪行」。
「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求求你。」徐鑫徹底害怕了,他看出這妖獸似乎聽從杜輝的話,他向杜輝求饒道。
「別放了,一個小聚靈雖然弱了點,但蚊子肉也是肉,我剛好餓了。」澤在一旁叫道。徐鑫更加害怕,大聲悲叫道。
道路上,一輛馬車停靠,一個老者被一條大青狗按在地上,而老者卻像一旁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孩童求饒。
「你收拾了一下,我在馬車上等你。」杜輝說完,走上馬車,把頭傾向另一邊。
「啊!」一個慘叫接下來就是咀嚼東西的聲音,持續了一兩分鐘,一條嘴角沾著血絲的大青狗走上馬車,馬此時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不斷踱步。
「汪!」大青狗叫了一聲,那匹馬就安靜下來。
「咦?睡著了?」澤看著陷入熟睡的杜輝,有些疑惑。
「是我弄的,他還小。還不能沾染一些東西,否則會走歪。」一個讓澤熟悉的女聲響在它耳畔,柔和道。
「之前的也是你?」澤想起前一刻的杜輝,現在對比一下跟平時有些不同,聲音變得有些空靈,那種給人感覺就是什麼都不想沾惹到的一個存在。
「嗯。」女聲回答之後就再無聲息。
然後道路上就出現了一個奇景:一隻大青狗坐在前座兩隻爪子抓著馬繩,不斷地叫著。驅使著快馬前進,而一個孩童卻在車座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