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悠的澤
「不!告訴我不是真的。」澤的聲音在一片樹林中響起,驚起一群飛鳥。只見它垂頭喪氣地看著眼前坐在地上的孩童。,眼中儘是懊悔之色。
它剛和「前輩」來到樹林休息,結果,這「前輩」彷彿變回原型。沒有一點高人風範,反而就像是個十歲孩童一般天真。
「澤大哥。你別這樣!」杜輝看著眼前有些頹廢的巨狼忍不住勸道。「那個,晨姐只是累了,你別這樣呀!」
「啊——」巨狼低吼,杜輝感覺自己全身一輕,直接倒退好遠,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就看見一隻狼爪抓來,一對幽青的目光投視而來。
「你……」澤心有怒火,但又沒地方發泄,眼前的十歲孩童太過古怪。前一刻就像古老大能,后一刻就如同眼前這般,天真的有些可怕。
「晨姐說你是自願的,而且以後要去要留也是澤大哥自己決定。所以澤大哥你把我放下來呀!」杜輝掙扎,但只是內觀境的修為面對妖獸,實在是無力。
澤現在快要瘋了,原本他以為離開了族中,跟隨了這位大能,未來一定輝煌無比。總比老死在那片草原強,但世界似乎給他開了個玩笑。
眼前這小孩子哪是什麼大能啊!才內觀境的修為,還是剛突破的。能有什麼用?就算給他吃也塞不了牙縫。走?他也想走啊!可是靈魂中了不知名的手段,他的生死恐怕就掌握在這個小孩子手裡。
他還怎麼走?說不定哪天這小孩子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弄死了都不知道。
我好後悔啊!身為一族之長,居然輕易地就被忽悠了。連名字都改了!我還有什麼尊嚴活下去?澤在心裡不斷念叨著。
「你要走我不攔著,但你要將你知道的全部告訴我。」靈魂深處突然傳來一道女聲,讓澤瞬間警惕起來,它快速環顧四周,想要看出什麼來。
「我在通過你的靈魂跟你溝通。別想太多。我就是之前你想要跟隨的人。」女聲頗為清冷,似乎散發著寒意。
「你到底是誰?我的靈魂你到底做了什麼?」澤有些膽顫,這個來自靈魂深處的女聲散發的寒意彷彿在侵蝕它的靈魂,麻木的感覺讓它恐懼萬分。
「我只是在你的靈魂里種下了一枚印記而已,並沒有任何控制你的作用,只能當做媒介與你交流罷了。」女聲中散發的寒意在減退,語氣漸漸有些一些溫度,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冰冷。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還有什麼不知道啊!」澤在心底發問。同時將爪子中的杜輝放開。
「後裔,你之前說的後裔。」女聲發問,聲音猶如一道清泉在澤的靈魂深處流淌,原本被寒意侵蝕而感到麻木的靈魂似乎在恢復,寒意在消散流逝。
「那是掌控者的子嗣,掌控者消失后,還有子嗣存世,但現在已經消失了,找不到他們現在的消息」
「子嗣?應該不可能是她們,還有那個掌控者,又是誰?」女聲有些疑惑,似乎在思考。
「算了,以後的事。現在想什麼,」女聲的主人似乎不願費神,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後。
「那這個印記能否幫我解掉。」澤詢問,靈魂有個神秘印記終歸有些不適,雖然女聲解釋過,它還是想解掉。
「抱歉,印記已經和靈魂融為一體了。要是解除了,你的靈魂也會消散的。」女聲似乎帶著歉意回復。
「我……」澤有些欲哭無淚,說了這麼多,結果這傢伙根本不辦事。他可不認為這人不會有手段解開,估計是想吊著它,為她辦事。
「你說吧!什麼條件。才願意幫我解開。」澤直接問道。「還是你想讓我保護這小孩?這小孩什麼來路?值得你這麼關注?」它自己推測道。
「…………」晨姐。
夜幕降臨,樹林中生起一堆篝火,樹枝在噼啪作響,火舌在空氣中擺動。杜輝坐在一旁,安靜地啃著乾糧,他的不遠處,一隻巨狼趴在地上耳朵耷拉著,眼睛閉上,似乎在休息。
澤慵懶地翻了個身,眼睛半睜,露出幽青的瞳孔,有些無奈道。
「小傢伙,跟你體內的人說一下,我保護你一年,只要她答應把印記解了。我絕對說到做到。」澤看著夜空,繼續補充道。「我堂堂一隻妖獸保護你一年,你都該感到榮幸才對!這個國家都沒幾個人我放在眼裡過。」
「晨姐……晨姐說她真的解不開。你隨時都可以走啊!澤大哥。」杜輝嘴中還有著乾糧,有些含糊不清的話吐出。
「啊——我就不該離開草原,結果就這麼被忽悠了。」澤在地上打滾,地面在震動,引得泥土飛濺。青狼原的王者居然有這麼孩子氣的一面,實在是難以想象。
或許,離開了草原,不用再保持那種威嚴的形象讓澤很是愜意。這種什麼都不用管的感覺,讓它有些沉迷,這一切還是它自己的決定。
「澤大哥,你這麼厲害嗎?青木國這麼大,難道還沒有人能抓住你嗎?」杜輝找了個話題問道。
「一般來說只要我族人都在草原,他們也不會找我麻煩的。至於這青木國的強者也就三個我不是對手。怎麼樣?我厲害吧!」澤得意道。「所以說,只要我在你身邊,這青木國你沒什麼好怕的。快跟你體內的人說,只要她同意解除印記,我就在你身邊保護你一年。」它眼中有著精光閃過,轉過頭看著杜輝迫切道。
「呃……這個……晨姐說了算,我不作數的。」杜輝回答道。澤有些懊惱,這小孩子說來說去就這一句。「澤大哥,這青木國哪三個人你打不過呀!」杜輝好奇發問。
「還能有誰?青木王,青鈞。這個國家的主人,一手青木決出神入化,方圓百里之內都是他所召喚的青木。每個青木如同是他的臂膀,可攻可守,簡直要讓人發瘋。反正他跟我打上一場,我得養上好幾個月的傷,才能痊癒。」
「第二個就是秦城之主,秦陽。修鍊一種火焰功法,烈陽決。焰於身心,熔岩之甲附身。身邊之人一個不慎就會自焚而亡,我都不敢跟他打。他打架沒有度,一戰就是生死戰,而且功法爆裂無比,萬一被他重傷了,估計我就死透了,救都救不回來。」
「那最後一個呢?一定是最厲害吧!」杜輝激動。
澤看了一眼杜輝,然後仰首,頭顱轉向一個方向。眼中有著一些回憶之色變得悠遠,但轉瞬間變成恐懼。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那邊有什麼可怕的嗎?」杜輝見澤不大對勁,問道。澤大哥看的那邊似乎是嵐山城的方向吧。他想道。
「第三個,就是那個那座城的主人。我可以說,整個青木國,就算是讓我跟秦陽死戰,我也不想和他打起來。這個國家沒有一個人能比他還強大。絕對沒有!」澤幽青的瞳孔攀上血絲,顯得有些猙獰可怕,但表現出來的情緒居然是害怕!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