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性 感 睡 衣(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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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雲飛眼角斜睨了過來,「是忘掉恨,還是忘掉我?」
「都忘。」千喜如實回答。
他勾起嘴角,淺淺一笑,「你還是恨著吧。」
哪怕被她恨入了骨髓,也強過被她淡忘。
車停在了一處公墓前。
千喜回頭望了眼後座的菊花,這時才明白過來,這花的用處。
「去看誰?」
「我母親。」龍雲飛停好車,抱了那捧菊花,臉上戲笑一掃而空,「今天是我母的忌日。」
千喜怔了一下,忙下了車,雖然不認得龍雲飛的母親,與龍雲飛也沒有半點關係,但來了就得去看看,是對亡者的尊重。
見他手中除了那捧菊花,再沒有別的東西,左右望了望,見對面不遠處有幾家賣紙錢香燭的,叫住走在前面的龍雲飛,「等等。」
「怎麼?」他回頭過來。
「就一會兒,等我一等。」千喜擰著手提包,飛奔向其中一家小店,買了些香火紙錢,又租了用於燒紙的火盆。
龍雲飛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提著的那一堆東西,「這是……」
「來拜祭自己的母親,怎麼能空著手去?」
龍雲飛低頭看了眼抱著的菊花,並不是空手。
千喜扁嘴,將手中東西揚了揚,「花固然好看,怎麼能有這個實惠。」
龍雲飛無語的撇了撇臉,「我在國外,大家拜祭親人朋友,都是這麼……」
「這是在中國。」千喜打斷他,將火盆塞給他提著,嘀咕道:「你有幾輩子用不完的錢,你媽卻在下面受窮,真是沒良心。」
「我沒良心?」龍雲飛被他一陣數落,哭笑不得。
千喜看了看錶,再磨蹭,到溫江得半夜了,將他一推,「走啊。」
龍雲飛在國外長大,雖然對中國傳統的這些習俗並不信奉,這時心裡卻緩緩淌過一縷暖流,「我們這麼象不象兒子和媳婦去拜祭母親?」
千喜臉一沉,「喂,龍雲飛,我是幫你母親教你孝順,你別亂想啊。」
龍雲飛微微一笑,不再說什麼,順服的提著那隻大火盆走在前面帶路。
千喜看著他高大的背影,耳根卻有些發燙。
龍雲飛這麼有錢,他母親的墓卻只得小小的一個石碑,提來的長方火盆都能頂得兩個碑位。
除了那種小窗格,這就是最便宜的了。
他放下火盆,將菊花靠立在石碑上,掏出手帕,仔細的抹拭石碑上的烤瓷畫像。
畫像上的女人很年輕,很漂亮,龍雲飛很象他的母親。
千喜望了眼遠處那些豪華的石墓,再看他母親那小小的石碑位,有些意外。
也不多問,將香燭遞了給他,「上香吧。」
他很爽快的接了過去,插上蠟燭,握著香,拜了幾拜,才插進土中。
千喜有些意外,「你懂?」
「電視里看過。」他開始燒紙,點燒紙錢,突然問道:「這些錢,我母親真的能收到嗎?」
「能的。」千喜輕吐了口氣,不管能不能,這是一種信念,對亡者的想念。
他不再說話,很認真的燒著那些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