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破綻
凌度虱多不癢債多不愁,反正一盤散沙,還能差到什麼地方去。
凌度帶隊回到長風門,沒想到呂琦雯來了,朱雄正陪著,由於朱雄元嬰修為,呂琦雯自然不敢託大,凌度還以為呂琦雯是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到她並沒有撒潑,反倒是很謙遜地說自己之前有些過分云云,凌度聽得雲里霧裡:「呂掌門有何事儘管直說。」
呂琦雯說:「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本門功法有些殘缺,想請凌掌門參詳。」
凌度沉吟半晌:「不好吧,我一個外人,《玄陰心經》是貴宗鎮派之寶,可不敢窺測。」
呂琦雯說:「只要凌掌門不對外說起,就沒有問題,凌掌門的為人,我是信得過的。而且修成之日,我可以把此功傳給閣下的三名女弟子。」
凌度擺擺手,說:「她們暫時不需要啦。」
呂琦雯頓時沒了籌碼,說:「蔡悠南離家出走了,我已經派人去找,至今沒有消息。」說著遞上了蔡悠南的書信。
凌度看罷,說:「朱雄,去把曉鶴喚來。」
又轉向呂琦雯說:「弟子不懂事,擅自更改貴派劍法,實在抱歉。」
呂琦雯說:「比賽場上,研究對手,這是很正常的事。」
凌度說:「呂掌門通情達理,在下感佩在心。」
呂琦雯說:「我剛才提的事,凌掌門若有條件,可以提出,只要我或者我玄陰宗辦得到,萬死不辭。」
凌度說:「此事均弟子所為,我也是後來才知情,這......」
呂琦雯說:「我相信凌掌門的能力。」
正在此時,朱雄帶著陳曉鶴來了,凌度把書信遞給陳曉鶴,說:「蔡悠南為人單純,體質特殊又身負修為,容易引起歹人覬覦,朱雄!」
朱雄說:「弟子在!」
凌度說:「你和曉鶴帶上志華,無心,王圖,齊玉,張濤,鄭瓊八人召集所有金丹期弟子,分成八組兵分八路尋找蔡師妹下落,我給你們八個傳訊符,遇到危險捏碎傳訊符,我很快就到。」
朱雄和陳曉鶴應下,凌度說:「先去鴿子,老鷹處購買消息,換身衣服,化下妝,便裝出門,保不齊蔡師妹會躲著你們。記住,遇事多動腦筋,人員不可分散,專心找人勿惹是非,找到人立馬傳訊給我。」
二人退下,呂琦雯說:「多謝凌掌門。」
凌度說:「此事因曉鶴而起,我也有管教不嚴之責。」
呂琦雯欲言又止,最後也只好告辭,凌度把呂琦雯送到門口,呂琦雯說:「我剛才說的事,還望凌掌門考慮考慮。」
凌度嘴上應著,心中卻在想:「如果我是蔡悠南,我會怎麼走?」
想象下玄陰宗的地形,想象了兩條路線,凌度喚來張遠,給了他一道傳訊符,說:「現在玄陰宗弟子出走,我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現在出門尋找,若是有事,直接捏碎符咒,我便歸來。還有,張濟和勾測兩個師兄,你要好好照顧。」
張遠應下,凌度說完,就消失了蹤影。
原來,凌度憑藉著科學的態度,還是搞定了空間穿梭的問題。
凌度來到玄陰宗山下,兩條路線都甚是偏僻,凌度選擇了一條,按照她出走的時間,恐怕已經出行不下千里,蔡悠南形單影隻,雖然單純,但不蠢,定不會御劍飛行引人注意,遂來到鴿子和老鷹處,分別打探蔡悠南的消息,沒想到,蔡悠南最後出現的地方,居然是長風門所在的飛雁城,而且是兩天前。
料想弟子肯定已經在這範圍內搜索,凌度心念一動,瞬間又回了長風門,這次凌度不再保留,靈識迅速籠罩飛雁城,只不過,茫茫人海,並沒有蔡悠南的消息。
凌度大體畫了一個活動範圍,如果是一個人,不御劍又沒有空間穿梭術加上不趕路的話,兩日應該跑不出一百五十里,即便雇車也應該在兩百里以內。根據傳訊符大概感受了一下朱雄等人的位置,凌度又出了門。
「你為什麼要幫我?」蔡悠南在飛雁城中一個茶館中,給對面的老者倒了一杯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她喝得很快,又倒了一杯。
對面的老者說:「因為有緣啊,你準備什麼時候拜我為師?」
蔡悠南說:「我說過我有師父,並不打算改換門庭。」
老者說:「你這女娃子,不是已經叛出師門了嗎?」
蔡悠南泫然欲泣,老者說:「好啦好啦,不就是修改下劍術嘛,我看你們玄陰劍術也不怎麼樣,跟我學,保證厲害十倍百倍,你那師父木頭腦筋,教的學生也是木頭腦筋。」
蔡悠南說:「前輩這麼厲害,何愁沒有弟子?」
老者一嘆,說:「想著求著拜我的我看不上眼,我看對眼的又死活不肯,這怎麼比年輕時相親還令人頭疼!」
蔡悠南噗嗤一笑,說:「相親,成了沒有?」
老者說:「當然成了。」
蔡悠南說:「你有妻子,怎麼還一個人出來流浪?」
老者說:「那老太婆,不說也罷。剛才靈識找你的是你什麼人?實力還不錯,倒是想會會他,不會是你小情郎吧。」
蔡悠南面色一紅,說:「你怎麼知道人家是找我的?說不定是別的什麼事呢,盡往我身上扯。」
老者說:「看來你是真的有小情郎啊,不得了不得了,難道是情侶間鬧彆扭了?」
蔡悠南說:「為老不尊。」
老者說:「哎呀,既然你不承認,那我就去會會他,從方向和距離上來看,位置應該就在那個垃圾門派長風門!」
蔡悠南臉色更紅,說:「你憑什麼說人家垃圾,人家可是在宗門大比上奪冠的。」
老者說:「這倒是沒想到,我只知道他們掌門死了,後來弟子爭權,名聲臭出幾千里,莫非換掌門了?」
蔡悠南說:「可不是,換了個年輕有為的掌門。」
老者說:「有趣有趣,我看那些弟子資質平庸卻還不可一世,莫非這爛泥還讓他扶上牆了?」
蔡悠南說:「你說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長風門很厲害。」
老者說:「要不,咱去長風門耍耍?」
蔡悠南說:「要去你去!」
老者說:「看來你師父榆木腦袋得很啊,這麼好的弟子,硬是逼著四處流浪。」
蔡悠南本就想家,提起師父,更是情難自禁,老者說:「按理說,年輕時我最煩的就是你這種性格,怎麼老了老了,反倒是受用起來了,我是不是有點賤?」
蔡悠南噗嗤一笑,說:「什麼叫「反倒是受用」,好像我怎麼折磨了你似的。」
老者說:「哎呀,看到你笑我就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啊哈,年輕真好,還能為心中的「大事」奮不顧身。」
蔡悠南說:「修仙者多半壽元極長,以您老的修為,恐怕再活個幾千年幾萬年也不是難事,您老就當返老還童再來一遭不好嗎?」
老者說:「你說的法子我也試過,可是心老了,想要退回去就不可能了,硬來那豈不成了演戲,那不是更加格格不入?」。
蔡悠南說:「您說得很有道理。」
老者說:「走吧,方才那人朝著這邊來了,奇了怪了,以老夫的手段,他是怎麼發現破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