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季臣
凌度說:「是啊,還有孟前輩,他們二人已經轉世,並且拜我為師。」
相忘老人正要問個究竟,卻見一道劍光從天邊飛來,轉瞬即至,直擊凌度,凌度側身避過,飛劍再度迴轉反刺,凌度轉身再避,飛劍繼續絞殺,凌度繼續避過。他法度嚴謹,飛劍久攻不下,一個男子走了出來,接住了被凌度避過的飛劍,說:「果然有兩下子,難怪他敗於你手,他不冤。」
凌度說:「你是天劍派派來的?」
「對付你,也需要天劍派出手?」男子冷漠道。
凌度破幻之瞳一收,說:「既然不是天劍派,卻為何與我為難?」
男子道:「廢話少說,亮兵器吧。」
凌度說:「你何必假惺惺,方才偷襲,可曾有過半分謙讓?」
男子道:「任憑你巧舌如簧,今日也要喪命於我劍下。」
凌度說:「你還不配叫我亮兵器?」
說著,一拳轟向男子,男子見凌度赤手空拳前來,心中大喜,他寶劍一絞,勢要絞斷凌度手臂,卻見劍光所及,皆是幻影,男子心感不妙,只覺側面一陣巨力湧來,護身軟甲猶如擺設,男子被轟飛出去,再也爬不起來。
凌度說:「回家再練三千年吧。」
男子眼中怨毒,驚懼交織,尤不敢信:自己的軟甲乃天階中品,居然抵不過對方一拳之威,而且這軟甲有反傷效果,卻絲毫沒有觸發,這小子到底怎麼做到的。
凌度說:「滾吧,別讓我再撞見,否則下次不是這麼便宜。」
男子鬆了一口氣,以凌度的速度,要害自己別人根本來不及施救。他望了一眼天空,只見一道飛虹直墜而下,凌度避過,飛虹飛起,一個中年男子浮現在半空,其氣質超然,渾然不似凡間人物,飛虹到他近前,化作一柄寶劍,男子手握寶劍,喝到:「無知小兒,好大的口氣,試試我的劍吧!」
話音一落,寶劍再次化虹擊來,凌度眉頭微微一皺,只是閃避,這人的劍顯然比方才那人更加凌厲霸道,凌度瞅准機會,劍訣一點,化虹的寶劍發出一陣悲鳴,中年男子召回寶劍,劍訣在劍身上一抹,寶劍又恢復了先前的色彩。
凌度顧忌蔡悠南和相忘老人,不敢貿然出擊,只見那中年劍修兩步就走到了先前受傷的男子身邊,給他服下了療傷之葯,然後帶他御劍而去。
凌度來到相忘老人身邊,說:「走吧,我們回飛雁城。」說著,破開空間,帶著二人幾經瞬移,終於回到了飛雁城。
相忘老人氣色好了不少,說:「這些人對你痛下殺手,你為何要縱虎歸山?」
凌度說:「他們只是小嘍啰,殺不殺他們,也改變不了任何事,當時天上還有隱匿之人,我沒有把握一擊斃命。」
相忘老人說:「沒想到元嬰初期在你手下也討不了好,你到底是什麼修為?」
凌度說:「築基啊,這還有假?」
相忘老人說:「這個世界真的不一樣了,築基居然能把元嬰打得毫無脾氣落荒而逃。」
蔡悠南說:「凌掌門真厲害,要是我有你半分本事,也不至於門派大比輸得那麼慘。」
凌度笑笑,說:「其實你的表現已經相當好了。」
蔡悠南小臉一紅,說:「凌掌門這是變著方誇自己呢。」
凌度尷尬一笑,說:「到了,我們進去吧。」
凌度回到門派,利用傳訊符召回了弟子,令凌度驚訝的是,陳曉鶴一組摟草打兔子,竟然擊斃了江湖通輯榜排名第一百九十三位的惡人,這可是刀頭舔血的元嬰高手,戰鬥經驗和招數極多的狠人。
而襲擊凌度的兩劍修一路飛行,終於到了天劍派山下的一個客棧停了下來,二人來到一個雅間,一個面容俊俏的男子正在與兩個絕色女修飲酒,他見到二人,揮了揮手,兩個絕色女修退下,男子問道:「怎麼樣,得手沒有?」
中年劍修說:「宇軒師弟,這個凌度不好對付,我在他手上也吃了暗虧,仙劍被損,此人境界雖低,實力卻深不可測,要殺他並不容易。」
這男子原來就是天劍掌門劉思道之子劉宇軒,劉宇軒沉思片刻說:「馬師兄和牛師弟辛苦,若是元嬰高手都無法對付他的話,那就難辦了,爹爹已經交待各個長老不得為難他。」
那年長的男子說:「我們不殺他,但是可以找別人殺他,江湖惡人榜第十五的催魂劍季臣,其實力是大乘初期,比我高了好幾個境界,殺他,怎麼也夠了。」
劉宇軒說:「有必要這麼大動干戈嗎?季臣此人名氣大,脾氣也怪,如何尋找驅使,卻是個難題。」
馬師兄說:「我覺得有必要,季臣以血養劍,以劍養氣,對於他來說,對手的水準越高他越有興趣,聯繫季臣這個人我有門路。」
劉宇軒說:「做隱秘一點,你也知道,杜家那小賤人的耳目眾多,做此事一定要瞞過微塵商會,現在還不宜和他們撕破臉。」
馬師兄說:「我曉得。」
劉宇軒拋出一瓶療傷葯給牛師兄,又說:「我這有把碧淵劍馬師兄拿去,切記保密。」
馬師兄接過寶劍,這劍比自己的佩劍強上好幾個檔次,馬師兄謝過,牛馬二人告退,劉宇軒身後又走出一人,劉宇軒說:「馮叔叔,這凌度真有這麼厲害?」
馮姓中年男子說:「他確實不俗,要不是他感知到我了,恐怕牛馬二人今日必然死在墮落之原。要不是我有誓言在身,必親自殺了那小子,能請動季臣出手那是最好,季臣此人更重實戰,他可是有不少越級擊殺的戰績。」
劉宇軒說:「這小子竟然能感知到馮叔叔的所在,難怪沐葉那小子想借刀殺人,也難怪那賤人這麼向著他。」
凌度知道偷襲他的人是天劍派的人,但受何人指使他就不知道了。回到長風門,凌度給相忘老人安排了修養的地方,又做了診斷,開了些葯,蔡悠南自告奮勇照顧相忘老人,凌度便派人跟玄陰宗傳了消息。而凌度不在這些日子,弟子的修為卻絲毫沒有落下,凌度大為滿意,但是麻煩事也不少,不少弟子研究的學問很偏,都來請教凌度,搞得凌度不得不臨時抱佛腳,疲於應對。
但是凌度的適應性很快,一天不到就適應了,搞得長風門弟子都覺得這掌門是不是神仙,什麼問題都能解答,而且還能在玄陰陣內解決不同弟子的疑問。蔡悠南見長風門這勤奮的勁頭,都深受感染:「怪不得長風門進步這麼大,凌掌門這傾囊相授的氣度,就不是別人能比的。」
凌度說:「各人有各人的傳授方法,有些師父喜歡讓弟子自行領悟,自己只是引導點撥,這都是值得學習的,我道行淺,只會用些直觀的方法。」
蔡悠南說:「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凌度說:「玄陰陣內玄陰之氣甚重,陳曉鶴!」
陳曉鶴跑了出來,凌度說:「剛好新弟子在研究萬劍訣,你帶著蔡師妹進去看看。」
陳曉鶴說:「是師傅,蔡師妹,請。」
其實在這幾天,二人的那點小彆扭已經過去,此刻二人漸漸相熟,陳曉鶴說:「這玄陰陣內玄陰之氣甚重,師傅按南北朝向分配濃度,越往北越冷,此陣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進陣后運功抵禦寒氣,達到習慣成自然,這樣我們平日不修鍊,靈力運行也不會比修鍊慢多少。」
蔡悠南點點頭,說:「凌掌門真厲害,陳師兄平時能走多遠?」
陳曉鶴說:「一開始也就一二十步,當時大家逞強,又互相攀比,差點把人冷成狗了。」
蔡悠南莞爾一笑:「師兄真厲害,我才走這七八步,就有點受不了了。」
陳曉鶴說:「這個很正常,女子天生體寒,倒是師父特意提到玄陰之體,不知是何用意。」。
蔡悠南說:「說起這個還要謝謝陳師兄,不是師兄用心幫忙,我也不可能激發玄陰之體的潛能。」
陳曉鶴嘿嘿傻笑:「這沒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