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一章章 捕拿
童剪在房頂上聽得眉毛都快立起來了!祭山神!?居然還是拿活著的嬰孩去祭祀山神!這村子的人難道是瘋了嗎!
活祭這樣的事情聽說古代確實是有的,但是如今這時代了,怎麼可能還有這樣的破事?
「師傅!」童剪回頭看向楚幕。
楚幕眯縫著眼睛:「你去剛才他們祭祀那地方仔細找著,若是還能找到那嬰孩,便將他帶回來,小心點,別被村民們看見了。」
童剪一愣,她不明白,就算是被看見了又能如何?他們可都是武者,難道還要怕這群拿活人祭祀的混賬村民嗎?
不過楚幕既然這麼說了,她也不會反駁,於是沖楚幕輕輕點頭便要飛上天空。
楚幕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傻丫頭,你就這麼飛到天上去,村民們還不一下就瞧見了,去,先悄悄的繞出村子去,然後去那邊的禿山上找,不要飛行。」
童剪應了一聲,這才悄悄的繞出村去,朝著北邊又去了。
楚幕則是留在屋頂上面繼續偷聽。
「婉兒,你也別來怪我,我們還都年輕呢,孩子總會再有的……」男子似乎是想要安慰一下妻子,將她抓住抱在懷裡。
女子卻是一直撕打著他,最後也沒了力氣了,軟在自己丈夫懷裡嗚咽道:「那該天殺的山神!明明是每年只要一個孩子來祭祀的,今年他都要過了,怎麼忽然又來了!」
「哎!可不敢亂說!你這麼詆毀山神是要遭雷劈的!快別說了,快別說了!」男子被他妻子的話嚇了一跳,趕緊拿手去捂她的嘴。
「山神來要孩子?怎麼?你們都是見過山神的?」
忽然間一個聲音響在他夫妻二人身後,驚得夫妻二人趕緊轉頭,就瞧見楚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他們兩人身邊!
剛想驚呼,就感覺腦袋一陣迷糊,再明白過來看著楚幕的時候,已經怎麼看他怎麼親切尊敬,居然半點不怕了。
楚幕已經不動聲色的影響了夫妻二人的神魂,對於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他甚至連神魂烙印都不需要使用就能輕易的影響控制。
楚幕隨便找一處地方坐了,也招呼夫妻二人坐到自己對面:「給我好好講講,那個山神到底是怎麼回事……」
…………
「真是個活著的孩子!」
童剪一邊觀察周圍一邊將自己隱藏於一塊巨石之後,果然是看見了禿山頂端的石縫內,真的有個嬰孩兒在!
這孩子顯然還不足一歲,胖乎乎的小手小腳還在微微的蹬動著,顯得十分不安的樣子,不過卻是十分奇怪的沒有哭鬧,只是那麼靜靜的呆在石縫中間。
這就很古怪了。
按說這個年紀的孩子,應該是已經懂得一些事情甚至會開口說話了,怎麼忽然間父母不見,自己在這麼個陌生地方居然也不哭鬧呢?
難道說居然是被餵了某種藥物了?
童剪想著就越發惱怒,忍不住就起身朝那嬰孩走去,楚幕明明囑咐過她要小心謹慎的,但是這個時候她卻是已經顧不上這麼許多了。
女性天生的母性,讓她無法對那嬰孩視若無睹!
走到石縫邊上,童剪卻是愣住了,這……怎麼塞進去的?
這嬰孩居然就是那麼鑲嵌在石縫之中的,但是看石縫的大小,根本不足以將這孩子塞進去才是啊。
而且岩石並沒有絲毫被破壞過的痕迹,就那麼完好無損的在中央鑲嵌了個嬰孩,這是什麼手段?
難道說村民之中居然還隱藏著武者不成?
她再仔細的看那孩子的模樣,分明是還活著,不過眼睛閉著,似乎是熟睡了,只是手腳卻還輕輕的蹬踢不停,顯然並不是真的睡著了模樣。
童剪見狀再顧不上多想,手上小心的微微一個用力,在不傷到嬰孩的情況下將岩石掰開,隨即就伸手去抱那孩子。
但是她卻是沒有發現,就在她的身後,正悄無聲息的站著一個高大無比的黑色影子……
…………
「哎呦!」
正和三個小孩子打鬧的十九低呼一聲,被三個頑皮的孩子捉住手腳,他當下就假裝真的被三個小娃娃拿住了動彈不得,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求饒起來。
三個孩子見了咯咯直笑,嚷嚷著要把這小哥哥給綁了,於是一個小孩子居然真的跑去後面找繩索去了。
徐偉琳看他們鬧得歡快也不多管,端起茶水來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
她出大家族出身,原本是不會去碰這樣的粗茶的,不過看十九和三個小娃娃鬧得歡快,心情大好之下這才端起茶盞來輕抿一口。
一小口茶水入腹,她忽然就面色微微的一變!感覺自己丹田內的靈氣瞬間就滯澀了起來,竟然有無法提動的徵兆!
這!茶水有毒!?
還不等徐偉琳最出反應驚呼出聲,她就感覺腦袋上一陣昏昏沉沉的,竟然噗通一下歪倒在了地上!
眼睛還能模糊的看見東西,耳朵也還能聽到朦朧的聲音,身體卻是一動也不能動彈了!
她看到十九跳起來想要朝自己這邊跑來,但卻被回來的一名孩童伸手一丟,丟出一條看似普通的繩索,然後那繩索竟然自己動了起來,瞬間就將他捆綁了個結結實實!
「師姐!師姐!你怎麼……」
十九的呼喚聲音越來越模糊,到了最後徐偉琳感覺雙眼前一片漆黑,竟然就那麼失去了意識……
…………
「所以說,那山神經常親自出現,朝你們要貢品活祭?」
楚幕端坐在那對夫妻的房間中,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這家男主人名叫劉小七,就是輕草街本地人,女子則是叫做盧婉,乃是從澆漓鎮上嫁來這邊的,二人成婚已經有一年多,誕下一子,如今還不足一歲。
今天山神忽然出現,要求供奉活祭,於是輕草街上就抽籤選出了他們家的孩兒,不拿出去都不成,只得給大家拿了祭祀山神。
劉小七就點頭:「那山神大人幾乎月月都來,他能保佑我們這輕草街附近的泉眼不枯,我們也只能供奉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