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一台手術
「疼……公子你扎疼小玉了……」燭光乍起的屋內傳來一陣嬌滴滴的聲音。
這極不勻稱的聲音令門外的蘇伯明等人聽的獸血沸騰，甚至流出了鼻血，嘴裡都是羨慕的口水。
「嘿嘿……原來姑爺真的會扎人。」蘇伯明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甚至腦補了一下畫面。
大爽等人會意的點點頭，意思是說細小的男人更勇猛！
與此同時，小霜氣沖沖的走了過來，聽到屋內這接連不斷的叫聲有些憤怒，又不能闖進去壞了陳旭的好事，只能噘嘴說道「哼，有什麼了不起，小霜的聲音要比這還好聽。」
說實話，就連小霜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生氣，就好像手裡捧著一個榴槤，起初覺得臭，不忍下咽，後來越聞越香，還沒等要吃的時候，卻被別人先嘗了一口。
小霜對陳旭的印象大抵已經從討厭變成了接受，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愛慕，只希望這越嚼越香的榴槤不要被人搶走。
蘇伯明等人用詫異的目光看著小霜，剎那間，對陳旭的佩服升級。
莫非姑爺這針尖麥芒另有乾坤，讓小姑娘們念念不忘，生氣的小霜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霜自是不愛聽屋內的聲音，氣哄哄的扭頭走掉，仍是留下蘇伯明等人。
再來看看屋內的情況，為了在黑夜中看清楚趙小玉的每一寸肌膚，陳旭在她周圍點燃了八盞明燈，雖說達不到無影燈的效果，但他有X光的右眼，以及顯微鏡的左眼，這天生就是為做手術而準備的。
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陳旭便猜測趙小玉並非真正的眼盲，而是超高度近視，方才也驗證了猜測。
對於近視眼大抵有三種處理方法，其一，也是最常見最安全的，那便是佩戴近視眼鏡。其二，利用激光改變角膜的屈光度，從而治療近視。其三，進行放射狀角膜切開術。
佩戴近視眼鏡的話會影響女子的美貌，並且陳旭還沒製造出玻璃，暫且排除。激光手術的話也不具備條件，所以，陳旭選擇了放射狀角膜切開術。
這種技術早在二十世紀末期出現，卻不夠完善，預測性差，陳旭之所以選擇後者是有私心的，畢業於醫科大學的他，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真正上過手術台，總覺得有些可惜。
所以，陳旭想證明自己。並且，他總覺得自己既擁有X光功能又擁有顯微功能，不用來做手術的話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在徵求趙小玉的同意之後，陳旭便開始了手術。
其實，趙小玉聽不明白這些專業名詞，反正她都做好了自殺的準備，又有什麼不能接受，沒準還真能重見光明。
為了減緩手術過程帶來的疼痛，陳旭用銀針蘸了麻沸散，然後扎入趙小玉的角膜周圍，從而達到局部麻醉的效果。
方才那一陣嬌滴滴的叫聲，正是由於銀針帶來的痛楚。
陳旭目不斜視，全身心的投入到他有生以來第一台手術當中。
當然，陳旭不是一名麻醉師，缺乏這方面的經驗。於是他把左右眼的功能全部打開，趙小玉角膜旁邊的毛細血管如同胳膊般粗細，盡收陳旭眼底。
陳旭不禁感慨，這兩樣功能合起來簡直無敵，似乎是專門為做手術而備。陳旭不知道全麻的副作用，所以盡量讓銀針避開每一條血管，從而達到局部麻醉。
雖說這是陳旭的第一台手術，但他在大學的時候練習了成百上千遍，出手又穩又准。
不多時，八根銀針插在趙小玉的雙眸周圍，源源不斷的釋放麻醉劑。
隨著麻沸散發揮作用，趙小玉的疼痛減小了不少，竟是對這台手術多了幾分信心。
接下來陳旭從酒精中取出銀色小刀，在沒有鑽石刀的情況下只能用鋒利一點的匕首代替。
為了確保酒精的消毒效果，陳旭繼續將左眼放大，最終只發現零星的幾個細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在這種簡陋的環境下不可能達到絕對的無菌，只能是盡量的加以控制，反正手術的傷口不會很大，感染的可能性較小。
陳旭先用顯微效果確定趙小玉的角膜中心位置，然後在角膜前表面旁中心區及周邊區作深層定位幾個切口點，然後拿著手術刀緩緩地靠近。
接下來就是一場心理戰，陳旭雙目緊閉，深呼吸一口。
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做手術，而且是如此精細的手術，稍微有點偏差，都可能導致趙小玉永久性的失明。
陳旭的雙手在發抖，掌心裡出了不少冷汗。
躺在床上的趙小玉似乎感覺到陳旭的緊張，咧出一抹微笑，輕聲道「公子動手吧，也不會有更壞的結果。」
趙小玉的眼盲是在一年前開始的，她已經逐漸接受這個事實，也沒想過有好起來的可能，畢竟尋遍了眾多名醫全都束手無策。
陳旭的一番話讓她稍稍燃起一絲希望，卻沒看的太重，即便手術失敗她也不在乎。
陳旭吐出一口濁氣，漸漸冷靜下來，左右眼的功能全部打開，並且調整到最佳焦距跟穿透性。
刀片觸碰到角膜的一瞬間割斷了好幾根毛細血管，殷紅的鮮血從趙小玉的眼角流下。
割斷毛細血管是在所難免的，只不過擁有顯微效果的陳旭看的真切，心情變得更加緊張。
在陳旭眼中，趙小玉的毛細血管就像是密密麻麻的竹林，而手術刀則像長寬數十丈的巨大砍刀。
讓這麼長的砍刀從密林而過，勢必要砍斷竹子，他只能盡量少砍細竹，不砍粗竹。
由於止血條件有限，陳旭必須縮短手術時間，定了定神之後扛著大刀片子越過密林，快速切開目標。
完成第一個切口后，陳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發現趙小玉的眼角只有幾滴鮮血，並未造成大出血的狀況。
陳旭用蘸有酒精的棉花把鮮血擦拭，繼續切開第二個目標。
這一次速度明顯快了許多，陳旭的手法變得嫻熟起來，心裡素質也大大提高。
陳旭在趙小玉的每個角膜旁邊標定了四個目標，兩隻眼睛共有八個目標，這兩個切口也只用了一炷香時間。
當八個目標全部被切開之後，陳旭用蘸有止血藥、消炎藥的紗布環形包紮在趙小玉的頭部，暫且遮住雙眼。
整個過程只用了一刻鐘時間，陳旭卻是累的大汗淋漓，雙腿一軟，形如篩糠般的癱坐在地上，後背依靠著床幾，長長的舒了口氣，最後擠出個痴傻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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