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梅林赴宴(二)
()話音剛落,一陣風從木偶左側掠過。驚人的速度,在木偶眼中確實如此的幼稚。她並沒有如期向右側,而是身子向前傾九十度,右腿后踢,命中!翻身,快月斬。
瞬間,另一向她劈來的黑衣人鮮血飛濺。
搞定!
木偶沒有落地,而是單腳用腳尖輕輕點在了一枝梅樹上。劍刃仍在滴著鮮血,木偶視而不見。這血腥的東西見多了,倒是習以為常了。不過――
又是一陣撲鼻的酒香,嗯――比起方才在門口聞到的更加濃郁了。
「十五年陳的梅花釀,好傢夥。」
連嗜酒如命的木偶都不禁稱讚的梅花釀,竟會出現在梁王府。不過,她還是失望了,因為這並不是當年梁三釀的梅花釀,當年的梅花釀的醇香中還夾帶著新酒特有的清新,但是,那酒卻是二十年陳的。
木偶搖搖頭,還是找不到了啊。有些東西,一旦失去了,就不會再找到。
「啪啪啪!」掌聲在木偶所踮的梅樹下響起。「果然是龍臣啊,連這都知道。」
梅樹不知何時自動移開了,現出幾節台階,木偶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了一座長亭,亭上一月白色背影落入眼帘。
木偶跳下樹,瞬間便移動到了席耀絕對面的石椅上。
「慕大人可算是來了。本王等你已有多日了啊。」
木偶抬眼看他,他已有四十了?鬢間的銀絲已生,清癯的臉保養得很好,不見皺紋。他長得真像席伯伯,只是少了些君王的霸氣。唉,註定是成不了君主的命喲!
「梁王點下等慕析做什麼?」
「賞梅啊。」梁王滿眼笑意地看著木偶,眉目間迸濺著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你長得和你爹很像啊!」
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是親生的,怎麼會像呢?
「本王說的是你們的架勢與口氣,當年他也是這麼同本王說話的。」
木偶不語,倒是不客氣的自酌了一杯,細細品起來,不去在意席耀絕的話語。
「老傢伙還好么?」
「家父現乃陵夜首富,逍遙得很。」木偶回話的口氣,一點兒都不恭維,反倒是多了幾分隨和。
席耀絕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瓶黑色的藥瓶。
「受傷了?」
木偶不語,習武之人,傷痛乃常事。
席耀絕知道這孩子倔,不肯承認自己也會受傷,便遞到他面前。
「平時內力不蓄好,萬一收了個奸人所害,怕是有再強的功夫也應付不過來,收著。」
「謝王爺。」木偶收下,反正這上本來就是因為你侄子傷的,你這個做叔叔的替他賠罪也不為過。
「王爺,」木偶要進入正題了,「茗燭和林軼可好?」
梁王能查到老四的真名,料他也不是一般人。
「今年的梅樹開得有些多,怕是結不多果子。」
木偶知道這老狐狸在岔開話題,便也不點破他,繼續跟下去:「王爺府上的梅樹為何開在五月呢?」
「哈哈哈哈」席耀絕大笑起來,「想知道為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