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滬婷

()「今日起的不晚？」

同去梅林的路上，梁王有意無意地問道，但在木偶看來，梁王是在探木偶的口風，探探她到底想不想知道她義母的事，她當然想知道，只是――

「與平日也沒什麼差別，慕析不是一個認床的人，在王爺府上睡得倒也舒坦。加上昨日王爺有給了慕析一劑靈丹妙藥，自是比先前來時好受多了，慕析在這兒謝過王爺了！」

「慕析，你可是從來不對本王客氣的，怎麼今日？」

「王爺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慕析不想拐彎抹角了。」木偶沒那個閑工夫陪他玩唇舌之戰，毒舌如她，可不想傷了這位王爺才好。

「不急、不急，先到了梅林再說。」

到了梅林，木偶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因為――一夜之間，梅花隕落，殘梅枯枝，一片蕭條的景象。

「這是？」

席耀絕含笑不語，領著木偶上了長煙亭。

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衰敗的景象，木偶只覺得寒意陣陣漫上來。

無意間，她竟瞥到一株盛開的梅樹！

與整個一夕間衰敗的梅林不同的是，這株綠梅開的格外妖嬈與旺盛，與其它的殘梅形成對比，可奇怪的是，昨日來時，滿園皆是紅白相映的梅花，從沒見過有綠梅滋生，可這會兒，梁王又想搞什麼名堂？！

「看見那株綠梅了？」

木偶不回話，席耀絕便繼續說下去，「知道為何她開得如此特殊么？」

「你一定不知道，慕析。你怎麼也猜不到的。」

後半句像是說給他自己聽一般，「那株綠梅叫『滬婷』。那下面，埋的，不是送我來梁國的死士。」

「那下面真正埋的，是你娘的屍體！」

「你還不知道？滬婷便是你娘的乳名！」

「對了，你還不知道的事有很多，譬如你不知道為什麼你從小便沒了娘親、為什麼你爹一直沒有再娶、他為什麼從了商，還有，你不知道，本王深愛的女人，便是你娘！」

「她連死之前都要我不要傷害你們父子倆，所以本王，不會殺你的，慕析！」

木偶緊握拳頭，她憤怒地抬眼看著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