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神力異變

人類的發展過程其實就是一個不斷作死的過程，人類的進步從來都是最先體現在武器上，用於戰爭。

不是有專家說么：人類早晚毀在自己手上。

而張子文在不斷地強化能力的同時，也不斷的發掘出新的『玩法』或者說經驗。

在預見中受傷會感覺疼，但不會把傷帶回來。只是疼痛過度會耗費大量的精神力，大大縮短漫遊的時間。

他也嘗試了很多需要膽子才敢行動的常識：什麼開水壺從火上提下來的一瞬壺底不燙，什麼燈泡放嘴裡拿不出來，什麼煙頭不會點燃汽油。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張子文開始各種嘬大死。

後來看到某貝爺的求生節目，一個從20層以非正常路徑求生的想法不可抑制的冒了出來。

「我也要試試從下水管子爬下去，好歹也算是門技能。」

仗著傷痛不會帶回現實時間，張子文膽子上的毛兒越發的茂盛。

說動就動，再次進入未來片段的張子文換了身利落的行頭，翻出一副手套戴上，翻出廚房的窗戶，站在外面放空調的小檯子上。

「呼……雖然知道不會死，但是真站在這還是特么的讓人手麻腿軟啊。」張子文一手扒著窗檯，一手撫胸順著氣。

看著牆角的下水管道，張子文是怎麼也伸不出手去...老張慫了。

閉著眼睛給自己打了半天氣，張子文才算平復下劇烈的心跳，以及澎湃的尿意。

「怪不得高空作業的報酬豐厚，這活兒真特么太有挑戰性了。」

「越等就越不敢跳，等等，跳是什麼鬼，我只是想爬下去。」張子文推了推管子，確定了下堅固程度，一咬牙，鬆開窗檯抓住了管子。

「靠，這管子看著挺粗，真趴上來只能靠手抓住啊，抱住往下滑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啊！」

虧了張子文最近的身體素質直線飆升，要是以他以前的弱雞體力，想回到窗檯邊上都有困難。

「不要看下面，不要看下面……」張子文一邊轉移著自己的注意力，一邊手抓腳蹬的慢慢往下爬。

下了幾層之後張子文發現自己可能慢慢的適應了一些，動作也協調了起來。

「呼……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在現實中這麼干，太特么刺激了，心臟都有點受不了了。」張子文一邊白著小臉兒往下爬一邊告誡著自己。

就在下到十一二樓的時候，腳下突然「啪」的響了一聲，聲音很脆。張子文頭上『呼』的一下子就冒出汗來了。

還沒等張子文做出什麼反應，腳下夾著的管子在一連串「啪」聲中碎裂。

張子文下意識的抓緊手中的管子，腳在牆上蹬著，想要往上爬一點，扒住上一層放空調的小檯子。

結果這一使勁不要緊，手上的管子由於缺少了下面的拉力，直接被張子文從牆上『起』了出來，好像掛在牆邊的繩子。

緊接著上面最靠下的一個固定在牆上連接處也響起「啪啪」的響聲「啊！啊……」在張子文驚恐叫聲中，上面的水管咔嚓斷成了兩截。

這時的張子文腦子一片空白，就剩下無意識的嗷嗷亂叫了，好在三十來米也就兩秒多鐘的墜落時間。

「嘭！」這是他意識里最後的聲響。

「啊！」退出預見狀態的張子文突然抱著頭慘叫了起來，直接從沙發滾到地上，眼睛充血幾乎看不到白眼球。

劇烈的疼痛讓他的叫聲慢慢變成痛苦的『嗬嗬』聲，抱頭蜷在地上微微地抽搐著。

過了二十多分鐘，這種抽搐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流著淡淡血淚的眼睛也漸漸恢復了神采。

喘著粗氣的張子文艱難的翻過身平躺在地上，「呼……呼……日啊，差點掛了，這一下『摔死』對精神的衝擊太大了，呼……精神力的積累還是差很多啊，感覺眼珠子都要爆了。」

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的張子文拖著酸軟的身體爬到沙發上，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了。

……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張子文跑到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發現眼睛里的血塊還沒有退下去。晃晃頭，有點疼，像是宿醉的後遺症。伸個懶腰，身體倒沒什麼問題。

閉上眼睛進入預見狀態，沒堅持幾秒就因為頭痛退了出來。但是所有畫面都變得更加清晰、細緻，雖然沒有恢復，但是也能感到精神力暴漲了一大截，就是副作用太嚴重了。

「看來是玩脫了。」張子文嘆了口氣無奈地道。

洗漱一番后他決定今天放個假，讓精神和身體都緩一緩，別再落下什麼後遺症。

裹上一件薄羽絨服，溜溜達達到小區外面的小飯館吃了一大碗拉麵的張子文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下次不能再這麼作死了」他對自己保證道。

「大冷天兒的去哪兒轉轉呢？」張子文一邊漫無目的的晃蕩著，一邊四處瞄著。

「哎，天一冷妹子們都裹嚴實了，外面也沒什麼人。唔，要不去步行街逛逛？」打定主意的張子文溜達到車站，剛好來了一班到步行街附近的公交。

「這車差兩站啊，算了，差就差吧，又不趕時間，溜達過去就得了。」一上車他就直接窩到最後排，掏出手機翻最近的新聞。

手機是個神奇的東西，有手機陪伴的時間過得飛快，沒看幾頁新聞的張子文就到站下車了。

步行街附近都是商業區，不要溫度的妹子也多了起來。「嘖，嘖，嘖，還是商業區的妹子更養眼啊，上班時間都這麼多的人，真是熱鬧啊。」

張子文眯著眼睛在街上掃來掃去，「雖然都穿上了厚衣服，但這裙子和夏天沒差啊，咦？還是天橋上那哥們會找地方啊，不過上面都裹這麼嚴實你趴欄杆上能看見個啥？」

嘴上叨咕著，但還是奔著天橋走了過去，別誤會，老張只是要過馬路，馬路對面有一家很合張子文口味的老字號小吃店。張子文從小就喜歡吃他們家的點心。

至於說對面有幾家主營女裝的商場，妹子也更多什麼的，老張表示過來只是來買吃的，看妹子什麼的都只是順便。

排了幾分鐘隊的張子文提著一袋點心小吃心滿意足的溜達進邊上的一家商場。

這家商場除了二樓的運動裝和三樓的休閑裝有男裝外，剩下全是女裝，甚至有半層是專門的內衣區。

三兩一夥的妹子很多，但是一雙一對的『適齡青年』也不少，還沒轉完三樓張子文就被塞了好幾口狗糧。

「又不是休息日，你們這些沒素質的滿大街發狗糧，真是太沒有公德心了。」嘴裡酸酸的張子文轉身出了商場。

『緩存』了不少大白腿的張子文提著一袋點心準備回家，再晚點就要開始晚高峰了，他可不想去擠公交。

雖然霓虹某個很熱的片商總會拍些發生在很擠的公共交通上的曖昧故事，但是以張子文在京都生活二十多年的經驗來看，如此擁擠的公交車上就算真讓你碰到美女，你也很難起色心，擠得喘氣都費勁，哪兒還有精力去想點別的？

「咦？」一邊『掃描』妹子一邊往車站走的張子文突然愣了一下，揉揉眼睛，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背影95分的妹子，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沒事身上有一層淡淡的藍色光暈，要不是張子文在西面，一點會覺得自己是眼花了。

「這什麼狀況？」使勁眨了眨眼睛的張子文再次確認，確實有一層光暈包裹著妹子。

再看看左右，貌似沒人對這個『發光』美女有所驚訝，除了幾個色眯眯的大叔外，剩下都很正常。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能看這光芒。

「嘶，難道是個外星人？還是這妹子也是個超能力覺醒者？唔，跟上去觀察一下下。」

張子文放棄了回家的想法，跟在妹子身後。好在這邊人多，所以沒啥跟蹤技巧的他也不是太顯眼。

沒過多久，一前一後的兩人就脫離了去外面的商業區，進入一條衚衕之中。周圍的人流密度一下子就降低了很多。

張子文琢磨著這『發光』妹子的事，也沒太留神。不知不覺中，三拐兩拐附近已經沒什麼人了，都是住家，沒什麼門臉兒的小衚衕冷冷清清。

前面的妹子又轉過一個彎，張子文也意識到了附近沒很么掩護自己的路人了，一邊往前走一邊琢磨是不是就算了。不然讓人家姑娘抓到不好解釋。

正在猶豫是不是繼續跟蹤的他沒有留意到前面的藍色光暈里慢慢滲出了一些紅色。

結果剛轉過彎一條套著長筒靴的大白腿帶著藍光就朝張子文的臉上掃了過來，力量反應速度大漲的張子文也只來得及用沒拿東西的手擋了一下。

「嘭！」的一聲，張子文只覺得一股大力從手臂上傳來，一起到來的還有一股冰冷的感覺，讓沒來得及調整步伐的他腳下一拌蒜，直接就倒在地上了。

「幹嘛跟蹤我！」美女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呃……」張子文也顧不上差異這姑娘哪兒那麼大力氣，把身體素質提高到超越普通人很多的他都一腳踹倒。滿臉通紅的解釋道「我來串親戚的，只是順路而已，沒有跟……」

「你說這你家親戚住這裡面？」妹子指了指身後打斷了張子文的解釋。

「是啊，我二姨住這兒。」張子文慢慢冷靜了下來，站起身看向妹子。

妹子帶個大口罩，只看到柳葉眉和一雙丹鳳眼，清冷的眼神，看的張子文有點不安，特別是聽到他回答后，這雙眼睛里隱隱透出一絲戲謔。

妹子往邊上措了一步道「哪家是你二姨家？」

『嗬，小娘皮想算計我，我要是指了你肯定的讓我敲門去！』張子文看著妹子的眼睛想道。精神力提升后張子文心思轉的可不是一般快。

抬手往前一指「不是這，還得往前，拐過……呃」說道一半說不下去了，因為回過眼神的張子文看到的是死胡同，衚衕就不到十米，只有一扇門。不用問，這是眼前這妹子家。

「呃，內個，其實我是想問問能不能認識下，但是一直沒找到機會開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沒辦法，張子文的機智全都被死胡同撂倒，只能試試能不能給妹子說害羞瞭然后趕緊跑路。

「呵呵，你這樣的大叔應該去廣場上找跳舞的大媽，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趕緊離開！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妹子雙手抱在胸前，擠得本就挺拔山峰更加突出，而一條腿微微抬起，虛點著地，好像隨時準備再給老張一腳。

聽了妹子的話，張子文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不就兩天沒刮鬍子么，要不要這麼寒顫人？真是不可愛，這麼刻薄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就在這時，前面院里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然然？是然然回來了么？」

聽到聲音面前妹子眼中的冰冷一下子散去不少，高聲回應道「是，媽，我回來啦！」

妹子一邊高聲回話，一邊壓低聲音警告老張：「趕緊走，我沒空跟你瞎扯，再不走別怪我再賞你兩腳。」

說完也不管張子文，扭頭就走進了前面的大門，「嘭」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張子文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東西，摸了摸格擋了妹子攻擊的衣袖，上面還有些冰冷。看著關閉的院門，若有所思的張子文提起東西，慢慢的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