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各人自掃門前雪
周詔說完之後,二狗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於強烈,有些遲疑。
「要不然我就去試試吧。」
「或許現在就是到了生死關頭呢。」
周詔沒有理會二狗,他一直在想到底要找誰來給他們做那幾個墊背的呢?
可是想來想去,除了那個蕭逸才之外,他現在誰也沒有見過,跟誰都不認識。
可是那個蕭逸才,可是青雲門首席坐下的大弟子,應該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們才對。
不要到時候結盟不成,反而被當成是魔教弟子被人家直接出手給打趴下了,那就有點不好看了。
雖然說周詔還是有些自信,面對蕭逸才的時候不會落敗,但是儘可能在沒有對上那個妖魔之前,周詔還是不打算出手的。
二狗現在也慢慢的坐回了凳子上,他知道周詔在思考著有關於對付那個妖魔之時,他完全都幫不上忙,也只能夠坐在這裡沉默不語了。
「你說咱們如果從這個城鎮出去,在外面找些魔教弟子結盟怎麼樣?」
周詔想來想去,也只有那些魔道弟子不在乎身份之別了,也不管他們是散修還是什麼,只要這邊有利可圖,那些人應該是十分容易被誘惑的。
可是這僅僅是他自己的猜想,自然要問一下這個二狗土著了。
沒有想到二狗一臉獃滯的看著他,似乎是被他的話給嚇住了。
「怎麼了?行是不行?你給個話行不行?」
周詔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二狗,自從他們發現了
那個妖魔之後,二狗的反應就非常的奇怪。
之前二狗雖說也有些呆不過,最起碼還會和他說說話的,怎麼現在他說一句二狗連個點頭都不點了。
二狗早就因為之前周詔提到了魔教弟子給驚住了,他們對付的可是一個大妖魔,這種東西應該是屬於魔教的吧,魔教的那些弟子又怎麼會來對付魔教中人呢?
所以腦袋單純的二狗根本就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
看到周詔有些不耐煩的臉色,二狗立馬坐直了身體,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就連他都不知道到底行不行。
「我也不清楚,我沒有和那些魔教弟子打過交道。」
二狗說的就是他的心裡話,他是真的不清楚,不過這也讓周詔意識到了二狗的單純。
「算了,和你這種腦子不會打彎兒的人說話,我會累死。」
周詔擺了擺手,又自己陷入了沉思,如今的情況看來也只能由他自己一個人解決了。
周詔和二狗在這個院子當中正在想辦法給自己找些同盟,而另外一邊的天音寺和蕭逸才卻早就已經通知了自己的門派。
「普緣師伯,如今門派當中已經給了我回信。」
「師傅已經派了兩個師弟過來接應我。」
「這兩個師弟都是蒼松師叔座下得力的弟子。」
「不知第一次天音寺會讓哪幾位師兄弟來此呢?」
蕭逸才之所以這麼問,就是想要知道天音寺對於這次的事情到底有多看重。
畢竟青雲
門有他這個首席大弟子坐鎮,天音寺最不濟也應該有一個住持的徒弟來此吧。
聽說這一代的天音寺弟子,有一個天資聰穎的徒弟,法號法相。
蕭逸才聞名已久,早就想要見識一下這個天音寺的不是奇才。
他覺得正好趁這個機會一覽其風采,也好回來去師門向師傅做一番回稟。
沒想到那個普緣和尚根本就沒有理會蕭逸才的問題,非常自然的繞過了這個話題。
「師侄辛苦了。」
「想來有青雲門得力弟子到來一定能夠儘快解決這邊的事情。」
「蕭師侄對於如今的事情有什麼打算?」
蕭逸才聽到這個普緣大師說的話之後,眼神迅速的一閃,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反而直接順著普緣大師的話說了下去。
「師伯有所不知,師傅特意命令我,讓我在此等候兩位師弟的到來。」
「如果說天音寺那邊另有安排的話,讓我聽從師伯的安排,有什麼事情盡可吩咐。」
蕭逸才說到這裡,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雙手恭敬的舉過頭頂,送到了普緣大師的面前。
這個信件是他的師傅道玄掌門親自給他的回信。
普緣大師知道這個信件的由來,所以自然也不可能安生的坐在椅子上去看。
不過他倒是十分好奇,那個青雲門的掌門到底給自己的徒弟下了什麼命令?
可惜的是,他卻不可能明目張胆的去查看這封信的內容。
「這封信就不
必看了,既然是你師傅親自給你的回信,你自己要好好保存。」
「天音寺這邊只有我們三個老傢伙在,等到你的那兩個師弟到來之後,咱們另行商議吧。」
普緣大師話中的意思十分明顯,天音寺這一次並不會命其他的弟子來此。
蕭逸才也知道,現在普緣大師的話就是在下逐客令。
所以他也順水推舟,直接把那封信放到了自己的懷中,恭敬的施禮了一禮之後,開口告辭道。
「既然如此,那弟子就告退了。」
普緣大師在蕭逸才說完之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蕭逸才在看到普緣大師的回應之後,往後面退了兩步,這才扭頭走出了這個房間。
「每一次見到這個蕭逸才,會讓我覺得青雲門未來也是無虞了。」
普緣大師看著蕭逸才離開的背影說道。
其他兩個大師也是贊同點頭,「不錯,此人心機深沉,對人對事萬分妥當,確實下屆掌門不二人選。」
坐在下首的一個和尚開口贊道。
而現在他們口中那個蕭師侄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把那個信封拿出來隨意的放到桌上,坐在了旁邊的凳子上。
臉上帶著一絲從容的微笑,看著那個信封,低聲自語道:「天音寺的三位大師,果然體貼。」
說到這兒,蕭逸才突然皺了一下眉,「那法相這一次看來是見不到了。」
「天音寺就像是幫寶貝一樣,把那弟子深藏不露,也不知是個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