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 這便是道！

前方有混沌雷霆霹靂，砸落在虛幻的青石板上，道道法則閃電在虛空之中焦灼，散發出一股股令人心悸的味道。

對，是味道。

那是一股帶著無上威壓的味道，並不特殊，就好似凡俗世界里的清晨起來的第一縷陽光的味道。

可是這味道里並沒有生機，也沒有隱藏著的無限仙力，有的只是那股令人忍不住顫抖的壓迫與恐懼。

「四帝布陣！」

誅仙四劍齊出，四帝各持一柄守護道虛宮四方，而通天一人傲立虛空，準備闖入那萬劫雷陣。

通天已經不需要在度過這萬劫雷陣，因為他已經超越了這成仙路所涵蓋的強者境界。

他不需要，但四帝需要，道虛宮內的人族修士需要。

通天想帶領他們進入仙域，那便需要帶著他們闖過這萬界雷陣。

但此時，並不是該他出手之時。

「進去吧，殺出一條血路來！」通天示意四帝進入其中，此時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他們的退路已經被堵，此刻只能前進！

四帝血色上涌，心底湧出一股豪氣。

老子從太古時代等到現在，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來證明與形容他對成仙的渴望，此刻他手持陷仙劍，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大道氣息，先天道體的強大一時間顯露無遺。

夜繁與東皇太一更是不用多言，他們從地球跨越無盡星域而來，所為為何？

不就是眼前這條虛無縹緲的路？

誅仙劍與絕仙劍並排而立，兩人通體金光，一個大成聖體，一個堪比大成聖體，代表著肉身的極致。

只有斷德手持戮仙劍怔怔的望著眼前的萬劫雷陣，他的腦袋裡忽的浮現出無數副已經過去的畫面，那些曾深藏於記憶深海的畫面在此刻全都浮現在眼前，一幕幕，一副副像是在勾勒過往又像是在講訴曾經。

可是斷德卻不知那些畫面與自己到底有何關係，此刻他的腦袋裡只有無盡破碎的希望與困惑。

「你是誰，從哪裡來，要去往哪裡，曾做過什麼事，留下過什麼印記，那是你的人生，也是你來到過這世上最好的證明。」通天看向斷德，「你毋須擔憂自己的前世，因為那些人生並不是你這一世的人生，那些道也不是你這一世所追尋的道，你要的堅守的，只有當下。」

「只有當下？」斷德喃喃自語，眼神里的迷茫在這一刻霎時間一掃而空，恢復了以往的清明。

這一刻，他似乎找到了自己不斷尋找的東西，也明白了自己應該堅守的當下。

過去的，都是歷史，只有眼下看見的，才是真實。

這句話，通天早在紫薇星域便已然給他們說過。

四帝各自手持一柄仙劍矗立在萬劫雷陣之前，滾滾道力如同洪流般在法則之城中竄動。

那驚天動地的聲響的氣勢在此刻似乎也弱了一大截，四帝道則一經流露，霎時間遮天蔽日，便是這赫赫凶名的萬劫雷陣也無法經受。

通天望著他們並未出言，這是屬於他們的成仙路，終需要他們去打開。

無論在這成仙路后隱藏著什麼，也無論打開成仙路之後會發生什麼，一切的一切都終將自己去度過，而後才知箇中滋味。

這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