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三章 悟道！

「以凡俗證道，以肉身成仙，仙帝自然是人。」石灝想也沒想便回答到。

白笙聞言點頭，「仙帝既然也是人，那他終有人性，而人一旦為人性所累，他又豈會不滅不朽？」

這個道理對於石灝而言並不是那麼好理解，因為他終究沒見過仙帝，甚至是仙他也未曾面對過。

因此他不會懂得所謂永恆不滅其實只是道，而不是人。

自古以來，多少真仙，仙王，甚至是仙帝，都在時空中隕落，可是他們本身已經達到了不滅不朽的高度，卻又為何隕落？

那就是他們終究是人，而不是其他什麼事物。

只要是人，必然存在人性，而人性使然，每個人都有為其所累的一天，一旦到了那一天，他們自然也就隕落了。

當然，他們隕落的只是肉身，只是神識，他們的道，他們的路，卻化為千般不同，萬般差別的道則融入進這天地之中。

換句話說，而今的天地道則還是宇宙初開之際的天地道則嗎？

不，並不是。

而今的天地道則乃是各種不同道則相互交融后的產物，你可以說它是一種繁雜的道，但也可以將其看作一道自然而然的氣機。

所謂感悟天地大道，其實也就是將自身融入自然，去感受那些曾經輝煌一時的道，而後悟出輸出自己的道。

石灝之所以不能感悟到仙道先機中的道則，其實也就是因為他尚沒有自己的道，而且他也不知該如何融入自然之道。

「原來如此。」石灝恍然，但隨即沉吟，「我的道，又是什麼道？」

「那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白笙靜候在一旁，並未出手相助。

他此來的目的其實就是幫助石灝尋找自己的道，然而石灝自己的道，那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夠明了，旁人所言，只能參考，並不能一如既往。

白笙此刻也剛剛明白通天讓他跟來的真正目的。

其實通天並不是放心不下石灝一個人在九天十地闖蕩，而是仙道先機有利有弊，它既能給予人莫大的機緣造化，但同時也會引人走向歧途，誤入邪門歪道。

畢竟仙道先機乃是可以從至尊直接一躍成為仙帝的機緣造化，心性不夠堅定之人在參悟其中道則之時難免為其所惑從而失去本心，失去本性。

石灝雖然心志足夠堅定，但畢竟只有真神境，修為如此低下，實在難以全然掌控仙道先機。

再有，這一縷仙道先機乃是至尊殿堂所留，而至尊殿堂本就是劍走偏鋒的一脈。

從他們每一代只有一個傳人便可以看出，他們的這條道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嘗試。

通天不放心石灝在參悟仙道先機之時誤入歧途，也不放心石灝因為刻意模仿別人的道而失去本心，忘記自己的道。

「此子天資雖然高絕，但也並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卻不知那人為何如此看重他。」

白笙在心中質疑，他不理解通天為何單單對石灝如此上心，而石灝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個天賦極高的修士，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