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小事一樁
陳三多聽完了卓一凡和阿誠的對話，狂妄的大笑了起來：「想讓老子住院？！你們他媽的腦子被驢踢了吧……啊！」
隨著一聲慘叫，貌不驚人的阿誠已經一巴掌打到陳三多的臉上，只是這看似簡單的一巴掌，陳三多都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得一頭栽倒。
這一下發生的太過突然，何胖子目瞪口呆。
林依依也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卓一凡的身後躲了躲，她下意識地覺得跟在卓一凡的身後才是最安全的。
陳三多鼻口流血，眼前一陣發黑，「你他媽敢打老子？！」
阿誠連話都沒一句，簡單的鬆快了一下雙臂，彎下腰一把抓住陳三多的頭髮，迫使後者跪在自己面前。
「啪」的一聲，阿誠閃電般的一拳精準地打中了陳三多的胃部。
身高快有一米九，體重也有兩百多斤的陳三多如遭雷擊，面色一變，「哇」的一口吐得滿地都是。
那傢伙吐得如此猛烈，差點因為一口氣上不來，窒息過去。
阿誠轉向卓一凡，恭敬地說道：「這裡臟，請您去休息區坐吧。」
卓一凡微微笑了笑，「沒關係，你繼續。」
阿誠原本木訥的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一絲微笑，轉身抓著陳三多的后脖領，把那傢伙重新提著跪好，又是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
隨著令人發毛的骨裂聲，陳三多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聲。
何胖子已經徹底嚇傻了，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頭上冒著冷汗，開始偷偷地向後挪。
卓一凡嘴角勾起一絲揶揄，目光灼灼地看著何胖子，「何總，別急著走，好戲才剛剛開始。」
何柳的身子立即僵住了，臉色慘白，嘴唇抽動。
卓一凡的視線轉回到阿誠的身上，眼神里閃過一絲讚許的目光。
「阿誠的身手不錯，能和他對敵的，國內不會超過十個。由他保護你，我很放心，只是這小子脾氣有些爆，能不能駕馭的了，就看你的本事了。」
這是前一天馮三和卓一凡說過的話。
在卓一凡的眼裡，個頭和自己差不多，體型也有些單薄的阿誠是真正的人狠話不多。
他正在有條不紊地揮出第八拳，又一次擊打在陳三多的肋部，又是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後者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死氣活樣地悶哼了一身，身子也一直在軟塌塌地往下倒。
卓一凡一直在觀察，發現阿誠始終沒有打陳三多的臉，這才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
又是五六拳打了下去，陳三多已經沒有完好的肋骨了，阿誠這才轉過身，詢問道：「這傢伙至少要在醫院裡住上八個月了，您看……？」
卓一凡轉向何柳，「麻煩何總打電話叫輛救護車？」
何柳還哪兒敢說個不字，手忙腳亂地拿起了電話，因為哆嗦幾次都沒能按准鍵，好容易叫了救護車，剛放下電話，一抬頭髮現阿誠就站在他眼前。
何胖子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提淚橫流地對卓一凡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放過我吧。」
為了不像陳三多一樣，何胖子臉也不要了，都沒等卓一凡開口，便噼里啪啦開始猛抽自己耳光。
這傢伙是真下狠手，幾個耳光下來，鼻口流血，臉也腫了起來。
剛才何胖子罵卓一凡的時候，阿誠就在坐在他對面，聽得清清楚楚，既然卓一凡已經允許自己動手了，那麼他也不介意教訓一下這個胖子。
出人意料的是，卓一凡攔住了阿誠，「算了，這樣就可以了。」
阿誠感到一陣莫名。
剛才陳三多打罵林依依，卓一凡挺身而出。輪到何胖子在背後罵他，他居然不願意讓自己出手了？
卓一凡看著阿誠道：「這傢伙雖然罵了我，但畢竟在兩年前收留過我。這份人情還是要還的。」
阿誠微微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以為然。
卓一凡也不再多說，轉向何柳道：「何總，今天的事，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明白嗎？」
何胖子就差磕頭了，一疊連聲道：「明白，明白。您剛才出的錢，我退給您，怎麼好讓您出這錢。」
這就是何胖子，一個善於見風使舵，比鬼還精的人物。
卓一凡擺了擺手，「不必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阿誠想了想，還是決定跟在卓一凡的身後。
「請等一下！」
剛走到電梯口，林依依追了過來，那張秀美的臉上充滿了感激之情，「真是謝謝你了。」
卓一凡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小事一樁。」
轉身要走，卻發現林依依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神情有些局促。
卓一凡笑了，「怎麼，想還我錢？」
林依依點了點頭，雙手絞在一起，有些羞怯地輕聲說道：「車是我碰的，應該由我來賠的，只是我現在沒那麼多錢，能不能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這錢算是我借你的，等我有了錢就還你。」
這女孩真的是很秀氣，這麼幾句話說下來已經是滿臉通紅。她雖然不及丁玲那麼驚艷，但有一種鄰家女孩的溫柔氣質。
卓一凡笑著道：「你剛才都說了，那傢伙是故意的。既然是故意的，那就與你沒關係，所以這錢不用你還。」
林依依還想說什麼，卓一凡已經帶著阿誠走進了電梯。
電梯在緩緩上行，阿誠看了一眼卓一凡，對於他剛才恩怨分明的做法印象深刻，「真的不需要我教訓一下那個胖子？」
卓一凡搖頭，沉聲道：「像陳三多那種人打殘了也無所謂，但何胖子不同。這傢伙能把一座小小的澡堂子發展成全市一流的洗浴中心，靠的不是背景，而是腦子。」
「這樣的人，雖然有些狗眼看人，但只要你讓他知道了厲害，他就會對你死心塌地。我現在能掌握的資源有限，也不能總是依靠三哥。多一個能用的人，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阿誠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卓一凡轉頭看了看阿誠，目光灼灼，「我知道你心裡看不起我這個學生仔，但是我不希望看到你以後違抗我的命令。」
面對卓一凡的眼神，阿誠忽然間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緊張，那感覺即便是在馮三發怒的時候也從來沒有過。
他避開了卓一凡的視線，低著頭說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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