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力殲眾派 道化余心
轉眼之間,即至火團不足三十里之離。
是刻,頓止滾動而定於一方雲虛,且再度啟動自轉模式。
又於自轉中,不斷吸收著四方之「陽」。
至辰尾,其所儲之能量及威力已達極度之極。
是時,即全面噴發其內之極烈真陽氣流。
真陽氣流以光之速直逼向火團處。
頃刻便不足距火團三里之離。
且於奔途中,迅速隔斷火團外之虛影與其內本體間之感應。
可縱如此,火團內明月宗諸君之本體於真氣團籠蓋之下,仍保有與其外靈魂之一絲通靈。此刻,已明顯察覺到火團外各自之虛影有即將消散之危。
「我…感到自…己的…意念(靈魂)正被一…強大不明之…物所猛…烈沖…擊,即將化無……」即便有強烈真氣團護罩周身,應運子也難熬火團內、真氣團外熊熊真烈之火的猛烈進逼,以致話語艱難。
……餘下亦多如是。
唯無間子處「艱難」而冷靜
「無妨。老夫以『心眼』觀之,團外乃一純陽之光團,正陰之剋星,但所幸非為萬變之『二儀象圖』,此若成之,以其之力控之,則我等將必死無疑,只可惜對方悟道不熟,且自作聰明,將原本所在之陰流盡數收歸,以成兩儀之缺,現只陽無陰,太極非太極,二儀非二儀,無所是也,不足為懼。其自認以真陽之氣克我,必萬無一失,殊不知萬物相生相剋對立而統一之理。剛滅柔、柔克剛、亦可相融合,如之,陽可亡陰、亦可轉化為陰、可相柔,同理,陰亦可返歸於陽、亦可滅之、可相存。此純陽之團,既無太極之象,且無二儀之對、統,則無可變通至靈活,待其轉陰之際,如所料無錯,我等之陰亦當達於陽,屆時一擁而上混入其中,與之組合,即成一雛形之「二儀象圖」,吾等之靈繼而再大順其內陰陽相化、克、柔之律,靈活與其,便可使之成熟,並藉此以生『四象』,隨而推演,以終成『八卦』。『八卦』若成,則陰陽多方位互轉而不定,但不論其如何變動,其諸方也必定存有一陰一陽,我等不論身處何方位,若為陰,其位則必為陽,如理,待我等轉陽,其必返陰,屆時,我向之陰,即可安然無恙;不但如此,我等之心念更可於其內順其運轉之勢而操控其,不論攻、守,皆吾等為之,再不由對方掌控。其內萬變之機,順而操之,以我等之修為,若非超能者,必克!」
余聞罷,概甚大之歡欣,再不覺有受煎熬之苦。
只是,凡朔貌似仍有所憂
「巳時已至,吾等再難維持護罩之真氣團,其破裂在即,俱皆化作飛灰,何待四長老之對應?」
言罷,即以其甚憂之眼眸深深地看著緊閉雙目的鐘韻瑤。
而在此被困之中的鐘韻瑤,卻一直在靜悟著大道之法,將心置於虛無,即便到了此時,亦仍舊毫無雜念,且無任何知覺,一切與之毫無關係。
諸君對此,概轉之憂,
獨無間子,無所愁而深深之敬
「宗主之態,老夫平生所見、所敬之唯一……」
隨即謂道凡朔:「太公不必憂慮,宗主乃天命所歸之人,不論何難,終必有解……況吾等之罩身氣團並不局限於巳時…」
「我等已然力乏,何能久持?」
「不然。…」看了看鐘韻瑤。
「嗯???」凡朔深不解之。
無間子即釋其惑:「以宗主之道氣,破此區區火團,根本不再話下。然宗主以仁慈為懷,在未全面掌控之下,絕不輕動之。而自被困火團以來,宗主便靜心參悟大道之法,以求進一步得道。其實在辰六時分,宗主就已於不知不覺中領悟到了更高深之道法。我等若肯細觀,當見真氣團外之『真烈』漸漸趨向弱。此火團內之象,絕非我等靈魂之力所致,實宗主悟道使然。此時,即便不啟道氣以攻,其亦可自然防守,我等俱隨之而無恙……」
凡朔等人聞罷、細觀之,頓極大之驚喜。
無間子對此,續道:「但這火團,吾等必須自破之,在這神川一統過程中,絕不可無所作為,凡事俱靠宗主,要我等何用?!」
此語必甚合諸君之心
「四長老所言甚是……」
「正當如此……」
「宗主不願殺戮,我們來殺……」
「對,惡行者,就當誅之……」
……
而此時,火團外之虛影已然盡被那純陽之團所噴發的極烈真陽氣流給徹底化為了虛無。
諸君對此本體與意念所化之靈魂間乍無一絲通靈之象而復顯之驚。
唯獨無間子依舊
「此意料之中。實無妨也。茲一類魂終為意念所致,而吾等非仙非聖,心中雜念甚多,尤其任何外物皆無法銷除我等對宗主之心,此意念之魂,正如滄海之無盡滴水永不竭,其所化我等三魂之一類,亦可源源不斷……」
言罷,即與諸人一道重鑄之。
於巳時三刻初,諸君之虛影俱復現於體外。
「吾結合陰陽之道推知,巳時四刻尾,其團之陽達於極。物極者,必反也,千古如一律。當於五刻下,全面轉之陰。而我等二次之陰,比之前番,其轉陽之速則快之數倍,亦恰於屆時全面轉之陽。……我等之魂暫蟄伏於火團內之真氣罩下,待互轉之際,即猛而混之,再順而操之,必無可擋!」
……
余皆從「之」言,以待其時。
而六派對於火團外之虛影消散一事,一時俱皆極度之興奮
「哈哈,哈哈哈,……虛影徹底不見了,妖孽徹底完了……」
「痛快,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哈哈……」
「丹山派萬歲!宗主萬歲!!大主都萬歲!!!大中護萬歲!!!!」
「萬歲!!!!」
…………高呼之不已。
向東君更復之得意,且昂首挺胸,居高臨下,以一副君臨天地之姿謂之眾:
「吾可堪當大任否?!!!」
眾聞罷,俱搶附之
「宗主英明神武,所領之丹山,英傑如雲,何敢不服?!」
「滅明月宗、斬鍾韻瑤,此戰宗主威名赫赫,真機、霄鶴聞之也得嚇破膽……」
「我落日川再不必依附、畏懼任何,在宗主之英明領導下,必可一統神川上下……」
……
「嗯…」向東君霸氣的點首,表示肯定。
隨即謂之決休、子追:「本主決定於明日召開落日川六派歸一大會,以正式成立『丹山宗』,同時明確我宗之結構及制定相關之章法……屆時我必高封你二人;眼下,此間戰事已了,速收功法,隨本主歸陸,以備明日之會,諸多事項,本主尚待與你二人商榷……」
「宗主,屬下感知烈焰靈掌所化之火團內尚存有動靜,恐妖孽尚未亡盡,且已察覺到火團之威已顯不似之前那般強烈,只怕……」決休輕謂之。
「屬下亦似有覺察純陽之團尚存余魂未銷之象,故而不敢輕收。待決休兄斷定妖孽俱亡之時,屬下方可收法……」子追亦輕聲謂之。
「怎麼回事?!!!已至巳時,何以未破?!!!」向東君急極而亦輕聲之。
「宗主莫急,屬下對火團內景之慮,不過感覺耳,請稍待幾時,實情自知……」
……
向東君聞罷此二人之語,頓放下高上之態。陪著六派之眾有說有笑,而心卻忐忑不安之至,且急待決休之斷言。
而事實卻「說」決休、子都二人之感覺並非錯覺。
巳時四刻尾,那純陽之「陽」已然達到極度之極。其之真烈陽流隨之而漸漸歸弱。正如無間子所言,物極必反之。至五刻下,即全面淪為「純陰之團」。而明月宗諸君之魂則亦恰於此時盡轉全面之陽並大受煎熬。於即將被迫消散之際,受本體心念之強烈激動而化作無數道金、白之煙,且猛向於火團外那純陰之團。頃刻,直入其間;眨眼,即全面融合而黑白分明以成一雛形之「二儀象圖」。是時,無間子等靈魂所化之「陽儀」,即向於「陰」,以吸收其之流而圖存。當其內陰陽二氣達到共存以致和諧之際,便暫無需擔憂被極陽而毀之危。即趁此而迅速操動之。是刻,加速自轉以激動陰陽之互化。當自轉之速達到一定程度時,二儀間互相轉化之周期,即隨之而不斷縮小,以致不到半刻。直至肉眼看不清、心眼算不出其自轉之速與互化之期時,便已形成一成熟之「二儀象圖」。
「二儀象圖」於瘋狂自轉、極速相化之中又速生出萬變之象。
其「萬變」漸合歸以聚成「四象」,即「太陽」、「少陰」、「太陰」、「少陽」。
「四象」之間或自行互補所缺之陰陽或自行互減所余之陰陽以不使一方極強或極弱而致平衡之失。
其以平衡之態於「二儀」內運轉不息而速成一成熟之「二儀四象圖」,並盡收方圓數萬里之散亂靈氣,以合元而聚大勢。
於須臾,大勢即成。
隨即便以極快之速直逼向六派之眾。
隨之,一方虛間日月並、精芒四濺十萬里、真波浩蕩九重天,又風捲雲殘,摧枯拉朽,且以其猛烈之波動頃刻即將六派之眾強勢震飛於落日與銀幕兩川之界即三十萬里開外的混元宗四大將領嚴守之處。
慘叫不絕,傷、亡不計其數。
而「二儀四象圖」卻不帶一絲憐慈。
極速以向之,意欲盡毀滅。
不到三刻,即至兩川之界不足千里之離。
六派之大幸生者及混元宗四大將領感之此,無不大驚、俱以失色而又迅速以回神。
當即各自祭出絕招及最強戰器、靈寶,意誓死以抗。
昏黃山派首將「狂鷹」之「黑之屋」、上衛「久昴」之「血影鍾」、單將「無岸里」之「雪花蟒」;夾金山派鎮山神「渾遠」之「三千拂塵」、主兵神「無生」之「歸元傘」;七色山派神山令「嚴行子」之「移山術」、五崖令「衡華子」之「龜裂術」、天都令「悟因子」之「風雷術」及斜輝山派之諸能術法、葬日山派之強者神寶、混元宗四大將領之功修戰器……等等等等,併發而出。
此多方最強之術法、戰器、靈寶於一方雲虛縱橫交錯,一時間,碰金之聲不絕於耳,更靈氣泱泱、渾芒四射。
同時,各自持縱者又續將所余之法力和激烈之心念及下丹、氣海所蘊之一切真氣靈元強行猛灌於其中,且不斷激念術法、戰器、靈寶所自配之咒語,並將各自咒語之靈迅速融合為一體,以往於其間。
隨之,各自所使之術法相歸於一,戰器、靈寶相繼落於地,但其之靈卻與歸一之術法合為一體,從而形成一碩大且極烈之「百元歸一團」。旋轉於虛間。
此「百元歸一團」內融合著所余百者最強及所有功法和各自終極戰器、靈寶之靈,可謂強勢無比,正可對之「二儀四象圖」。
就在「二儀四象圖」至兩川之界不到半百之離時,六派及混元四將即極度激念初形成之「統一咒語」,以此統一咒語之靈開啟「百元歸一團」之攻擊模式。
「百元歸一團」隨之而猛烈向於「二儀四象圖」。
其間之激蕩滾波,使得一方雲空俱無限之翻覆、虛下之數萬里山川顫抖之無極;落日、銀幕之部分天地動搖不已……
眨眼,即與亦猛烈逼來之「二儀四象圖」正面相撞
頓時
「轟!!!!!!!!!!!!」一聲驚天之巨響。
伴隨此
「轟轟轟轟轟轟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虛下落日與銀幕兩川邊界之數十大山峰盡數坍塌,其內之生靈隨之而亡死累累。
六派之餘及混元四將因「百元歸一團」內之意念、功法護罩,是以得存活,但亦受傷不輕。
而「百元歸一團」與「二儀四象圖」互撞之勢仍未停止下來
「轟!!!!!!!!!!!!!!!!!!」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
每相撞之後必反彈於數百里而隨即繼續之,且不相上下。
如茲循環反覆,無休無止,以致所摧毀之範圍及程度不斷復加。方圓十萬里內之一切「大隱生靈」俱因之而惶極。
而「二勢」之中又俱含強者之心念,是以皆存靈智。
感久而不分伯仲,遂頓止互撞之態而俱改攻擊之法。
「百元歸一團」率先主動後退於三千里開外。
頓時,強行分離其內之靈元而向四周擴散。
於半刻間,(百元歸一團)即全面消失而呈現出百位強者之「火影」,且於虛間或動運功法,或手持戰器或持靈寶以揮舞……
而此一幕,卻令得六派強者之本體顯得大為驚訝及狂喜
「靈魂出竅???!!!」
「我…我…我靈魂出竅???!!!!」
「你看,那是我……」
「那個是我……」
「原來如此!所謂靈魂出竅,不過以心念所化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我等已在此戰之中得悟了傳說中的靈魂出竅之法……哼,明月宗,我必勝爾!!!」
「不僅他明月宗會此法,我等也會,怕他作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吾等之魂加油,加油!!!」
「加油!!!」
……
那百位火影似是不負本體之望,即於「加油」之下而紛紛狂奔向三千里開外之「二儀四象圖」,意欲以此不死不滅之身、之法、之器、之寶,強滅之其。
而「二儀四象圖」亦正於前番「百元歸一團」主動後退之始,頓依大道衍生之律以自我推演。
又於那百位火影自三千里開外狂奔之初,推演完畢。
是時,即以其內之「陽爻」分別與「太陽」、「少陰」、「太陰」、「少陽」相重而瞬成之「乾」、「兌」、「離」、「震」;以其「陰爻」與「之」相重而瞬成之「巽」、「坎」、「艮」、「坤」。
以此成「八卦」。
且各自對應著天地間八方之一,即「乾卦」對正南、「坤卦」對正北、「離卦」對正東、「坎卦」對正西及「震」東北、「巽」西南、「艮」西北、「兌」東南。
以此吸收著天地八方之渾。
於彈指間,即包羅萬象。
天地萬象於其內。自然運轉,且相生相剋、相鬥相融而達平衡以久持。
對此,含於「八卦圖」內無間子等人之「心念」則依其萬象運轉之勢及「八卦圖」自身運轉之自然規律而復深察、推演。
依順「八卦」之基本原理,注以「渾靈之氣」於其內,催動「其」以正、反時針方向反覆之循環,進一步激烈其萬象間之對立與柔和,深察其主生、避死、攻摧、守固之法門;隨之而開其卦划之總相對即「乾三陽」與「坤三陰」,依其陰陽相爭、相柔、互轉之理而順其內乾坤動運之勢,以進明天地運轉之律、萬物生亡之機;繼而以陽卦多陽則三陽之乾為天、陰卦多陰則三陰之坤為地、陽卦多陰乾為地,陰卦多陽坤為天之理而推之餘卦,即若震巽木為一氣,則乾金生坎水、艮土生兌金、離火生坤土……………
待對各卦象深察、推演完畢,即全面掌控而操之。
是時,「八卦圖」以極速之勢帶著自轉而狂向正直面而來的百強者之靈。
當百強者之火影持最強功法、戰器、靈寶之靈將「八卦圖」牢牢包圍並啟動終極摧毀模式之際,「八卦圖」則先置不敗之地,即瞬啟其內主生、避死、守固之法而將自身牢牢定於一方虛間,不論對方如何攻摧,也不傷分毫。
隨之而啟攻摧之勢。首動「乾」、「坤」以天翻地覆;開「巽」、「震」以頓現颶風、烈雷;又於風雷之中激「坎」而頃刻暴雨傾盆,且依水火相剋相生相柔之理,避其生、柔之勢而加催強攻之法,以此大銷火靈之火;於火靈之力大損之中,再「艮」以乍出高山,強壓之其於地,其中縱存移山術者,亦難撼動此堪比東嶽之「泰」;可即便如此,(八卦圖)卻仍未停止其強大攻勢而續之「兌」以瞬成陸地之大澤,頃刻即將此巨大高山全面淹沒。
那百位強者之靈就這樣於毫無還手之力下被此「八卦圖」之強烈攻勢逼於高山之下、水淹之中。
而這還不是「其」最後的結局。
火靈之勢於輪番被「轟炸」之中,已然盡衰,再無反彈之可能。而「八卦圖」對此,則變得瘋狂之自轉,以激動其內超強吸收之力。於彈指之間,即將此風雨雷電、高山、大澤及強者之靈等吸納於其內。其中,高山歸「艮」、大澤歸「兌」;雷暴等俱各歸其位;六派及混元四將之靈則遊盪於諸門之外,齊向於陰而不知所歸。「八卦圖」隨而緊閉諸卦之門,又獨開正東之「離」,且故顯主生之象以誘之。當百強者之靈齊游於距「離位」不足咫尺之離時,「離卦」之內則猛然噴出一團碩大而極烈且熊熊「真離之火」。眾靈於毫無防備之下,頃刻即被此「離火」焚燒以作飛灰。
是刻,六派及混元四將之本體頓自虛間紛紛落於陸地,且已明顯感到與意念所化之魂及戰器、法寶之靈間徹底斷了感應,概惶懼之不已。
而「八卦圖」則復以摧枯拉朽之勢,直向於之。
轉眼便不足所對之敵千里之距。
儘管於奔途中盡收了滅亡之氣,以免傷及無辜,但其之猛烈波動仍使得數萬里內之一切俱感到滅頂在即。
而到了此時,百強者感此之毀滅,只得復驚懼而呆望之,甚至已做好了受死之準備。
之所以如此,實為已無力抵抗之。其周身真氣、靈力及所持戰器、法寶之靈已然於前番盡數注於「百元歸一團」內,所抱之希望唯其內之靈,若勝,即成就大功名,且真元、靈力等自歸本體,頃刻即可恢復如初,而今卻盡被「八卦圖」所毀,真、靈再不可回歸本體,還有何力抗之?更復何期待?是以此刻的百強者已實不再屬強,可謂一空殼,一陣狂風即可將之吹倒。
面對此間之浩蕩,又豈有不作出痛快受死之態?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於此危亡之際,昏黃山派之長老「合雲子」竟頓作出狂喜之模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開心之至。
眾深不解之。
其掌門人「問旭」疑惑更甚
「嗯???長…長老,何…何故如此之態???」
合雲子卻不理睬,仍舊狂笑、興奮不已。
待罷,便大聲道:「此戰過後,老夫當為落日川之宗主也!!!」
隨即,大步至問旭跟前,拍著其之臉龐,且以一副極度欠揍之模樣謂之其:「你說我高不高興啊?開不開心吶?啊??」
「你…!!!」問旭頓怒之。
「『你』什麼?!…老夫給你當了一輩子的狗,老了還不能享受享受嗎?啊?!!!啊?!!!……」言語之間,又將問旭之耳擰了又擰。
「啊!!!!……啊!!!!!……啊!!!!!!……你……」問旭隨之而慘叫連連,且憤怒至極而莫可奈何。
……
眾對此之言、行,亦俱怒不可遏
「大膽!!!竟敢以下犯上……」
「何以如此狂妄……」
「真是世風日下……」
「我等即便將死,也得先殺了此人……」
「上……」
「殺……」
……
就在被群攻之際,只見合雲子不慌不忙,大手一揮,眾即紛紛倒於地,凄慘不已。
「怎麼樣啊?老夫還配不配做這落日之主?啊?!!啊?!!!」
「你…!!!」
「你…!!!!」
……
之所以會現如此之象,乃因合雲子早算之。
其向來不甘為下,即便身為長老,位高權重,卻仍不滿足,久已暗作諸多奪位之計劃。而今對抗明月宗,本不在此計劃之內,但當見到決休烈焰靈掌所化火團外之虛影時,則頓覺時機已至,即將此納入計劃之範疇。前番與眾人合力相抗,並為出力,即便是合組「百元歸一團」,也只是裝模作樣使出少量之術法,卻並未動運氣海、丹田,更未啟用其之新得法寶「醉靈鏡」。至此刻,其與法寶「醉靈鏡」仍力量充沛,而眾卻亡死不計其數,餘下之人又俱成殘廢。一人獨強,此落日之主舍之其誰?便不再偽裝而緊握此之天賜良機。
其法寶「醉靈鏡」,則顧名思義,醉人之靈魂。
可謂心靈之剋星,可使人之靈魂深深沉醉於其中,且無法醒悟之,今正可以之應對無間子等諸君之靈。
「哈哈哈哈哈哈……適才老夫還在擔心爾等之功法、戰器、靈寶之靈能消滅此八卦象圖,若如此,老夫還有何指望?甚幸,此八卦終不負老夫所期,滅了爾等之勢,使爾等從此成了廢人。既如此,老夫還有何忌憚?待老夫滅了鍾韻瑤,即盡攬大勢,真機也不得小覷老夫,老夫,不,本宗主更可藉此而稱霸神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言罷,不睬眾人之態而縱身直上虛間,且祭出法寶「醉靈鏡」。
「醉靈鏡」即以狂烈之勢直逼向強勢而來的「八卦圖」。
當二者相距不到百尺及「八卦圖」催出最強毀滅的那千鈞一髮之際,「醉靈鏡」亦頓啟克其之法,即靜距離直照之,且以六道不同顏色之流光的一端同時及迅速直入其內。
此六道流光俱夾帶著對人的「六根」之惑,即「眼耳鼻舌身意」。
人必皆存此六根而生六欲,且常因之而亂靈智。是以修佛者常道「無意識」、修道者常言之「無心」,以求盡除而全面歸融大道。但說來容易何其難行,即便「西天佛祖」、「三清四御」、「五方五老」等超能者亦難盡之,就算是鴻鈞老祖此等藍星特級大能猶常道自己尚未完全通達無心之境……
位仙及佛者尚如此,何況乎猶處低端修行之無間子等人?
當那六道流光乍入進八卦之時,八卦內明月宗諸君之靈頓經受不住六根之惑而隨流光之一端而瞬入其「母體」之內。
諸君之靈本為組成「八卦圖」之一部分,且不可缺少,而今盡數歸於「醉靈鏡」,使得原本一成熟且包羅萬象之「八卦圖」乍失關鍵以頓失平衡而致於頃刻之間全面爆裂。
是時,伴隨著一聲滅亡之巨響,虛下兩川大範圍內之數千餘群峰相繼坍塌、混元四將與六派之餘於力殘之下頓作飛灰。
唯獨合雲子僥倖逃脫。
於大爆之餘波歸靜后,即向於「醉靈鏡」之處。
「此乃上古高能於修行中為測驗六根惑亂之程度及尋求破解之法而精製的寶器,何懼小小八卦之爆?!如今大幸落於老夫之手,老夫雖尚不能參透此寶之一切,但卻悟得了操動六根之法及封印靈魂之術,雖無攻殺之能,但永困爾等之靈,不再話下!老夫倒想看看爾等如何醒、出……好好在裡面享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手持「醉靈鏡」得意以道。
隨即:「困了這麼久,即便再強,也是強弩之末……」
言罷,即御風以向三十萬里開外的丹、君二山派交界範圍之虛,意欲以其強大而飽和之力量一舉滅殺那被困於火團內已達整整三個時辰之久的明月宗諸君之本體。
而諸君之靈則於「醉靈鏡」內受其六根之惑而深深之沉醉。
其內,有令人口水直流的美食美味;沁人心脾的幽芳之香;醉人心弦的天籟之音;浩大無極的繁華宮殿;心馳嚮往的功名利祿;甚至還有美女,使之想入非非……等等等等,且眼觀不盡、也道不完。
「哇……這是什麼地方?這麼好!」
「天吶,如此多之炸蟹!!!老子全包……」
「太饞了!雞腿歸我……」
「你們吃,老子要皇宮……」
「皇宮給你,金子留給我……」
「別打擾我聽這美妙之音……」
「嗨!美女!哥英俊嗎?過來聊聊……」
…………六將俱無極之興奮,且帶著行動;而六將外,即便是「應運子」,也在心無旁騖地聆聽著此間之天籟,別樣之陶醉;其中縱存有武、心雙修之「無間子」,亦於毫無防備之下而深入其間……
同時,與此靈魂所相呼應的諸君之本體亦於火團之真氣團內深深沉醉於自己的腦海虛間之景而不能自醒。
因為這些東西不僅能看,而且實實在在,可以隨意享用,任心玩弄。
對於此相對低端之修行者而言,無疑已全面打開了心靈禁區之閥門,其「六欲」猶如滔滔之洪水以入,何能逆之?
然而,大幸!恰於此間,其主鍾韻瑤終完成了對道法的「新一輪」領悟。
輕輕睜開緊閉已久的雙目,其狀甚若上古之仙家。
然只片刻,即歸於「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觀諸君之外表及以道眼觀其腦海空間之景象即醉靈鏡之內景,竟一時忍不住而大發其笑。
笑得開心至極。
隨即,貌似調侃以道諸君:
「霄苑哥哥,你這呆楞的模樣真不是一般的可愛喲…爹啊,您老這天倫之樂是假的呀,瑤瑤在這裡呢…應運子大叔,你怎麼變得比我霄苑哥哥還要可愛幾分呢?…無間子爺爺,你真是太逗了…靖野,炸蟹好吃嗎?…於命,這麼大的房子住著肯定很舒服吧?…哇,飛田你坐擁金山了耶…哇塞,橫岳你抱得美人歸…………」
待罷,又轉作上仙之姿,且似若成竹在胸而謂之諸君以大道真文:
「載營魄抱一,能無離乎?專氣致柔,能如嬰乎?滌除明鑒,能無疵乎?天門開闔,能為雌乎?明白四達,能無知乎?……」意以此喚醒之。
可是,言罷之際,卻見諸君仍依舊,即復歸常態,且帶幾許之氣怒
「乎乎乎,乎死你們!……」
可「怒語」未完,又見乍生之態
「啊??!!!橫岳你…!!!你…你…你要做什麼??!!!不可呀!!!!!!;啊!!!!!!!!……羞死人,你太不要臉太不要臉了,竟敢真做……」見戰將橫岳以狂速之勢卸下與所抱美人之全服而瞬間一絲不掛,當即大驚訝而又大喊之其,意欲阻其行;可橫岳卻不理睬,並毫無顧忌地行了「那啥」,(鍾韻瑤)對此,極度羞紅了臉,且以雙手極速緊捂之一雙美眸。
但此腦海之景(醉靈鏡之內景)實為其「道眼」所觀,即便封住了肉眼,亦可清楚看見。
鍾韻瑤因之而強行且快速關閉了自之「道眼」,隨之而方無所觀諸君腦海之象。
待徹底冷靜下來,即於真氣團內全面開啟大道之氣。
於新一輪領悟之後,其道氣之威自不必說。只不到半刻,道氣團便將此火團之精吸收至盡,火團隨而化作無數之飛灰,遊盪於整個落日之虛。
而論對「其」巨大威力的掌控之法:雖仍不夠完善,但較之前,則無疑大有所長。只開啟之一瞬間,其波沖傷及了方圓十里內之大隱生靈;由於對其及時之控制,致使其攻擊之能並未達遠且不曾產生任何餘波。
而對於此間被傷之物,道氣團當即便自啟拯救模式,以其柔和之紫金光直照於之,且其光之籠蓋直至九千里之外。
除了之前被「二儀四象圖」所亡之物外,此萬里之內傷者俱復原,終無所害。
最後:
「六靈現,滅之,斷其欲,使之醒!」
此渾然而震蕩之音落罷,那懸浮、自轉的道氣團內頓發出六道紫金之靈。
此六道靈光,無疑正對此中之六惑。
其以縱橫之勢不斷來回貫穿於無間子十人之腦海。
此十人之表情隨而呈現出極度痛苦、掙扎之象。
於一陣痛苦、掙扎之後,漸復歸自然。
其腦海之虛亦隨之而終若一張空白之紙,明亮而無所有。
對此,「六靈」重歸大道。
鍾韻瑤隨而於真氣團內收回道氣。
無間子率先大醒。
開眼即深深之嘆:
「哎!老夫自認可於任何時艱之下避凶以趨吉,不想今日竟如此輕易即受此六根之惑而深醉其中,若非宗主及時施救,老夫及諸君之此本體恐遭無妄矣……老夫何其自大也?又何其渺小?實枉活了此百年啊,更愧對宗主之莫大信任及天高之恩……」
鍾韻瑤見、聞之,即出言以安慰
「四長老萬莫如此!以長老高深的功法及修為,若非一時無防,此小小之惑又何能困得住長老?此番若不是長老,瑤瑤也無法靜心領悟大道之法,甚至還會與兄弟們一起葬身於這落日川。瑤瑤及整個明月宗,今後還需多多倚仗長老,長老切莫因此而生妄自菲薄………」
「宗主!!!……我等何其有幸得遇此神川之明主!!!此行,老夫必竭盡餘力,縱九死亦無悔、懼……」頓加深對其敬服之程度,且重跪以激道。
……
同時,霄苑、應運子、凡朔及餘下諸將亦相繼而全面醒之。
「瑤…瑤瑤,我…」面對鍾韻瑤,霄苑對自己適才所沉醉之象,實極度之羞,且甚難啟齒。
「嗨,霄苑哥哥,這有什麼?若是瑤瑤也靈魂出竅了,只怕永遠也不會醒來。這人嘛,總歸六根,或因之得福、或因其而禍,方成就完整人生吶。它雖藏著大弊,但若不存,那豈不成了一無心之人?無所歡、苦,那多沒意思呀……」鍾韻瑤不忍見其態,故不等其正式開口即深深之安慰。
……
隨其後,凡朔亦愧言以之:
「女兒,爹真是百無一用啊!不能助你成就大業,反而還得依靠你來保護,真枉為人父也…」
「哎呀,爹,您再這樣,那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不…不……女兒!!!爹…改了就是,一定改,大改!」
「嗯…這才像我的乖爹嘛!」
……
繼之此,餘下諸君概紛紛以搶言。
其中,除了對戰將橫岳之外,鍾韻瑤俱一一作出安慰或激勵。
對於橫岳,鍾韻瑤談不上厭惡,只是那一雙俏眸里盡皆深深之鄙夷且夾帶著幾許之怒意及冷漠。
而橫岳卻無有羞愧
「宗主,你對他們那麼好,對末將怎麼能用這種眼神呢?末將可是出了大力氣的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宗…」
「是!你真的是太辛苦太辛苦了,我好心疼喲,你可得保重身體呀,『那裡』更要多加小心哦……哼!!!」
「嗨!我當以為啥呢,原來如此。宗主放心,末將身強體健,『那方面』還難不倒末將,再來個十個八個也挺得住……宗主若有…興趣,也可…也可與末將一起那個…那個…『啥』,末…」
「你…!!!!你…你…你真夠無恥!!!不要臉!!!!不要臉!!!!!……」再也接受不了而大怒之。
大怒罷,便不再理會,且憤而轉身向之西北。
餘下諸君俱紛紛對橫岳施以極大之指責,且罵得其狗血淋頭;霄苑、凡朔二人更於大責罵之同時,動手以狂揍,致使之鼻青臉腫矣。
待罷,即收回真氣團內各自之真氣,且不睬之橫岳而一併御風向於鍾韻瑤。
留下橫岳一人自苦之
「至於這樣嗎?本將之魂不過是做了一個正常的男人該做的事,老子所說的也不過分啊,哪個不想?哦說出來就成了大罪之人了?你們當中誰不想抱一下宗主?誰不想與宗主『那個啥』?誰不想?啊?!!!老子說了你們想做而不敢說的,你們竟對老子如此打、罵,偽君子!真小人!這天理何在啊?何在啊?啊?!!!啊??!!!!……」說著說著亦不禁生出大怒。
但這並不妨礙其一顆忠「君」之心。
怒罷即自行御向於之。
轉眼即至。
鍾韻瑤及諸君亦不再對其耿耿於懷,頃刻即諒,遂與之共向那無盡頭的西北。
又於極速御風中,無間子乍想起了自醒以來被忽略之事
「宗主,請稍止御。」
「四長老有所指教?」鍾韻瑤頓止以言之。
「不敢。只是此間尚存抗我之餘孽,我等之一魂尚被困於其不知所名之法寶內,待我等將之召喚,再合力剷除,此川方徹底歸我所有……」
「長老請速施法召喚,以免靈魂受苦……」
……
無間子與諸君即紛紛施以召喚之法。
可不論其如何召喚、如何加催其法,其意念所化之魂卻俱不得歸位。
「此寶著實不俗啊!如所料不錯,其定乃上古大能所遺之物。今不幸與之非正,必殃芸芸。我等靈魂之六欲雖已暫除,但仍沖不破其之封印,而茲一類魂雖可源源不斷且用之不竭,可『此』若永困於內,一但六欲復啟,則必禍及本體,我等將隨之而永被制於人矣……」無間子於大驚之餘,不禁深深之憂。
而諸君聞罷所言,則頓生慌、懼
「那可如何是好?!」
「何以救之?!」
「那裡雖好,可命最重要啊……」
「面子更重要……」
「老子再也不想被罵被揍打……」
……
而鍾韻瑤卻於焦急之下以「道眼」觀清了西北方向三萬里開外之景
「哈哈,就怕他躲藏於無形無影,如今來找我們,正可迫他歸還……」乍轉之興奮。
諸君聞罷,概舉目以喜望
可是
「哪裡啊??」
「我怎麼沒看到??你看到了嗎?」
「沒有啊???」
……
俱不見任何。
其以肉眼自然觀不得三萬里開外之物。
即便無間子之「心眼」亦無可感應太遠
「宗主之道眼,老夫望塵莫及也!」
「哎呀,其實也不多,就三萬來里。」
「這……」驚其言而不知云何。
……
余聞罷鍾韻瑤之語,亦皆深深之驚訝。三萬里還不多,是要逆天嗎?
諸君不知道的是,鍾韻瑤之「道」豈只可感、觀至三萬里,至少也得百萬里之餘。
只是鍾韻瑤覺得說此實話太過羞辱人,給兄弟們留點面子才行。
可即便如此低調,「兄弟們」仍大感毫無臉面。
鍾韻瑤對此,也深感無奈
「哎,早知,只言三千里就行,何必如此傷人自尊?」默念道。
隨即便以極速之勢御風向於「之」。
余隨而向之。
鍾韻瑤行於前,眨眼即距合雲子不到百里之離。
合雲子於狂速御風之中、又於無極興奮之下乍見之,即頓轉大驚、懼之態
「什麼???!!!!」;「她…她…竟破了火團之威?!!!還…還如此盛勢??!!!!怎麼會這樣???!!!!………」;「這…這明月之主…果真不可小視啊!!!!………」
言罷,便不帶任何猶豫而果斷轉身以狂逃,且於狂逃之中發抖地默念道:「人言非虛也!!!!……」
以其之智慧,觀鍾韻瑤之勢,自知無可抵擋,是以如之,也顧不得什麼稱霸大業了。
而其之狂速與鍾韻瑤之極速間,實壤天之別,不可與比。
只彈指之間,鍾韻瑤即驟然現身於其跟前
「解了靈寶之力,自廢修為,可免一死。」
「啊???!!!!!」合雲子頓大驚嚇於鍾韻瑤之驟然。
又於此渾然震音、上仙之態及毀滅之氣勢下,極度之顫抖且重跪、磕首以道:「拜…拜見…鍾宗主!!!!」;「小人…一…時糊…糊塗,冒…冒犯了天威,望乞…恕…恕罪啊!!!………」
鍾韻瑤不語答。
合雲子因之而復加恐懼,且深深之哀求
「鍾宗主恕罪!!!鍾宗主恕罪!!!!恕罪啊!!!!!…………」
言罷,即猛然站起而主動施法,以解「醉靈鏡」之封印。
心知在此絕對實力面前,任何拖延待機之謀皆如同垃圾,不但無濟於事,反而會害了自己之性命。
是以果斷之。
只須臾,諸君之魂便相繼自鏡以出,且狂向於本體奔去。
合雲子對此,即復跪以哀之:
「鍾…宗主身…身懷大…道之氣,縱…橫無…匹,天下…無敵!小人實…為螻…螻蟻,不堪入法眼,此微…末修為…實來之不…不易也,萬…祈鍾宗主…慈悲,容…容…容之啊,鍾宗主!!!!!……」
鍾韻瑤見諸君潛藏之危已解及合雲子態度之誠,便不再過分逼迫
「你且起身。你之修為可以不廢,但你必須在我星河川內做一名守山道士,你可從我之言?」
「這……鍾宗主,小人…小人…」守山道士不過一普通弟子,而合雲子久處高位,對此,自大感屈辱及不甘,但卻不敢逆,一時不知云何。
「你若不從,我即強行斷你功修,以免你日後作亂神川,傷害生靈。」
「不,宗主!!!小人…服…服從聖命!」無奈而從之。
然而就在此時,於三里開外狂奔中且魂、體合歸的應運子卻乍然猛揮之其「斬靈劍」。
於頃刻之間,一劍之芒即刺穿了合雲子之下丹田
「啊!!!!!!!!!!」(合雲子)頓一聲凄厲之慘叫。
當即倒於地,血流不已。
鍾韻瑤對「此」之乍然,即頓驚以失上仙之態。
回過神來
「太上司神,這是作甚?!他已服從於我,且肯做我星河川中一名普通弟子,你何故…」
「此等惡類不除,終必成禍害!屬下深知宗主以慈為本,不願殺戮,定行寬免,故不請而殺之,以絕後患!宗主切莫以道氣救之,萬不可因一時之小仁而誤眾生之長遠!」
「我將他收歸門下,即可防之嘛…」
「非也!我明月宗本部內尚有寒葉、申茂等不甘屈服者,若與之勾結,則牽一髮而動全身……不但此人當除,此輩更當盡皆除之,一個不留,方絕永禍!」
「哎…不論怎麼說,傷生有背天道運轉之律啊…」
「天道不仁,才生出了此等不善之類,使之長存,禍害芸芸!我等既為修道者,自有責彌補此大道之缺,殺盡之,以揚善,造福眾生!」
「啊???!!!!」聞其言,甚大之驚訝,且帶幾許之失望。
其驚訝、失望的不是應運子造福芸芸眾生之心,而是應運子對道法及修行概念誤解之深。
即頓復上仙之態加以渾然之音回道應運子及謂之諸君
「『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天道無心,無刻意之愛,亦無刻意之傷害,在無情無愛無厭無惡中自然運轉而置萬物於同層,無所偏向,而萬物卻因其自然運轉以蓬勃,可證其不仁而自然仁、不善而自然善。……善者,順天道自然法則,自得福報;不善者,逆之,自取禍端;善者若逆,亦取禍;不善者如順,亦可得福。是以善不善之果,俱非天道刻意為,實順逆自然。……吾等不論做何,皆不可產生違背天道之德。對於不善者,亦善之,猶如天道善與不善者俱以自然善。不善者逆,自歿,不為天道之不善,亦不需吾等不善以之。……將天道與自身之德合歸一體,方為『道德』,自歸『自然』。其勢天成,無所擋,心何懼?自可造福芸芸眾生,不需多傷。多傷者,終逆自然之律,亦終被自然所棄,修得再深,悟得再多,又有何用?……」
應運子及諸君於此渾然震音及大道之教下,概大有所悟。雖仍存幾許之迷糊,但並不妨礙各自修行境界之提升。
俱皆深深之信服。
鍾韻瑤平靜以對之此。
隨即動運大道之氣。
於片刻,道氣團即自啟拯救模式以出柔和之紫金光,直照此將死未死之合雲子。
合雲子隨而大愈。
即再跪以磕首,且感激道:「謝宗主救命之恩!!!謝宗主!!!謝宗主!!!謝宗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於感激中頓不禁以大哭之。
繼而含淚續道:「宗主適才所言,小人於將死之際亦聽得完整、真切,如撥開雲霧而見青天也!……這百年來,枉為修行者,雖已悟得些許道法,可從未自生與天道所配之德,反倒惡行累累,罪孽深重,大逆自然,為天地所難容!……今幸蒙宗主垂憐,及時搭救,又注以大道之奧,如夢方醒,再不敢心生惡念,願永隨宗主左右,早晚聆聽教誨,徹斷惡根!」
「天道無心而向善。此身不歿,則弗有遲晚。既已醒悟,且願歸從,仍可許你『長老』之尊……」
「多謝宗主…」
……
相對於之前而言,此刻的合雲子算得上大徹大悟,對鍾韻瑤更是敬服不已,即便不許以「長老」,只做一守山道士,也心甘情願了。
至此,落日川內已再無明月宗所對之勢,全面合歸。
鍾韻瑤收回道氣,復歸常態,即帶著一行人極速御風,向於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