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上山被拒
夜幕降臨。
點點星光點綴夜空，蜀山外門處處燈火闌珊，與世人想象中沒有電力的修仙門派不一樣，蜀山已實現了和祖國繁榮，電燈已經掛在樹枝枝頭。
今夜的外門比以往都要熱鬧，路邊的也放上了音響，慢節奏古典音樂正在喇叭中響起。
外門一處僻靜的山崖，此時匯聚著外門多半的巨頭，便是內門大人物，也有不少到場。
而今晚的日子，是外門一位無上長老的誕辰。
聽常澗說，這位長老年歲久遠，據說內門一些長老都曾是他的弟子，按照輩分來說，這長老絕對是老祖宗級人物。
其實力也十分強大，傳言已成聖體，莫說飛天遁地，即便是出了太空，也能來去自如，這樣的強者，比起掌門也不遑多讓。
之所以只是外門長老，實則呆習慣了，不喜熱鬧，只在外門尋了個僻靜之所。
而如此身份的人，賀壽來客定然不少。
呂小白陪著常澗來到山腳下，往山頂懸崖看去，隱約能看到月下有幢小樓，月下小樓，在月光下只能看到陰影，卻很有意境。
看著這一幕，呂小白似乎察覺到這位長老的孤獨，月下的孤獨小樓，孤單守護在一旁的松樹。
正在此時，一個不算和諧的聲音響起。
「喲，這不是呂斬鈞嗎？」
抬眼看去，一群人正在岔路走來，而為首的人，正是李長生。
呂小白拱手：「李師兄，早啊。」
「呵呵，早。」李長生只是撇了呂小白一眼。
此時月亮到了某個位置，光輝傾瀉，原本還漆黑的懸崖小屋，竟亮起了點點熒光，整個山頭包裹著一層華光，如夢似幻。
「開始了。」常澗道，「這是指引燈，由星象變化而亮起，此時吉時已到。」
常澗說著，跨上了台階。
呂小白跟隨。
然後眾人來到半山腰，一尊石像擋在路面，根本無法前行，而石像旁邊，站著一位老者。
此人已有不少登山之人，但都被攔住了。
呂小白看向常澗。
常澗笑了笑，道：「這位是無上長老的僕人，叫叫二，之所以攔著，是對年輕一輩的考驗。」
「考驗？」呂小白疑惑。
常澗道：「往年考核都是闖過石像的考核，就能登山，事實上考核的無非是劍術造詣，只要破了三招劍招，就算是過關了。」
「哦。」呂小白點了點頭。
如果只是考驗破劍招，他不敢誇大，但蜀山全部人一起來，估計也難不住他。
興許常澗也是知道這一點，才會邀請他前來。
李長生一步上前，拱手道：「敢問前輩，不知考驗什麼？還是與以往一樣？」
老者看向李長生，笑了笑，搖頭道：「往年都是考劍招破解，也怕大家玩膩了，這次考的是御劍術。」
而此言一出，常澗臉色一變。
雜役是無法學習御劍術的，那呂小白豈不是……
看向呂小白，常澗不禁感到一陣歉意。
呂小白神色如常，御劍術他的確不會，準確的說，是不會蜀山內宗御劍術，對於念力的運用，前世的他一竅不通。
但最多不參加，拍拍屁股走人，又有何丟人呢？
常澗上前一步，道：「前輩，怕是不妥，我有個朋友乃是雜役，還未曾學習御劍術，但天賦卓絕，即便是雲野師尊，都出言讚賞過。」
「哦？」老者稍微詫異，「還有這等天才？」
隨即，他目光看向呂小白，「可是這位小兄弟？」
「呵呵，凡根天賦，再怎麼天賦卓絕，還不是個廢物？」李長生在一旁冷言冷語。
「凡根？」
此言一出，眾多拜訪之人皆是露出譏諷之色。
「可真是笑死人，凡根還天賦卓絕？」
「那我家的寵物，豈不是絕世天才？」
老者也是搖了搖頭，隨即甩袖袍，道：「既然未曾學習御劍術，那便下山去吧，凡根雜役的確沒資格進入！」
「我聽聞無上長老，曾想求得一株雪蓮，學習劍體一氣訣，不知可否有此事？」呂小白問道。
「小子！」李長生臉色一冷，眼中閃過一道殺意，「叫你走，你還不快滾？」
此殺意為何而來，呂小白一清二楚，他只是背負著手，淡笑著看向李長生。
李長生曾搶奪一株雪蓮，以雪蓮的罕見，整個蜀山除了呂小白之外，估計就只有他手上那一株。
以李長生不惜約戰他，也要得到劍體一氣訣的情況來看，此人對這門功法勢在必得，因此他絕不會交出這株雪蓮。
如今他提起，李長生怎能不怕？
呂小白和李玄恭的事情，別人或許不清楚，但主事人李長生，一定一清二楚。
李長生眼中殺意旺盛，幾乎要吃人。
老者不陰白李長生和呂小白的心思，聽呂小白問起，回道：「的確，百年前主人得到劍體一氣訣，當時恰好也有雪蓮，只是掌門突破在即，只能把雪蓮讓出去，故而百年裡，主人一直對此事有些意興闌珊，莫非小兄弟有雪蓮的消息？。」
呂小白道：「今日我陪同朋友而來，前輩因我是雜役，拒之門外，連考驗的機會都不給，小輩實在是感到心寒。」
老者臉色一冷，「你藉此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本打算把消息送上門，但你們不給機會，我來此只不過是想結個善緣罷了。」呂小白道。
「你盡可把消息告知，我記下你這善緣了。」老者道。
呂小白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這山，不上也罷。
本想送一朵雪蓮賀壽，這回倒是省了。
「我不需要你的善緣，李長生曾搶奪一株雪蓮。」呂小白道。
「小子，你找死！」李長生一掌，朝呂小白劈去。
這一出手，幾乎沒有幾個人反應過來。
感受到壓抑的氣息，呂小白猛的轉頭，背後雙翼剎那張開，雷電閃爍，他幾乎運轉了全部力量，抵擋李長生一擊。
李長生本就練習煉體之術，力量恐怖，帶著先天七重的威勢，一掌鎮壓而下，只是掌風，就吹得呂小白站立不穩。
「砰」的一掌落下，呂小白雙手擋在面前，雙翼的閃電交織在手臂上，只一接觸，護體雷電瞬間破開，李長生再一震，渾身鬥氣也破了，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一把長劍直刺李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