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上面有人
輾轉幾日,眾人終於到了度州府。
一進城,就發現有些奇怪,四處都是白布,連街邊的小販頭上也綁著麻繩,似乎舉城都在奔喪。
「這是怎麼了?皇帝死了?」吳月月奇怪地問道:「這才幾日,那皇帝身體不是還挺好嗎?」
「就是,應該是正值壯年,怎麼說死就死了呢?」劉梅雪也說道。
「誒誒誒,別亂說啊。」杜明說道:「這種事怎麼能亂說,萬一被人聽到告上去,可是大罪。」
說著杜明走上一家賣包子的小攤,點了幾個包子。
「兄弟,你們這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杜明壓低嗓音問小販:「怎麼家家都披麻戴孝的。」
「你們是外鄉人吧?還不知道?是那知府的父親去世了。」小販邊拿包子邊說道。
「知府大人的父親?那怎麼你們也?」
「哎,別提了,你不知道………」
小販嘆口氣,正要解釋。卻被他身後的女人一把拉開。
「客人,包子可要趁熱吃啊。我們家的包子這條街最好的。」女人說著遞過包子,又說道:「死者為大,我們可不敢亂說。」
清月幾人拿著包子邊走邊吃,清月將他的包子餡分出放入我的碗了,我趴在他胳膊上也吃了起來。
「這知府父親死了全城奔喪?「劉梅雪不解地問道:「那小販夫婦如此謹言慎行,難道這知府還是強迫人奔喪不成?」
「還有這樣的事?」吳月月不忿的說:「我倒要去看看這知府是個什麼東西。」
「兩位姐姐,別著急,別著急。」杜明忙說道:「這知府不見得就是強迫,官場上的事複雜的多,也許就是手下的某個人為了巴結一下上司,做出來的鬧劇而已。我們還是以大事為重,先去找釋心,別耽誤了太師的事情。」
「不行。」劉梅雪說道:「我要去看看。」
「對,既然見到了就不能不管,老子…不…老娘我就恨這些貪官污吏。」吳月月說道。
杜明無奈,看向清月。
「那就去看看吧。」清月摸著我說道:「杜師爺,你認識這知府?」
杜明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認識,認識。」
「怪不得你攔著我們,原來你和那知府是一夥的。」劉梅雪生氣的推了一下杜明。
「不是,不是,冤枉啊,我剛來此地怎麼會和他一夥的呢。」杜明忙說:「只是曾給這知府做過師爺,知此人飛揚跋扈、囂張至極,因此就找了個借口去了別地。」
「那你知道他如此,為何不找個機會弄死他?」吳月月說道。
「……吳姐姐啊,我不是那殺人如麻的匪徒啊,當時他也沒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所以……」杜明說道。
「所以,我就說你這人說的好聽是思慮周全,不好聽就是優柔寡斷。不過我倒是有一個疑問,我朝為了制約一人獨斷專行,從縣到府到州全部都是兩個人說了算,這度州府除了知府,應該還有一個知判,那知判怎麼不管一管?」劉梅雪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朝廷安排地方官一般都是異地上任,可這方知府如今卻在家門口當官,還一當許多年,你覺得是為什麼?這是上面有人啊。那知判見得罪不起,自然縮起腦袋做人了。」杜明解釋道。
「上面有人?」吳月月不滿了,揮起大刀說道:「上面是什麼人?縣官不如現管,我一刀下去,管他上面什麼人。」
「吳姐姐啊!」杜明趕緊說道道:「我們還要去找釋心呢,你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見三人吵得不亦樂乎,覺得十分好笑,沒想到太師居然讓清月找的人都如此的奇特,那釋心不知是否也是如此,心中有些期待。
「到了。」清月說道:「杜師爺,你能混進去嗎?」
眾人抬頭一看,正是府衙門前,府衙上也掛滿了白布白花,披麻戴孝的官員們來來去去。
「混倒是能混進去,只是………」杜明看看兩位「姐姐」,面露難色。
「你們兩位在外等著,我和杜師爺進去看看。」清月安排到。
「好,就聽小哥哥的。」劉梅雪爽快的回答。
「若是需要就吼一聲,我立馬提道進去殺了那狗知府。」吳月月叮囑道。
「好。」清月答道。
「好?」杜明看著清月似乎覺得與自己心目中的小哥不符。
哈哈哈,可以去府衙里看熱鬧,我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為防止被人發現,我急忙鑽進布袋,悄悄向外張望。
清月、杜明二人走進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