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招狂惹情

嬌嬌與我很順利進入了她表姨的歌舞廳，說是歌舞廳，其實是一個很豪華的酒店裡一個迪吧。這酒店位於銀樓大廈，而銀樓大廈位於古城最繁華的商業街府上街的中心位置，是目前古城的最漂亮建築。頂層八樓銀樓大酒店由紅紅綠綠霓虹燈管拼成的巨大招牌，在夜色下更顯得光彩奪目，如夢如幻，這裡囊括了人間所有的聲色犬馬。

嬌嬌她表姨的安排下，在銀樓酒吧當服務員兼替補歌手。人靠衣裝馬靠鞍，經過夜總會的洗禮，她的外貌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她看起來成熟多了，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人也漂亮許多。她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不停穿梭在夜總會客人當中，偶爾，應客人的要求，客串登台唱幾首歌，也能博得客人們的喝彩。

其實夜總會還有幾個職業歌手，這幾個女的打扮起來比嬌嬌要遜色一些，而且歌聲也不如嬌嬌的歌聲那麼動聽入耳。

我的任務是來回巡視歌舞廳的情況，保證這兒的平安，在這兒當保安的還有兩個小夥子。

嬌嬌不只是唱歌，她對優美的舞，她有獨特的天賦。隨著優美的舞曲，隨著音樂聲，她偏偏起舞。她那嬌小的身軀隨著節奏舞起，顯得很專業。看著嬌嬌那嬌柔的舞姿，許多客人也不自覺的跟著舞了起來。

後來，一個經常光顧酒吧的中年男顧客，鬼使神差地看上了嬌嬌，每天晚上都會追逐著嬌嬌到各個酒吧去捧場，並每天給她送花。雖然嬌嬌對那位男子卻沒有任何好感，但那名青年男子卻殷勤不減，持續地給她送花。後來我知道這青年男子叫石頭兒。

即使有時嬌嬌當面拒絕石頭兒的鮮花，他也要把鮮花拋下，百般讒笑。有幾回他甚至在嬌嬌回家的路上堵截。後來，攪得嬌嬌沒有法子了，嬌嬌便讓我去阻止這石頭兒。我是不是該阻止這個死鬼的進攻呢？酒吧就是靠這些客人生存啊！為了顧足老總的生意，我沒有去阻止他。

在那紅燈綠影之中，嬌嬌的全部情感得到了綻放。她的聲音凄楚而具有迷惑力，尤其在她唱自己編寫的那首《甜蜜蜜》的時候，酒吧里的每一位聽眾都會覺得她在為自己歌唱：

甜蜜蜜

你笑的甜蜜蜜

好像花兒插在牛糞里

插在牛糞里

在哪裡

在哪裡見過你……

酒吧培育著人們曖昧的情感，當嬌嬌的這首《甜蜜蜜》在酒吧里流行開來的時候，每一位聽眾都會跟隨她一起哼唱，那種台上台下共鳴的場面令人感動。

有一天晚上，在嬌嬌唱完歌從酒吧和我一起走到街上，我們準備穿過馬路，到路邊的一個便當上要一份夜宵。卻突然從我們的身後駛來一輛黑色的紅色轎車，「嘎」地一聲停在我們的面前，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是石頭兒，他從車窗里伸出腦袋，從身邊的座位上拿起一束準備好的鮮花，伸到嬌嬌的面前。

嬌嬌生氣地說道：「你走開，我不要你的鮮花。」然後，嬌嬌拉著我的胳膊想繞開他的轎車擋住的路，但那人就開著車時進時退地進行堵截，石頭兒無視我的存在，極強硬的獻花行為，讓我感到怒火胸燒，一股莫名的火頓生。

我從他的車窗外，伸手去抓起石頭兒的衣領，哪知車上的另一個男人用小刀向我刺來，我眼急手快，順手一擋，這刀卻劃在石頭兒的臉上。

刀背擊在石頭兒臉上，臉上馬上起了一行長長的刀印。

這時那男子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他便氣憤地衝下車來要與我拚命。

我哪種場面沒見過，這個混小是一個十足的豬，從不動動腦，你刀都能擋，還怕拚命不成？

我早做好了思想準備，但我控制好了情緒，打鬥與招架的情緒控制得非常好，只要你小子一下來，無論你出不出手，我必須出手。

嬌嬌小聲的提醒我做事別太衝動，教訓他一下也就行了，我對她笑笑說知道了。

那男子下來確實沒有先動手，在那兒指腳比手的，摩拳擦掌，分明是想威嚇我。

這樣的小子，我得給他一個下馬威，否則他認為不發威的老虎是病貓。於是，我對著那男子一個聲東擊西的掌擊，這小子站立不穩倒在車子輪胎下，還沒有等他站起來，我又是一腳揣去。哪知這小子還抱著僥倖心理大聲的哭嚎：「兄弟，饒了我吧！」

這時石頭兒也站車子那邊一動不動，我慢慢走向他，伸出大手扣在他的腦袋上，揪起他的頭髮，讓他盯視著我，這小子非常緊張，眯起那雙腫脹的眼瞧著我，想表述說什麼，但看著我威嚴的臉又什麼也沒敢說。

「小兄弟，你這也算什麼呢？」石頭兒雙腿顫抖著，「我們可沒有惹你啊！」

我抓起他的左手，把他的小指攥在我的手裡，我咬著牙說：「你還不明白，你惹嬌嬌，不就是向我挑釁嗎？」

我用力把石頭兒的手子往外掰，他痛苦的臉神顯得無助，但嘴還想硬撐，猛然一聲凄慘的哭叫，身子往下蹲了小去。

我放開他的指頭，他緊捂著手小指，大把的汗瞬間噴涌而出，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抽搐。

我依然蹲在他的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抽搐，彷彿是已被宰殺了的雞，放在地上那雙腳爪不停地蹬著，作最後垂死的掙扎。

「塗哥，算了，算了，我們走吧。」嬌嬌的膽子變小了，上來拉著我示意馬上離開這兒。

嬌嬌忙又上去扶石頭兒，石頭兒甩了甩手指，感覺並沒有斷，對我啍了一聲：「算你子有種，我會來找你的。」

說完他扶著那一個倒地的男子上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