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與魔鬼出差（1）
商胖子病恢復得差不多了，基本能自理了，就由他媽媽照料了，於是我就返回到美迪產地公司繼續搞我的設計。
辦公室就只有我一個人了，當我正在電腦上操作時，突然一個女孩音聲音叫住了我：「塗哥，我找了你好久了，你怎麼在這兒，你電話也打不通。」
我定眼一看，這女孩子是嬌嬌，她還是那麼妖氣的樣子，還是那麼幼稚，一點也沒長大。
說著撲向我就哭了起來。
我鼻子一酸，趕緊說：「小丫頭別哭，哥哥有事，所一直沒來找你，阿秀姐不是照顧你很嗎？」
「嗯！你到阿秀姐這兒來上班了嗎？」嬌嬌止住了哭，問我。
「是的，我是來實習，」我說著又馬上招呼她坐下，「坐吧。」
她沒有馬上坐，而是委屈的望著我，眼淚稀里嘩啦的奔涌而出。
我趕緊說：「不哭，不哭，快坐。」
嬌嬌哭著坐下了，把東西往沙發上一扔，淚眼汪汪的說：「塗哥，我好怕，我媽媽也走了……我怕，我到處找你。」
我伸出右手想拍拍她的頭安慰她：「我都知道了，以後你就把阿秀姐這兒當你自己的家吧。」
「嗯，阿秀姐也是這麼說的，並給我留了一個宿舍，讓我放假過來住。」
我看著嬌嬌這小女孩，多麼可愛，又多麼可憐啊！
「我去找阿秀姐去了。」嬌嬌哭了一會，又自個擦了擦淚，屁股一顛一顛的走了。哦，今天是周末，估計嬌嬌在周末到阿秀這兒領取生活費。
突然她又蹦跳著迴轉來，「塗哥，你手機號碼是多少？」
「哦，我寫給你。」於是我的手機號碼寫給了她。
「不要再變了啊，你變了號碼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嬌嬌又逗樂地向我做了一個鬼臉走了。
又是中午時分了，周末，公司食堂沒有開飯，我打算到外面的小炒店吃點什麼。
來到小炒店，吃飯的客人很多，小廚師也忙得滿頭是汗。
「胡塗，真的是你啊！」一個胖胖的小子突然叫住了我。
我定眼一看：「哇，這不是魔鬼嗎？」
說是魔鬼，其實他姓莫，名貴。他是我高中時的同學，寢室我們是上下鋪，同寢室的同學都叫他魔鬼，因此我也叫他魔鬼。魔鬼還真的有許多鬼點子，上高中時就在戀愛，每天那一雙鼠眼不停地盯著漂亮的女生面前目不轉睛，他也是情場老手，特別高三時，他經常約女生去玩，有時他深夜回到宿舍來，把我們同室的都搞醒，因為大家都在緊張學習之後想有一個好的睡眠，於是大家都恨他，只有我保持中立態度，沒有說他的好壞。他還經常向我學幾招拳術，說是以後打工作防身用。
後來他沒考上大學，他說到南下打工，再後來我們失去了聯繫了。
「你怎麼也在這兒？」我也反問他。
「我來這兒快半年了。」魔鬼向我解釋說，「我剛剛出差才回來。」
「你出差？你去哪兒出差呢？」我好奇地問。
「這一次去了上海，到了市場部，以後出差的機會可多，近到川江的幾個大城市，遠的到北京上海，都是業務上的事。」魔鬼嘴裡滔滔不絕地解釋起出差的路線來。
「你小子在哪個市場部呢？」我用拳頭對著他的肩輕輕揍了一下。
「哎喲，你小子還是這麼手重。」他歪了一個嘴，「我在美迪產地市場部。」
「美迪產地要招的是大學本科學歷，你是怎麼進來的呢？」我有點不解，又問魔鬼。
魔鬼在飯店裡找一桌剛剛吃了走了的兩個情侶的空位置，讓我落坐，把手湊到我耳邊：「我辦的是假證。」
「你小子，鬼精鬼精，這要靠技術啊！」我又說。
「靠什麼技術，我靠的是關係，你聽說過公安局的文局長，他是我的舅舅！」魔鬼看了看周圍，輕聲對我說，「現在講的是關係，有技術有鬼用。我到市場部出差就是靠我的一張嘴，亂吹就行了。」
「文局長是你舅舅？你搞錯沒有啊？」我不相信地問。
「他與我媽是同父同母的，你去打聽打聽吧，不跟你扯這個了。」
「哦，」我說。「出差，出差肯定累！」
「說好玩就好玩，說累就累，看你怎麼對待。」魔鬼說著，一雙色眼盯著周圍的從公司出來的幾個女同事，他的眼睛在一個漂亮妹妹那兒停留了很久。
一會兒飯菜上了桌，魔鬼的眼睛還在油滑油滑的往那邊吃飯的妹妹身上瞟。
「我在二十層，在總經理的下一層，有空上樓上玩吧。」吃罷飯，魔鬼用紙擦著嘴，一邊還在望著那個妹妹，一邊對我說。
「我在十三樓，三號辦公室，你有空也來玩玩。」我說著，一起再次向公司走去，上了辦公樓電梯。
魔鬼與我一起在十三樓停了，到我辦公室去閑聊起來。
我們一搭不一搭地聊著高中時的事情。
不知怎麼的，阿秀不聲不響地進來了！
魔鬼看到總經理進來了，有點慌神，馬上站起來叫了一聲「總經理」。看樣子，他很怕阿秀。
阿秀來到我面前，看了看我手上的資料說：「明天去出一趟差，也算熟悉一下業務。」
什麼？我萬也沒想上班第二天就派我出差。我的心裡有點兒發瞢：該不是聽錯了吧！
「明天與你莫貴一起去江門，他多次出差，有經驗了，你好好向他學一下。」阿秀又對我說，說完又招呼魔鬼過來。
想必魔鬼已聽到阿秀說的話，忙過來了：「總經理，是不是又出差啊？」
「是的，你與胡塗一起去。」阿秀說著又向魔鬼介紹，「這是胡塗，你們已經認識了啊。」
「我們早是老熟人了。」魔鬼搶著回答，「我與他是高中的同學。」
阿秀哦了一聲，便對我交待出差的事由，如何辦好業務，如何與那邊公司的人相處等等，最後說了一句，有很多問題要我問問莫貴吧，反正她一時說不清楚，慢慢就熟悉。
阿秀離開后，我對魔鬼投向了佩服的目光：「看不出來，你娃本事不小呢。」
「開玩笑，我有什麼本事，球的本事。」他掏出香，點上后，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然後問我：「有女朋友了嗎？」
「以前有過，現在沒有了，你呢？」
「還沒有搞定。」魔鬼說著再次把目光投向我辦公室對面正在電腦上操作的那個妹妹，也是我們吃飯時他那眼睛目不轉眼的盯著的那位姑娘。我明白，他指的是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