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天宇,姚瑤番外(一)

伊天宇,姚瑤番外(一)

吃過晚上,姚瑤練了會孕婦瑜伽,還有兩個月就要生了,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多鍛煉,堅持順產。

可是隨著孩子出生的日子越來越近,姚瑤的心底卻越來越沉重。

因為,到現在伊天宇還沒說服長輩,給他們辦婚禮。

其實她也想過先去領證,可是如果先領證了,那伊天宇就更加有恃無恐的認為她就非他莫屬了。

「滴……」手機的簡訊提示音打斷了姚瑤的思緒。

她緩緩起身,關掉了輕緩的音樂,邊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邊拿起了手機,點開。

「你的准老公,伊天宇現在正在陪我這個前女友吃飯哦,地點是朝聖大酒店。」

這赤裸裸的挑釁,讓姚瑤心底倏地一緊。

要是以前,她肯定想都不想的刪掉這條無聊的簡訊,但是自從懷孕月份大了后,她對伊天宇的依賴正在悄無聲息的遞增。

現在她做不到,心無旁騖的淡定如水。

想了幾秒,她還是背起了斜挎包,朝樓梯走去。

「姚小姐,你這是要去哪?」

林姐摘下身上的圍裙,不放心的問道。

「我去找天宇。」

「要不要我陪你,你看你這月份……」

「不用了,林姐,你現在就回去吧,我沒事。」

交代完,姚瑤打開門走了出去。

這裡是伊天宇在市中心的一套複式公寓,自從姚瑤懷孕后,她就搬了過來和他同居了。

為了能照顧她還要兼顧兩人的二人世界,伊天宇給姚瑤請的是白天的保姆,晚上她可以回自己的家。

姚瑤攔了一輛計程車,很快就來到了朝聖大酒店的貴賓樓的頂層。

這裡她來過好幾次,是伊天宇帶她來的,來頂層消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朝收銀台上的年叔笑著打了聲招呼后,姚瑤徑直朝簡訊里給的包間走去。

來到包間門口,姚瑤遲疑了會,猶豫著要不要闖進去看個究竟,心一橫,打算進去……

沒想到門是開著的,只是虛掩著,她碰了下,開了一條恰到好處的逢,因為透過縫,她正好能看清楚裡面吃飯的圓桌。

還好,好幾個人一起聚餐,三男兩女,男的她都是認識,都是伊天宇的酒肉朋友,他們見過幾次。

還好不是兩個人,想到這,姚瑤的心一松,可是當視線落在,搭在伊天宇肩膀上那條纖細的胳膊時,她心再次猛地一沉。

很明顯,那條白凈的胳膊屬於女人的。

她咬著唇,剛想推門進去抓個現行時,就聽到了裡面傳來了一陣陣輕笑聲。

「伊二少,這會都9點多了,怎麼還不回去伺候你家的姚瑤?」其中一個應該叫陳琦的人不解的問。

伊天宇端起酒杯,和陳琦碰了一下,「不急,先晾晾她!」

只是,喝完一口酒,視線又朝他肩膀上那條胳膊的主人,使了個眼色:「趕緊把手拿下去,要是讓我家那位看到了,你這條胳膊估計不是青就是腫,你知道嗎?她可是當年津市的少年跆拳道冠軍。」

那個女人,不僅沒放下胳膊,還搶過伊天宇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有你在這,我還怕她吃我了不成,再怎麼樣,我是你以前的女人,你總不至於不顧舊情吧。」

看到她抿了伊天宇喝過的酒杯,加上她的話,姚瑤紅潤的小臉血色漸漸退去,此刻更是越來越蒼白。

伊天宇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是鎖在她的臉上,深凝了她,女人聳了聳肩,才把胳膊放了下來。

看到這幕,姚瑤心口莫名一松。

此時裡面又傳來了一個嘲諷的聲音,是另一個叫溫潤良的男人的,「天宇,你剛才說今天先晾晾她,我看你早就晾著她了吧?」

伊天宇還沒說話,陳琦就笑道:「人家辛辛苦苦懷孕了7個月,你遲遲不給人家婚禮,你不是晾了人家七個月了嗎?你打算再晾人家多久?」

伊天宇笑道:「不急!」

「我靠,你不會真的接受了我的建議,等人家喜歡上你,就把人家給甩了吧?」溫潤良拐了拐他的胳膊,嘴角微翹道:「我想起來了,你當時還說總有一天會把姚瑤那個女人弄到手,然後哄著她服服帖帖的,感動的主動獻身,如果滋味好,就繼續留著,要是覺得不好,就一腳將她踹到南極去……」

他的語氣輕佻,可讓姚瑤瞬間捏緊了拳頭,指甲恨不得扣進肉里去。

她真想衝進去,狠狠的質問伊天宇到底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可是她又忍住了,她不想像潑婦一樣,讓他們笑話。

未婚先孕已經夠讓人笑話了!

「潤良,你胡說什麼?天宇那麼稀罕她,他怎麼能做得出來?」

「做不出來?那他怎麼到現在還不給人家姑娘一個婚禮?人家可是頂著未婚先孕的帽子給他生孩子呢?」

旁邊打扮艷麗妖嬈的女人,又將胳膊伸了過來,架在伊天宇的肩膀上,「天宇,你可別告訴我這件事是真的吧?你愛她不是愛得要死要活的嗎?要是這樣,那她和我有什麼區別嗎?最後還不是被你給扔了?」

陳琦:「天宇,難道你不愛那個姚瑤?」

「哎,與其說愛,不如說是征服!征服她的感覺很爽,以前那些個女人都不會給我這樣的感覺!」

伊天宇聳了聳肩,說的那個雲淡風輕的,讓姚瑤恨不得立馬闖進去狂扇他一個耳光。

但是她又忍住了。

陳琦也愣了下,不嫌事大的問:「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踹到南極去?」

伊天宇聲音懶洋洋的,「你猜?」

「喂…….你就說說看啊」

姚瑤咬唇,什麼都沒有說,但透過門縫,眼睛帶著怒火,死死的盯著伊天宇那張得意忘形的臉。人裡面的談話還在繼續,陳琦瞥了眼伊天宇,「天宇,你說的是真的?我還以為你……」

溫潤良撇了撇唇,不以為然道:「你以為每個人都像韓以臣那個死腦筋那樣在一棵樹上弔死啊。」

伊天宇淡笑不語。

他們之間語氣的輕挑,將她的最後一點期待和自尊全部擊碎!

姚瑤緊緊咬著唇肉,指甲恨不得都嵌到肉里去,她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了這裡。

他那張攝人心魄的俊臉,那張曾經哄著她幸福無比的薄唇,突地就便成了心口的一根刺,扎進皮肉,狠狠擰緊!痛得她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原來,會唱歌,會講笑話,會哄她的男人,居然是騙子啊……

她死死忍住口中的血腥味,不讓自己哭出聲,可冰涼的眼淚,卻不聽使喚的,順著臉頰而下。

所有的悲傷和凄涼都只能從那雙曾經顧盼生輝,可此刻卻了無生氣的眸子里迸發出來,她像一頭受了傷的小獸,急迫地想要找個地方獨自舔傷口……

……

伊天宇想到了回去已經是一個小時后,他一手拿著外套,一手使勁的按著自己微暈的腦袋。

「伊少爺?」年叔放下手裡的活叫住了他。

「怎麼了?」伊天宇頓住腳步,轉眸看向他。

「剛才姚小姐來過,但是幾分鐘后,我看到她一個人又回去了,看樣子好像不太開心……」

「什麼?」伊天宇心咯噔一下,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拔腿就跑了出去……

一路上,他瘋狂的撥打者姚瑤的手機,可是對方始終如一的關機。

終於回到公寓,馬不停蹄的跑到主卧,屋裡像被強盜洗劫一空的場景。

果不然,姚瑤的東西全消失不見了,而他知道,肯定是被姚瑤自己拿走的。

靠著好幾個深呼吸,他快速的拿起手機撥了電話出去……

……

十月份的京城,已經微涼,姚瑤一手摸著肚子,一手拖著行李箱,一個人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之後,才回去了她原先自己住的單身公寓里。

她剛走出電梯門口,就看到了那個讓她恨不得一腳踹的遠遠的男人,靠在她房間的門口,深凝著她。

姚瑤站著,沒有動,只是渾身散發著不言而喻的冷漠。

伊天宇也沒有動,就這麼的看著她,好幾之後,他笑了,「怎麼不過來了?突然把東西搬走,不解釋一下嗎?」

姚瑤沉默,只是垂於身側的小手,攥緊了拳頭。

伊天宇嘆氣,「為什麼不接我電話?為什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姚瑤忍著心裡的翻牆倒海,還是沉默。

伊天宇忽然問:「你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姚瑤冷笑一聲,冷淡的問:「說什麼?」

這會兒輪到伊天宇不說話了,只是,似乎有點心慌,因為他不能確定她到底聽了多少他們之間的對話,而且她這幾天都在和他鬧彆扭,問他什麼時候給她一個婚禮。

他不能確定她突然搬出來是因為聽到了他們幾個的對話,還是因為這幾天的彆扭勁。

伊天宇沉默了好半天,深吸一口氣才說:「一個人去哪裡了?這麼晚才回來?外面不冷嗎?」

他上前一手抓住她手裡的行李箱的把手,一手想攥住她的手腕,說:「走,跟我回去!」

「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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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來襲,萌妻你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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