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追尋下落
一句話,范靜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千星海的身上。
「向先生,你相信我,我說的是真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來了是吧!我是真的不知道房卡被他拿走了,剛才我只是把他當成您了,你千萬不要誤會啊!」
千星海在一旁總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個范靜竟然跟這個向華森在這裡玩什麼潛規則,只不過恰巧自己也有一張房卡這才造成這樣的烏龍。
難道說這房卡是別人故意陷害自己的?
想到這裡,千星海不由得開口解釋道:
「這位先生,我想這其中肯定是有一些誤會。這張房卡吧……」
啪!
千星海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一張口就被這個向華森給打了一巴掌,一時間頭腦有些發矇。
「你這個爛仔!你也不出門打聽打聽我向華森是什麼人,偷人偷到我的頭上了!還有啊,就憑你還想要當什麼男主角,你看看你也配!我告訴你!現在立馬給我滾,要不然你就徹底別出去了!」
千星海臉上滾燙,雙拳緊握,指甲嵌入肉里。
他憤怒,他很想在這張老臉上打上一拳,可是之後呢……
自己可能會為此坐牢,跟這樣的有錢人斗,自己斗得過嘛,如果光是自己就算了,要是可兒也被自己連累的話怎麼辦呢。
想到這裡,一種無力的屈辱感油然而生,他的雙手緩緩展開。
「快滾吧!就你這屌絲也配和老娘在一起,剛才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要是不走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
范靜可不希望千星海繼續留在這裡,免得自己再露出什麼馬腳。
而千星海,這張卡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現在他也明白了,什麼男主角,什麼百萬片酬,不過就是一場空,自己還是沒有這個機緣。
算了。
他苦笑著搖搖頭,拖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門剛被關上,房內就傳來一陣嬌嗔的聲音。
千星海看了一樣周圍窗戶上反射的人影。
「呵呵,你好像一條狗啊。」
…………
蓬萊市。
雲頂大廈,這是蓬萊市最高的一個建築物,在頂層是一間碩大的辦公室,只見一個女人在這裡悠閑的喝著下午茶,手中杯子水汽裊裊,散發著茉莉的香氣。
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十分嬌憨,看起來就像是二十齣頭的年紀,但是煙波流轉之間卻有一種不符合年紀的閱歷和凌厲。免費中文www.ffhzw.com
從她那窈窕的身材中散發不是誘惑,而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任何一個人看到這個女人都會感覺低上一頭。
陽光,美女,香茗,本來是一副和諧的畫面,但是如果房間中央不是有一個傷痕纍纍的老人的話,或許就更加美妙了。
女人放下茶杯,抬眼看去,單薄的嘴唇蠕動了兩下。
「我說福伯,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只不過是向你打聽他在哪而已,這麼扛著值得嗎~」
這個被綁在凳子上,滿身鞭痕的老人就是福伯。
而這個女人自然就是苦苦尋找千星海的蕭倩了,當初蕭倩一來到蓬萊沒有找到千星海,卻無意中發現了福伯的蹤跡,當日就把福伯給抓到了手上。
可憐福伯年過古稀的年紀卻被日日鞭撻,好在他練武多年,這才能夠熬到現在,但即便如此,此刻的福伯也是奄奄一息了。
赤裸的上身滿是鞭打的血痕,有的地方已經結痂,有的地方卻泛著肉芽,汗水打濕了福伯的白髮粘在額頭上,呼吸若隱若無,彷彿隨時都會停止一樣。
福伯聽到蕭倩的話,艱難的抬起眼皮,渾濁的眼眸中卻透漏出說不出的堅定。
「蕭宮主,你再怎麼問我,我也只有一個答案,星海他在哪我不知道,他或許已經離開國內,或許也已經死了,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說不出來啊。」
砰!
茶杯在蕭倩的手中崩碎!
茶水化成一道水霧卻沒有一滴濺到她的身上,嬌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慍怒。
「老東西,你真當我是傻子不成!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就真的天衣無縫嘛?假死車禍?真當我們古武者會被這些假象給欺騙?你也太小瞧我們了,別說那是個假的,就算是真的,我一看也知道他有氣沒氣!」
「還有,你別以為你來蓬萊之後的事情我不知道,千星海那個傢伙之前就在蓬萊,我想要知道這些並不難,你敢說他的離開跟你沒有關係?我現在只想知道他的去向!要不然……你這條命也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這是這段時間蕭倩和福伯說過最多話的一次,這番話也讓福伯明白了,原來他們那些自以為是的手段在這種人的眼中都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好在少爺的去向自己做得很好沒有被發現了。
但事到如此,還繼續裝傻就不太可能了,這個女人精明的有些可怕了。
可越是這樣,越不能告訴她少爺的下落。不然少爺就危險了。
「蕭宮主,你這又是何必呢?你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少爺他現在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人,過著普通的生活,的確,我見過少爺,可我還是依照之前的約定,沒有給少爺任何幫助,他可能現在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難道就這樣你還是不想放過他嘛!」
說道後面的時候福伯的聲音已經帶著顫抖,他越說越覺得少爺實在是太委屈了,因為一個女人的逼婚,被迫離開家族,被萬人唾棄,承受三刀六洞之罰,即便如此,每天都要過著提心弔膽的生活,可追尋始末,少爺沒有做錯任何事,他只是在捍衛自己的感情而已!
他不明白蕭倩為什麼要趕盡殺絕。
「哦?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蕭倩的聲音有些冷冽。
「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話,以您這樣的身份根本沒有必要跟一個普通人計較,現在找到他又能怎麼樣呢?難道非要殺了他你才滿意嗎?」
福伯眼眉低垂,聲音再一次恢復平靜,可平靜之下,卻是一潭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