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敲詐
第3章:敲詐
「你是什麼人媽會不知道?聽媽一句勸,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秦母頗為擔心道:「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怎麼活。媽老了,禁不起折騰。」
秦風咧嘴一笑道:「放心吧媽,我真找村長有事兒。」
「那你說說,你找那老頑固什麼事兒。」
「這個……」秦風一時語塞,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道:「我想把村后老龍嶺那兩座荒山給包下來。」
承包下一座山,豈不是更能發揮出紫霧空間的優勢?而且還可以掩人耳目。
秦風可不想被人盯上,抓去當小白鼠切片。
「啥?你要包山?三,你不是說瘋話吧?咱家哪有錢?就算有錢,也不能往那兒扔啊。老龍嶺那地方鬧鬼,邪性的很,不能去。你要是真想種地,就把村南邊那十畝山地包下來,雖然撂荒了好幾年,但好歹清理一下就能種莊稼。」
「媽,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
「不許亂說,要不是神仙保佑,你能好的這麼快?」秦母面容一整,雙手合十,對著四方就拜,嘴裡嘟囔著『神佛保佑,童言無忌』之類的話,神情很是虔誠,讓秦風無奈。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放心吧,不會虧的。老龍嶺那地我去過,那可是兩座寶山。」
「不行,我不同意。村裡誰都知道那是寶山,可是你見誰包下了?那不是寶山,那是禍根。」
「媽,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心裡有數。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好了就和大哥二哥他們一起出去打工。」秦風威脅道。
「你,你們一個個都想氣死我是不是?」秦母一聽頓時惱了,氣道:「好,你要包山自己想辦法,反正家裡沒錢。」
秦母的想法很好,只要不給秦風錢,她就不信能把山包下來。山地雖然不值錢,但那是荒山和石頭山,老龍嶺那裡卻是例外,沒有幾十萬,想都別想。
「孫二叔,曬太陽呢?挺悠閑啊?」秦風拄著拐杖,一瘸一點的『挪』到孫奎海家門前,笑眯眯的說道。
「秦,秦風,你,你好了?恭,恭喜哈。」孫奎海突然聽到秦風的聲音,不由自主的一個激靈,看向秦風的神情更是訕訕。
勉強擠出難看的笑容,看向秦風的神情中有一種莫名的躲閃。
「孫二叔,我還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你回村叫人,我怕是已經喂狼了。」秦風依舊是面帶笑容的說道。
「應,應該的,應該的。」
「孫二叔,你好像不太願意見到我?」
「哪有,沒,沒有的事兒。看到你,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坐,坐……你這剛好,可別累著。」孫奎海心中卻是暗罵:「老子就是不想見到你,你倒是快點滾啊。」
「沒事兒,我年輕,身體素質好,恢復的快。」秦風一臉不在乎的笑道。
孫奎海連連點頭道:「年輕好,年輕就是好啊。」
「孫二叔,我去年賣給你的兩百斤木耳,這錢什麼時候給?」秦風笑問道。
孫奎海臉上表情一僵,有些狐疑道:「去年,你賣木耳了?」
「沒有么?」秦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呃,啊……有,有,有這麼回事兒。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就忘了。我這就給你拿錢去。」說著,起身就往屋裡走。
孫奎海心裡在滴血,已經將秦風罵了個狗血噴頭,明知道秦風這是在敲詐,他卻不得不就犯。
「孫二叔,別急。我聽說村后老龍嶺那邊兩座荒山一直荒廢著,你看我閑著也是閑著,想找點事兒做,你看,我包下來怎麼樣?」
孫奎海眼角猛烈抽搐了兩下,擠出一縷笑容道:「秦風,這事兒不是二叔不支持你,老龍嶺那地方不是善地,那地方鬧鬼,村裡不少人都撞見過。頭些年村裡還想開山造田,結果無緣無故死了好幾個人。」
「還有這事兒?」秦風仔細一想,似乎很小的時候,的確村裡一下子死了好多人。
「千真萬確。」
「可我記得好像是因為有人投毒。」
「孫寶才那麼老實的人,怎麼會害人?」孫奎海臉色難看,嘆氣道:「唉!采了幾十年的蘑菇,還能看錯?還不是給鬼怪迷了眼。」
「你要是真想包山,不如承包雞冠嶺,那裡的地雖然薄了點,但是便宜。我再在村委會上給你說說,你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可以減免三年承包費,你看怎麼樣?」
「雞冠嶺那地方也算地?恐怕連種子化肥錢都收不回來。」秦風微微搖頭,「我就要老龍嶺,不過,我只有賣木耳的兩千塊。」
孫奎海心中暗罵,奶奶的兩千塊,還不是坑老子的。你還想空手套白狼,別說門,窗戶也沒有。
「秦風,國家是有政策的,不能亂砍亂伐……」
「我知道,肯定不會亂砍亂伐。」
「這,這事兒我一個人做不了主……」
「孫二叔,誰不知道您在村裡說一不二。您點頭,肯定沒人反對。再說了,老龍嶺那邊就那麼撂荒著實在是太可惜了,您說是不是?」
「秦風,別的事兒我都可以答應,承包老龍嶺,不行。」孫奎海一咬牙,十分肯定的說道。
「真的不行?」
「不行」
「這麼說來,你們孫家吃肉,也不讓我喝口湯?別以為我不知道老龍嶺每年產多少山貨。」秦風冷笑,索性講話挑明了。
「……」孫奎海臉色相當難看,盯著秦風道:「老龍嶺是我們孫家祖墳所在,誰也不能動。」
「祖墳?你們孫家的祖宗還真是偉大,佔了兩座大山當祖墳。」秦風不無諷刺的冷笑。
「哼,我們孫家老祖宗的偉大,豈是你能了解的?」孫奎海不但沒有因為秦風的話而生氣,反而一臉驕傲和理所當然,讓秦風不得不佩服老傢伙的無恥。
「你們孫家對於老龍嶺的確看重,這麼說,孫寶才不是看錯了蘑菇?」秦風冷笑,同時感覺心裡發寒。
孫寶才投毒,究竟是他個人的意思,還是整個孫家的意思?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事情過去十年,你還能去地下問寶才?」
孫奎海的臉色非常難看,甚至有些猙獰的威脅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