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雖然過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同,不過結局還是令人滿意的,不是么?
跡部以難得的輕鬆姿態看著場上的比賽,看向手冢的目光裡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懊惱,真是沒想到那個傢伙那麼快就邁入了第二扇門啊!
「手冢國光,真是個可怕的對手啊!」忍足推了推眼鏡,由衷的發表著感嘆,換做他人,絕對不可能在那種逆境下還能領悟到更深一層的東西,不要說獲勝了,恐怕早就已經堅持不住了!
「啊恩?」跡部看了他一眼,嘴角上揚,「真是沒想到手冢那個傢伙的領悟力那麼高了啊?ne,kabaji?」上揚的尾音卻凸顯出了主人的心情還是很愉快的。
「usu。」自始自終就站在一個位置的樺地意料之中的回答。
忽然的,就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即使在知道不二和跡部的關係時,即使在看到他們那麼親密的動作時,也不曾有的感覺,現在卻出現了。
忍足隱藏在眼睛下的眼睛閃了一下,緊盯著跡部,如同隱藏在森林裡黑暗中的狼盯上了屬於他的獵物,只要看住,絕不會放手,隨後他不自覺的對剛剛比賽完的手冢投去了冷冽的眼神。
手冢國光,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也是從跡部嘴裡,貌似那時候是國二,忍足細細回想著,卻突然皺起了眉,他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信息:每次手冢的比賽總是能讓跡部對他的關注度又加上一分,這真是麻煩啊!即使他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也並不代表以後不會產生什麼變化。畢竟,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就已經喜歡上了跡部,當他發覺時,似乎已經是陷入的很深了。
想到這裡,忍足的眼睛黯了黯神色,有些無奈又有些無力的嘆氣,望著前面的銀紫色少年,忽然間,感覺自己離他好遠,那距離,彷彿永遠也追不上。
身後被一道視線長久盯著,任誰都不會沒有一點察覺,更何談是跡部呢?
忍足這傢伙,又在搞什麼鬼,啊恩?跡部想著回過頭去,微愣了下,卻又有些無可奈何的轉了回來。
忍足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雖然有眼鏡的遮擋,有他自己刻意的去掩飾,不過跡部還是看出了他眼裡的痛苦,掙扎,無奈。
心情在那麼一瞬間有些微痛,苦澀緩緩蔓延開來,跡部皺了皺眉,閉了閉眼睛,有些鬱悶。
忍足對他的好其實他一直都記得,有些過於親密的動作他亦明白那代表著的是什麼含義,只不過,有些事情,不可能,終究只是不可能,與其以後再讓他難過或者受傷,不如現在就斬斷最初的羈絆,這樣,對他們都是一件好事。
或許,經過了那次后,他再也不可能相信某些東西了!苦苦追尋到頭來卻只是一場空,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不過,自己不是要感謝他不是嗎,畢竟,他是以活生生的例子為自己上了那一課,永生難忘。
跡部和忍足兩個人各自思考著,而冰帝的其他隊員也在剛剛散開來,岳人冥戶幾個走去了立海大的球場,觀賞者那邊的比賽,而慈郎也是一如既往的睡著,絲毫沒有任何要轉醒的意思。
接受完了隊友的祝賀后,手冢補充著自己體內的水分,目光卻不自覺地往看台上移去,定格在了那個位置。
在他看過去時,剛剛看到了銀紫色少年有些鬱悶的表情,不禁有些疑惑,心裡也升出了一絲興味。
或許是因為那天的比賽太累的原因,雖然是休息了有一定的時間,但是跡部的臉色卻還是沒有太多的好轉,面色還是有些微白,心裡就這樣沒由來的升出了一股憐惜,想要過去抱住他。
身體的行動總是快過頭腦的思想,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已經開始往那邊走了,在青學眾人有些驚訝的眼神中,當然其中並不包括不二。
「部長是要幹什麼啊?」菊丸眨著眼睛,問著在他身邊的大石。
「手冢大概有什麼事!」大石搖了搖頭,有些不確定的回答。
「有事的幾率是0.9%,找跡部的幾率是97%,去幹事的幾率是2%,不明原因的幾率是01%。」乾的聲音突然出現,讓眾人惡寒了一把。
「找猴子山大王,部長去找猴子山大王幹什麼?」越前喝著芬達,忽然問道,而心裡還是在想著剛剛和遠山金太郎比的最後一球,以及平手這個結局,總覺得很不甘心。
「呵呵,管手冢去幹什麼,不過我們進入決賽了啊!」輕輕的一句話,卻將眾人的心思引到了其他的地方來,自始自終都沒怎麼開口的不二聽著越前的用詞,有些不耐,「越前,你應該學會要尊重。」
「切,mademademade……」壓了壓帽檐,越前輕吐話語,繼續喝著手中的飲料。
「是啊,我們就進入決賽了啊!」看著場上的比分,桃城激動萬分,全國大賽決賽的舞台,他們終於站上去了,接下來,便是要獲取冠軍。
「嘶……決賽上你這個笨蛋可不要給我輸了啊!」海堂盯了桃城一眼,語帶不屑的開口。
「蝮蛇,你說誰會輸啊?」一點既然,這就是專門形容桃城的詞語了!
「嘶……誰應就是誰。」輕蔑的看著桃城,海堂一副你是笨蛋的表情。
「蝮蛇……」桃城的怒火完全被點燃,眼睛里滿是燃燒的激情,一副要衝上去的樣子,「你想打架嗎?」
「嘶……來就來,誰會怕?」海堂還是冷靜的回答,只不過眼睛的感覺卻不是話語這麼簡單啊!
一瞬間,兩人就做似要衝上去斗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喂,你們不要打了啊!」看著兩個活寶有準備開打的樣子,大石無奈的勸道,順手撫了撫自己又開始有些痛的胃部。
「大石,沒關係的。」不二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眼冒怒火的瞪著對手,手上也是絲毫沒有準備放手的樣子,看了一臉旁邊溫和地笑著的隆,輕鬆地語氣,「實在不行還有隆嘛!」
「不二。」大石苦笑,卻也沒有在組織那兩個看似是仇人一般的少年。
果然,過了幾分鐘后,桃城和海堂就自己停下了手,坐在一旁喘著氣。
「切,蝮蛇,下次我一定會打贏你的。」桃城看著和自己同樣狼狽的人下了挑戰宣言。
「嘶……該認輸的是你。」海堂撇了一眼桃城。
「你……」桃城又要一副立馬站起來的模樣。
「怎麼……」海堂也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好了,你們鬧夠了沒有。」終於看不下去的龍崎教練出聲,這下兩個人倒是立馬安靜下來,不過還是不服輸的看著對方。
「今天贏了比賽我們要去哪裡祝賀一下!」不二忽然想到了什麼,提出了問題,「難道又去隆家?」
「是啊!每次都去隆家都不好意思了啊!」菊丸聽到不二說的話,也皺起了眉頭,思考著應該去哪裡。
「沒事的。」河村摸了摸腦袋,憨厚的笑了笑。
「我們在去就真的太麻煩了,雖然河村伯父沒有說什麼,但是每次那麼大一群人去他也會很累的,再加上隆手又受傷了。」不二拍了拍河村的肩膀,搖了搖頭。
「要不然,我們去吃烤肉好了。」大石思考了半天,最後提出意見。
「好啊!就去吃烤肉!反正也很久都沒有吃了!」菊丸靠著大石,興奮地贊同著。
「烤肉啊!」桃城一臉期待的樣子。
「那就去吃烤肉!」龍崎教練最終敲定,「等手冢回來就走!」
此時,另外一邊的氣氛卻有些尷尬的意味。
走到了跡部身邊,手冢卻反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本來就不是個能言善道的人,此時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啊恩?手冢,恭喜你了!青學晉級了啊!」眼見手冢沒有開口的意思,為了不讓這種氣氛延遲下去,跡部看著手冢,華麗的語氣一如既往。
「謝謝。」清冷的聲線雖然如同平時一般,但裡面卻帶著了一絲平常察覺不到的喜悅,手冢點了點頭,眼睛盯著跡部。
「你有什麼話要對本大爺說,啊恩?」看著手冢絲毫沒有移動的樣子,跡部挑了挑眉。
「下一場比賽,我也會贏。」就算是為了你,最後一句話自然沒有說出來,手冢堅定地語氣,彷彿立下了不可更改的誓言。
「是么?」跡部勾了勾嘴角,顯示出了主人愉悅的心情,他上前一步,靠到手冢,差了四公分的身高,真好使的跡部的頭剛剛在手冢的耳朵上面,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隨後輕輕對著手冢的耳朵呼氣,「吶,本大爺就等著你帶著全國大賽的冠軍獎盃來見本大爺。」
看見手冢耳朵變得有些微紅,心情很好的轉頭呼喚後面有些抑鬱的忍足,「我們走。」
手冢面對跡部突如其來的動作有些應付不能,他輕咳一聲,嘴角勾起了自己都不曾發現的微小幅度,對著那少年吐出最具代表性的話語,「跡部,不要大意。」
「啊恩?」跡部看著他,哧的一聲輕笑,看著他又恢復了平靜的面容,癟癟嘴,「面癱果然不好玩。」聲音很小,卻剛好讓三人聽到。
手冢鎮定的推了推眼鏡,無可奈何的看著跡部。
忍足捂住嘴轉身輕笑了起來,小景,太可愛了!
一道活波的女聲此時卻突然出來,帶著驚喜和歡快的語氣。
「景吾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