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起名
在蘇家的日子是愜意的,蘇母每天變著花樣給蘇曼做各種下奶的補品。
蘇曼的奶水像是爆發了一般,每天多的小寶寶都吃不完。
不過一個月的時光,小寶寶足足胖了一圈。
「孩子都兩個月了,許傑怎麼還不給孩子取名?」蘇母問道。
蘇曼呵呵一笑,許傑自從五天產假結束回了X城之後,就像個失憶症一樣,完全不記得他有個剛剛出生的女兒,別說孩子的名字了,他連一個信息都沒發給蘇曼過。
「你回頭趕緊問問他,要給孩子上戶口的。」蘇母有些生氣。
「嗯。」蘇曼淡淡應了一聲。
晚上,等寶寶睡著后,蘇曼在手機上給許傑發了個信息,詢問他有沒有考慮孩子的名字,要上戶口了。
許傑一直沒回復。
蘇曼心底冰涼,以她對許傑的了解,他的手機從來都是不離手的,沒回復不可能是沒看到信息,只能說明,他不想回她的信息。
一直等到十二點多,蘇曼都沒等來許傑一個字,她心中升起一股怒氣,拿著手機給許傑發了一條信息:你要是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就讓她跟我家的姓。
信息剛發出去,就收到了許傑的回復:我正在想名字。
蘇曼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既然你在想名字,告訴她一聲不行嗎?
許傑的話,就像是在蘇曼的怒火上硬生生的潑了盆冷水,讓蘇曼又氣又沒轍,她如果朝許傑生氣,許傑只會說她無理取鬧。
這種冷暴力是許傑的長項,永遠讓蘇曼憋著一口惡氣出不來。
蘇曼將手機扔在一邊,回頭看了看女兒,如今能讓她覺得開心的,唯有女兒了。
一周后,許傑趁著周末跑了回來,蘇曼還以為他是想念女兒了,結果許傑說,是因為公公一直催著他回來給孩子上戶口。
如果公公不催,估計許傑壓根就沒想過給孩子起名上戶口。
蘇曼和婆婆商量了幾次,兩人定了一個名字,婆婆說找人算了一下,孩子缺木,於是二人給起了個許慕琳的名字,慕與木同音,琳字帶著連個木字,小名就叫琳琳。
許傑聽了之後,說兩人起的名字太俗,表示反對,他給孩子起的名字叫許林靈。
林間百靈。
婆婆不同意,非要叫許慕琳。
許傑沒有多說,只是獨自一人去辦理戶口了。
回來的時候,戶口本上寫著:許林靈。
婆婆又氣又不捨得罵兒子,只好柔柔的說了句:你真討厭!
蘇曼聽著婆婆那柔和的聲音,撇了撇嘴,要是她敢忤逆婆婆的意思,婆婆絕對能聲音吼的全樓都聽得一清二楚。
名字定下來之後,許傑就又回了X城。
由於孩子要吃母乳,而蘇曼的工作也一直沒有定下來,索性蘇曼就留在了老家母乳餵養寶寶。
足足一年的時光,蘇曼覺得自己都快被憋瘋了。
每天睜眼閉眼都是孩子,她想出去轉轉,都要算著時間回來給孩子吃奶,孩子十個月大的時候,她最多能離開四個小時。
蘇曼有些受不了了,原本還打算母乳餵養到孩子兩周歲,後來蘇母看蘇曼身體一直不是很好,臉色又黃又憔悴,建議她餵養到一歲就給孩子斷奶,蘇曼同意。
最讓蘇曼受不了的,不是她臉色不好,而是快速蒼老,沒生孩子前,她雖然年近三十,但是看起來很年輕,像個二十五歲的女孩子,可是生了孩子以後,她明顯的發現自己的雙眼皮耷拉了下來,臉上也起了不少斑,皮膚鬆弛。
有一次在小區里,遇到幾個二十歲的男孩子,開口居然管她叫阿姨。
蘇曼整個人都愣住了,過後,回到家裡,她認真的審視了自己一番,走形的身材,很久沒有打理的頭髮,加上哺乳期沒有減肥,第一眼確實像個阿姨。
難怪許傑每個月都回來,卻一次都沒碰過她。
再看看自己肚子上的妊娠紋,和那道醜醜的剖腹產傷疤,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失敗。
為什麼人家那些明星生完孩子都能立刻光鮮亮麗的站在鏡頭前,而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給孩子斷奶,然後去健身,恢復身材,勢在必行!
於是,在孩子滿了一周歲的那天,蘇曼將孩子送回了婆婆家,強行斷奶。
第三天,婆婆打電話過來,說孩子哭的厲害,要不還是算了,過段時間再斷。
蘇曼咬了咬牙,含著淚道:「已經堅持了三天了,再堅持兩天就好了,不然前面三天罪白受了。」
婆婆也覺得有道理,便又堅持了兩天。
等到孩子再送回來的時候,已經完全忘記了母乳這回事,反而是看見奶壺就樂的能蹦起來。
一歲的孩子已經開始有走路的意識了,但是琳琳好像因為吃的太胖,走路比較晚,如今只能在人的懷裡扶著她的腋下,她才能蹦起來。
蘇母每日逗孩子逗的不亦樂乎,蘇曼看著女兒,忽然又覺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
不光是蒼老了許多的容顏,還是走了型的身材,換來的都是這個可愛的寶寶。
母愛有多偉大?蘇曼覺得自己可以為了琳琳拼盡一切。
這是與生俱來的血緣至親。
孩子斷奶后,蘇曼便回了X城,由於房子是租的,很小,沒辦法,蘇曼把孩子則留給了媽媽帶,她要回去找份工作,開始上班。
許傑在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和公公商量著買了一套房子。
房源是蘇曼的表哥介紹的,地段很好,而且可以給蘇曼拿內部價,車位還便宜了三萬,這對於許家來說,可以省下不少錢。
蘇曼回到X城之後,許傑對待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冷冰冰的,偶爾也會帶她去吃吃飯,除此之外,許傑不再碰她了。
除去孕期,哺乳期,許傑已經接近兩年沒碰她一下了,她不知道許傑是怎麼度過這一年多的時間的,如今她回來了,許傑卻絲毫沒有興趣。
這讓蘇曼心中升起一絲警惕,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她不能說。
她開始特意注意許傑的上班下班時間,以及他的日常行為。
卻沒有發現一點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