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催的道成空

山崖之巔。

明鏡高懸，夜深如墨，涼風似水呼呼吹襲，寒冷蕭瑟。

道成空身體寒顫，不由自主不經倒退一步。

此刻面前的可愛非凡的小白虎在他的眼中，如若一頭遊盪宙宇，威懾九天十地的星空巨獸，霸絕無雙。

七個與他相當，甚至有一人穩勝他的存在，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齊齊被拍吐血倒地昏迷，試問天下何人能做到，就算是古之聖賢都不一定能做到！

「你是誰……」

這三個字，彷彿用盡了道成空全部力氣，艱難的從其口中道出。

道成空什麼驕傲、自信早已消失，只有深深的忌憚。

「小囡囡叫我小白，一隻小白虎。」

李凡咧嘴露出鋒利小虎牙，從慕炎的身上跳下來，邁著四隻小虎足緩緩走來。

聽著那略帶小虎稚嫩的聲音，道成空再次後退。

他的嘴角抽搐，信你就有鬼了！

「前輩不要說笑了……」

「不信就算了，而且也只有她能叫我小白，其他人我更喜歡他們稱呼我為李凡，我的前世名字。」

李凡臉色帶著緬懷，輕聲道。

道成空的眼瞳一縮。

「活出第二世的強者！！」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想到了太多太多。

前世？那不是指活出第二世了么，而在北斗中，能活出第二世的強者，簡直一隻手數的過來，甚至都沒有，能活出第二世代表的是什麼，道成空作為大教太上級人物不會不知道。

那是足以成為底蘊級的人物，當今中據他所知，擁有活出第二世的只有一個人！

遮天閣的祭靈！

那個活出了二世，壽元高達近萬年的無上存在，正是因為他的存在，讓得本是沒落的遮天閣依舊能位列絕巔勢力，與聖地、荒古世家、神朝平齊。

說是他一個人撐起的絕巔勢力也不為過，那種存在一出來，能輕易攪動天下風雲。

下一刻，他又想到了一件事！

「九霄聖地是你覆滅的！」

道成空驚懼出聲。

須臾間，他的面色發白，面如死灰。

他今天叫這些護道者前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小囡囡，他不願意讓小囡囡一個人前往遮天閣，因為他也想從小囡囡的口中得到那天的事情。

恐怕不止是他，這些護道者都有這種類似的念頭，只是他是最先出聲的人。

從始至終他只是將小囡囡當做一個工具而已，並沒有想過太多的東西，而他想從小囡囡口中得到事情經過也是要用一些特殊手段，如搜魂之類。

現在，在他召集七名護道者的時候，其他人都被打昏，這種時刻出現，已經說明了太多的東西。

而他猜測的沒有錯，李凡確實是因為這件事而來。

早在遮天閣已經那些大教傳人來的時候，李凡就察覺到了躲在虛空中的八個護道者。

對於自己是怎麼察覺到的，李凡也不知道，方正就是眼睛就那麼看到了，耳朵也聽到了，沒有什麼特殊手段，就是那麼簡單。

「前輩我不是有意的，我並不知道那個小女孩和您有關係。」

道成空想通之後，脊背湧現寒意，被這樣的人物盯上，令得他都忘記了思考，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李凡眼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聽著李凡這牛頭不對馬嘴，莫名其妙的話語，道成空面色一愣。

旋即他頷首，恭敬道。

「前輩請問，知無不言。」

這一刻的他早已將面前的小白虎當做上一個時代存活至今的大妖，一邊回答李凡問出的問題的同時，他的腦海中也在思考，面前的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上一個時代，面見過青帝的大妖白虎妖王？亦或者是曾經君臨五域的魔紋虎尊？

然而就在他想要繼續思考的時候卻被李凡的問題，直接拉回到了現實。

李凡的問題很奇葩，很古怪，有各地的風俗的，也有各大教稀奇古怪背景的，應有盡有，不一而足。

這些問題道成空雖然很疑惑，但是也安靜回答。

時間緩緩的過去，不知不覺就一個小時過去，道成空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隨著他的冷靜，他卻越發的不安，如坐針氈。

因為他知道自己接下來回答完后，面臨的是死亡！

「記載過的大帝有許多，有青帝、無始大帝、洗顏古派的明仁大帝、姬家的虛空大帝，王長生大帝、金太君等等，不知道前輩還有要問什麼的么……」

道成空頭顱恭敬的垂下，那低下的眼眸有莫名神色閃爍。

轟！

突兀，異變。

道成空的周身有古老文字出現，烙印在虛空，金燦燦像是一輪輪小太陽。

在他的手中有一個小陣台被捏碎，那是珍貴的傳送陣紋，能挪移千萬里，是他的底牌。

「我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回來的，討回我今天的恥辱！」

道成空大吼，身形模糊在消失。

他在發泄，出生到現在道成空從來沒有過今天這樣的屈辱，如同孫子一般，被人決斷生死，這在道成空看來是大恥，需要討回，不然他的道心將不穩。

「沃日！！」

下一秒，獃滯的驚呼聲從他的口中出現，猙獰的臉龐凝滯，顯得很搞笑。

一隻小虎掌出現！

啪的一聲，縈繞在道成空身邊古紋金字如同鏡面般破碎，被虎爪一小巴掌拍碎。

那可是帝級陣台，哪怕已經殘破，也堅固到了一定程度，僅次於鑄造寄到帝兵的仙金硬度，竟然被人以肉身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