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五章 人性
混沌戰艦內，御藍生他們即便知道項寧有計劃，但是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的揪心起來，只有一旁的武銳還和之前一樣，嘴角微微勾起，一副看戲的樣子。
「你怎麼不擔心啊。」傲慢忍不住問道。
「呵，擔心什麼，我說過，項寧從沒吃過虧，也從不會對普通人下殺手，這些人，頂多腿打斷，別擔心。」武銳笑呵呵的說著。
半開玩笑的樣子讓他們有些無語，不會下殺手，他們覺得是真，打斷腿，那就是在開玩笑了。
但是下一秒，發生的事卻讓他們目瞪口呆，就連武銳也瞪大了雙眼，一改之前的樣子，臉色凝重了起來。
因為，站在項寧面前的人，忽然腦袋爆炸了，是真的腦袋爆炸那種，紅得白的黃的飛射四周，周圍的人都尖叫出聲。
而離他最前的項寧，身上一絲污垢都沒。
「卧槽，不可能，項寧絕對不可能出手的！」武銳直接爆出粗口。
其他人也是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有一瞬間，他們覺得項寧忽然變得極為陌生了起來，但很快的，武銳直接開口道：「呵呵，看來是鐵了心了。」
這句話從武銳的語氣中就能讀懂，不是在說項寧，而是在說索天塔，御藍生看向武銳，看著他剛才還震驚的樣子，現在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又忍不住想開口問。
「別問，問就是之前說的，項寧不可能下殺手。」武銳無比自信，這就是他與項寧的羈絆，即便是這些同樣跟著項寧那麼久的人都沒辦法理解的。
那種絕對的自信，對項寧絕對的了解。
即便是項寧過去那麼多年，變強了那麼多，武銳，依舊是那個最了解項寧的人，即便是他老婆，他老妹，他爹他娘，都沒武銳了解。
有些事，家人是不適合，也不用知道的，但朋友不一樣，特別是對方想什麼，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了解的羈絆。
武銳，就是這麼的自信，沒有人，比我更懂項寧。
而在寒古星門，項小雨看著畫面中那忽然出現的一幕，就連方柔也是不敢置信。
「哥哥，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畫面中，項寧的神色淡漠，即便是眼前那人死了，在項寧眼中，也沒閃過任何情緒。
方柔皺著眉，直言這不可能，不是項寧做的，但雖然嘴上那麼說，但心裡怎麼想，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並非他們不相信項寧，而是她們跟大多數關心項寧的人一樣，將自己代入了項寧的角色之中，他們認為項寧現在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不被理解，被背叛。
拚死保護的人類居然這麼對他，如果是他們，或許也會殺了眼前的人，就是這種代入感，讓他們覺得不可思議，讓他們嘴上說不可能，但心裡卻想著可能，因為他們認同。
沒錯，就是認同，即便是項寧殺了那些人，他們心底里也是認同的，這才讓他們內心覺得就算殺了也沒錯，但是理智的另一層以及項寧長久以來的所作所為，都與他現在的表現完全不同。
那麼項寧到底殺沒殺，需要解釋嗎？
項寧沒理會，直接往前走，那個死掉的人的身後的那些人都恐慌的往後退著，各種謾罵和攻擊隨著到來，但是項寧根本沒理會，他的周身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護住了一樣，不管是什麼都被擋了下來。
直到走了上百米，忽然又有一個人出現在項寧面前，雙目通紅，用身體擋在項寧的面前，大聲吼著：「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項寧在一次停下步伐。
眼前人的，不過兩秒，再次暴斃。
這一次，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了，項寧真的瘋了，項寧殺人了，這個守護神今天恐怕是要變成修羅神了。
但是他們也不會想想，到底是不是真的是項寧殺的，也不會想，就算真的是項寧殺的，那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一時間，項寧周邊的數千人開始騷亂起來，很快消息傳遍整個地方，十多萬人不敢置信，爆發出抗議之聲。
索天塔這邊看著，露出了笑容。
項寧每走一百米，就會有一個人擋在他面前，但每一個人都直接暴斃。
死的人越來越多，慢慢的，第一個女人出現，項寧沒管，她暴斃而死。
這一次，網路算是徹底崩潰了。
但在索天塔之下，又重新恢復了過來，他們怎麼能讓這樣的畫面不被人看見呢？他們要讓全世界看看，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次，你洗不白了！
「停下吧！」有些一開始支持項寧的人，開始崩潰了，他們不能想象他們心中的信仰如此崩塌掉。
他們不相信，項寧會是這樣的人。
但是，一次，兩次，三次，如果真的是別人的陰謀，那項寧為什麼不停下來，這樣他們就不用死了。
如果不是陰謀，那項寧真的殺了他們啊！他不該這樣的！
慢慢的，開始出現老人·······
然後，當項寧馬上就要走到索天塔之前的時候，身後已經有了三十多具屍體，血淋淋的。
而此時，項寧的前面，站著一個孩子。
那孩子看著眼前的項寧，眼神中閃爍著畏懼，但他說不了話，開不了口，就站在那裡，項寧走到他面前。
「該死的畜生！」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給我滾開！」
「離那個孩子遠點！」
而可笑的是，這一次，沒人在上前一步。
項寧走到那小孩子面前，伸出手，直接按在那孩子的腦袋上，所有人都預想到了接下來，那個孩子慘死的畫面，有的一直支持項寧的人，在這一瞬間快要崩潰了。
但是下一秒，一團光環出現在那孩子的頭頂上，直接將孩子給籠罩住，就像是一個泡泡球，孩子起初還有些害怕，但是在感受著那莫大的善意的時候，他忽然不怕了。
看著眼前這個大哥哥，他內心忽然感受到了悲傷，項寧放下手，繼續前行，但那孩子拉住項寧的腿，不想讓他去。
項寧溫和一笑，那一瞬間，好似回到了從前那個他，但下一刻，項寧已經到了索天塔大門之前，臉上，如之前那樣冷漠，好似之前那個，只是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