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理所應當

爾歆然和程璟楠應該彼此都沒有想到，兩個人的下一次相遇和彼此見面來的會如此之快，而且快到兩個人都來不及反應，因為就是在第二天，還是在爾宅。

「程兄，金陵城怎麼都比其他地方安全許多，畢竟新政府在這裡。」尓海一邊舉杯敬酒給程光奎，一邊多少還是打量了一下這位摯友，雖說有這麼幾年不在同一座城，但是，畢竟他知道，只要勸說動了讓他留在這裡，爾家也就有了在金陵城立足的資本。

「爾兄，你的話雖這麼說沒錯，可是金陵城畢竟距離京城太遠了，無人能助啊。更何況，那麼多皇親國戚需要我的幫助，我不能見死不救，不是嗎？」程光奎知道，尓海這樣的造訪不單單是為了兩家的婚約，更多的是為了在金陵城的立足和發展，可是，在這動蕩的日子裡，如此之時誰又敢擔保新政府就比清王朝好呢，且都是走一步，停半步，望一步，再行一步。

尓那在父親和程家伯父交談的一來一往中，注意力並不在此，卻更多的是注意著在一旁安靜坐著的，卻沒有停止品茶的這位金陵城名人程璟楠，程家的大少爺，在那邊獨自坐著，沒有多話，反倒是時不時的在關照著妹妹是否有用菜，「璟楠兄，不知我是否有幸和你成為同窗呢？」

「真的嗎？在這個時候，你竟然棄商從文？」程璟楠這才把自己對爾歆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這位爾府的長子長兄上，更讀到了言語中的堅定。

「不是棄商，是自身知識匱乏不足以從商。」尓那舉杯敬酒，彷彿這一刻，只有他倆才懂吧。酒逢知己千杯少，也許正是形容這一刻的兩個人。

爾歆然在席間什麼都沒有說，雖然父親和哥哥的話都聽了進去，但是，她更多的是在想，如果真的必須嫁給程璟楠，此刻的她卻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抵觸了，畢竟這個男人散發出來的魅力是無人能及的，更是種獨特而又獨有的吸引，讓她極為想要深入去了解這個男人，而且是旁人不知的那一面。

飯席過後，爾歆然在花園裡坐著，靜靜的沖泡著茶，而身邊的兩側是哥哥和程璟楠，這兩個人之間談論著彼此的想法，她才逐漸發現，他們並不是大談闊輪，只是很有誠意卻很是想要讓對方認同，或是在為自己所想的同時能讓對方了解最真實的自己，而將來所成的事情早已謀划，並且一直在努力著，而家裡所給與的，剛好就是他們比別人優越的向思想進步那一面更為助推的萬般力量。

「有想過讀書嗎？」程璟楠突然問了起來，爾歆然知道，是問她的。

「很想讀書，更想像男子一樣進入書院讀書，可惜，父親不讓，母親也不贊同，彷彿生怕我去書院生事一樣。」爾歆然一邊沖茶，一邊說道。而這一切在程璟楠看來，卻有著難得的坦然和舒適。

這麼一來，都變得理所應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