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回,大雁村趙旋艷遇
第147回,大雁村趙旋艷遇
話說趙玄,本身就是一個公子出身,和張江趙大清分開以後,在大雁村也找到了一處人家,本身就是一副公子的做派,年齡又不大,並且長的是一表人才,他在大雁村一個富裕人家的門前停了下來,輕輕的敲了敲朱漆大門,裡邊出來了兩個家人,一看是一位俊俏的公子,趕緊回到屋子裡向老爺稟報,這家的主人柳員外,趕緊的迎出了門來。
柳員外,「請問這位公子,你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敲了我家的門,到底是為哪般?」
趙玄一看這家的主人迎出來了,趕緊拱手鞠躬,深思一禮,輕聲慢語的說道,「小生本是坨里趙家人,本來要去幽州城裡去串親戚,路過寶宅,口內饑渴,特向員外討一杯水喝,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夠行一個方便?」
柳員外,「公子請進來說話。趕緊給公子上好茶。」僕人們按照柳員外的吩咐,趕緊沏了一杯好茶,獻給了趙嗯,玄趙公子。
趙玄輕輕的喝了一口茶,動作優雅的把茶碗放在了八仙桌上,很客氣的對柳員外又唱了一個諾,然後又輕輕的問道,「員外,您老人家高姓大名,待日後一定報答您舍茶之恩。」
柳員外,「公子說的是哪裡話來?本人姓柳,單字一個明,在我們這個村只有我一個人是單姓。我是一個做木材的商人,本來老家在南方,因為長期在幽州城做木材生意,就在這個村子置辦了一個大院子,作為我的棲身之地。這個院子我才剛買了十幾年,所以在這個村我是一個外來戶。公子是本地人,還希望多多的照顧。」
趙玄,「小生姓趙,單字一個玄字。多謝柳員外,從家裡到京城,也有六七十里路,出來已經一天了,才剛來到了大堰村,所以有些口渴,撤上門來討教,感謝老伯伯的慷慨相助,小生不禁感激。」
柳員外,「請問公子年齡幾何?去幽州城可有什麼事情嗎?」
趙玄,「小生今年已經14歲了,一直在家裡讀孔孟之書,這次去幽州城,既是拜會親戚,還想請教高人,找一些朋友,切磋一下學習心得,共同做一些策論,以備今後參加會考,主要是增加一些見識,免得參加考試的時候,思路比較狹窄,和不上當年的時事,更主要的是對聖賢之書理解不深,耽誤了自己的前程。」
柳員外,「趙公子真是一個少年英才,經過10年的苦讀,認真研讀孔孟之書,而且是一表人才,一在下看來前途遠大,而且有這樣強烈的上進心,到英州城一定會開闊眼界,學問也會大大的長進的,可謂是前途一片光明。不知道公子現在有沒有娶親呢?」
趙玄,「小生年齡還小,而且還沒有前程,身上一點功名都沒有,怎麼能夠議論終身大事呢?更何況這些事兒都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正是我準備考取功名的時候,每天都在研讀聖賢之書,哪裡有時間考慮這些事兒呢?」
柳員外聽到趙玄趙公子如此的回答,心裡暗暗的高興,自己本身是一個外來的商戶,在當地一點根基都沒有,看起來趙公子也出生在本地的大戶人家,又長得這麼年輕一表人才,如果把這個少年,招做乘龍快婿的話,對自己做生意也是一種靠山,更何況看起來這個年輕的公子還要考取功名,將來的前途是不可限量的,既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也給自己的女兒一個好的歸宿,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俏公子,怎麼能夠放過他呢?於是乎,柳員外高興的和他攀談起來,「趙公子,這裡距幽州城還有三四十里地,要趕路的話,也得需要一天,正好明天我也要進城裡去,不如公子就在我這裡歇息一晚,明天我們一起出發,一塊兒到幽州城裡,你看好不好啊?」
趙玄到幽州城本來就是個幌子,在這裡找一個歇腳的地方才是真的,一看柳員外有一留他在這裡住一宿,也就不便推辭了,而且正中他的下懷。趙玄畢竟年輕,並沒有聽出柳員外的弦外之意,「如此,小生就在這裡討擾您了。」
柳員外一聽趙公子已經坦然的應允了,心裡也是無限的得意,趕緊吩咐僕人準備飯菜,要好好的招待招待這位未來的乘龍快婿,他心裡想,只要今天你喝了我的酒,在我這裡休息一個晚上,我還愁你不上鉤嗎?
趙玄心裡還是要打聽黃大仙的蹤跡,所以也有意和柳員外攀談起來,「老伯伯,你怎麼能夠在這裡定居呢?你做了這麼大的生意,為什麼不把家安在幽州城裡呢?就是把家安到良鄉縣城裡也比這裡好啊,大雁村畢竟是一個偏僻的農村,您怎麼想起來在這裡安家呢?」
柳員外,「公子不知道啊,我和這裡邊的黃大仙道觀做了一筆生意,想當年道觀擴建的時候,經過朋友的介紹,他們所用的木材都是我供應的,所以就在最近的大雁村治了這所院子,而且還在村裡買了一些土地,所以就在這裡定居來了。這不是,」
趙玄一聽說和黃大仙道觀有聯繫,更引起了他的興趣,「老伯伯,你是說黃大仙道觀十幾年前擴建了嗎?而且您和他們做了一大筆的木材生意,現在生意上還和他們有來往嗎?我對這個黃大仙道觀也是很感興趣的,不瞞您老人家說,我對修道還是有些體會的,總是想向道觀里的師傅們請教,但是苦於沒有人引薦。」
柳員外一聽這些心裡有點不樂意了,你一個讀書人怎麼想起了修行之事呢?如果你要在這條道上走,將來不是把我的女兒坑害了嗎?所以還是要把他的思緒給拉回來,「既然我們兩個有緣分,我也不瞞公子說了,那些道士都是假道士,我沒看見他們怎麼修行,而是看到他們每天都在忙乎著伺候著道長,沒有什麼正事兒,這個道觀本身就是一個幌子,他們哪裡懂得修行不修行呢?」
趙玄,「您老人家這麼說可能就有點偏頗了,他們都是一些修行的出家人,怎麼能夠不做修行之事呢?」
柳員外,「我說了你可別不信,這些人一身道袍加身,看著一個一個的道貌岸然,都是裝給外人看的,他們的底細我清楚,十幾年跟他們接觸下來,這些道士沒有一個談修行的,比一般的人都貪婪,廟裡所有的香火錢,在擴建的時候,他們是能貪多少就貪多少,真是有點貪得無厭了,我和他們在一起做生意,他們都會想方設法的盤剝我,明裡暗裡的要黑錢,哪裡是修行之人所為呢?」
趙玄,「你老人家這麼一說,看起來這個道觀可是真有點兒莫名其妙了,他們不做修行,那他們做些什麼呢?」
柳員外,「這個道觀里真的是很奇怪,黃大仙道長,經常的不在道觀里,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他手下這些道士,每一個都會溜須拍馬,到處去給他找童男童女,反正是也不做什麼法事,不知道他們搞的是什麼樣的鬼,我也懶得去管他們,只要能做好生意,別的事兒我也就懶得管了。」
正在這個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柳員外張羅著趙公子吃飯,而且他把飯菜安排在後堂了,他的夫人和女兒,還有一個小公子,一起圍坐在飯桌前。
趙玄一看有女眷,不覺得面紅耳赤,推辭著要出去,在大廳里吃飯,被柳員外一把拉住,「公子,你何必見外呢,我們本身就是小戶人家,沒有那麼多的講究,和我們一家人吃一頓便飯,這是沒有什麼的,何必那麼多的禮數呢?」
在那個年代,儒學並沒有被改造,所以男女授受不親的事兒還沒有那麼嚴重,特別是在遼國的土地上,對這些比較還沒有嚴格的控制,雖然在一些大戶人家還是比較講究的,但是在偏遠的農村,對這些比較並不嚴格,趙玄心裡雖然有些彆扭,但是身在人家的家裡,本身就是一個借宿的人,也只能夠入鄉隨俗了。
柳員外家的女公子,也剛是小荷露尖尖的年齡,還沒有到情竇初開的時點,所以對陌生男子也沒有什麼避諱,而是表現出了少女單純的一面,在柳夫人身旁,靜靜看著父親和這位公子拉扯的一切,並沒有意識到他父親的想法,只是看到他們兩個人,拉扯之後靜靜的坐了下來,然後開始交杯換盞,三杯酒過後,柳員外就請自個兒的女兒把盞,兩個人喝一回,柳小姐就給兩個人斟滿了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柳員外看見趙玄已經滿臉通紅了,知道他不勝酒力,這一下機會可來了,就讓自己的女兒,多給趙玄倒了幾杯酒。趙公子本來見著陌生的少女就很靦腆,幾杯水酒下肚以後,所有的羞澀都已經消失不見了,更忘了男女授受不親的比較,劉小姐每一次給他倒酒,他都毫不推辭,一飲而盡,喝到最後,已經是名鼎大醉了。
正是:飯菜穿腸過,酒是色媒人。
柳員外對自己的舉動正在得意,突然間來了一個人,攪散了他的好事,讓他極不樂意,這個人到底是誰呢?請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