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假死非真死
君雨時冷漠地瞪著地上的莫華,「方才你就不應該廢話那麼多,抓到本座就直接跳下懸崖的話,可以省去多少麻煩?你可知道那會若不是本座出手逼你一把,本座又要落到北蕭南手上了?」
一聽到君雨時這麼說,莫華的小臉更僵硬了,「屬下知錯,是屬下自以為是,還以為多說幾句嚇唬他們的話,他們就會更加相信咱們演的這場戲……」
「你廢話多了,反倒惹人懷疑!」
君雨時的話語十分冷漠。
說完他又呼了口氣,「罷了,既然計劃已經成功,先離開這裡吧。」
說著他就要走,忽然想到什麼,他又停下了腳步,「等等,你們可知道北蕭南打著怎樣的算盤?」
眾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頭霧水。
君雨時搖了搖頭,「連本座都不知他的目的是何,你們又怎會知曉?問了也是白問,先離開這裡吧。」
莫華匆忙追上,「門主,那個北蕭南,好像是在保護您來著……」
「保護?」
君雨時冷笑了笑,「只怕他是開始懷疑本座了吧?今日之所以出現救本座,指不定就是想破壞本座假死的計劃,還好本座足夠聰明,否則這個計劃就毀在他手上了。」
莫華低了低首,「門主所言有理,今日您的假死,定會給那君亦琛帶來許許多多的影響,畢竟您是以一個傻子的身份,離開他的視線,在所有人包括皇上眼裡,都是太子他照顧不周,保護不力,才會讓您墜落懸崖,真希望皇上能在此次之後對太子失去信任,那樣一來,您想對付皇室的那些人定然會輕鬆許多。」
頓了頓,莫華又道:「不過門主,屬下不明白的是,您想要的是這淵國的天下,那您不是想當這天下的王嗎?為何如今還假死?您這一死,天下百姓包括皇上都會徹底放棄你,忘記您,到時您還如何以皇子的身份去繼承這淵國的皇位呀?」
「假死並非真的死。」
君雨時的語氣帶著一絲煩躁。
莫華點了點頭,「屬下知道,死去的是五皇子嘛,不是門主您……」
「你懂什麼。」
君雨時瞪了他一眼,「五皇子這個身份也絕不能真的死了,現在本座要做的就是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不死不活,父皇那個人本座還是了解的,只要沒有見到本座的屍首,他都會一直找下去,而本座只需要挑一個時機出現便好。」
莫華悄悄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這方面他還是差了不少啊,看來以後得多多學習,這般才能在門主那留下好的印象……
待到他們離開之後,那片林子里又緩緩走出了兩個人影,準確的說,是三個。
只見陽之氣喘吁吁地背著仍舊昏迷的阿常,身後還跟著一個獃頭獃腦的月兒,穿出林子走到懸崖之上,二人對視一眼,接著扭頭就回到了林子里。
「看來他們都打完了,咱們還是回之前的那個客棧等他們吧。」
聽著陽之的話,月兒撇撇嘴,「你看那懸崖上血多的,跟死了成千上百個人似的,指不定方才這裡也有人大打了一場,估計還有人被扔下懸崖了,咱們走著走著怎麼走到這種鬼地方來了?」
陽之白了她一眼,「如果你醒得早一點,不睡的跟死豬一樣,我早就出發過來了,還會在那裡一直守著你倆嗎?」
「要是我能早點過來,現在我姐他們也不會下落不明,懸崖那裡那麼多血,卻沒什麼屍首,一看就是有人清理過那裡了,如果不是我姐他們清理的,應該就是那群太子的人清理的,總的來說,誰活著誰才能清理,趕了這麼久的路,來后就看到這麼一幕,情況越來越亂了……」
月兒委屈巴巴的低著腦袋,「那我也不知我怎麼就睡著了呀,我明明不想睡的,可能是太害怕了,我不是差點被人給殺了嗎?我,我覺得我應該是被嚇暈的……」
「你是不是嚇暈的我不知道,但我背上這位還真是給你嚇暈的。」
月兒一怔,「啊?我咋了?」
陽之白了她一眼,懶得理她。
她懵懵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突然聽見什麼聲音,她微微一怔,接著搖了搖雙手,看著手上的鈴鐺手鏈,忽然間更懵了。
「奇怪了,我什麼時候把這倆東西又戴回手上了?」
陽之不搭理她。
月兒嘟了嘟嘴,「出來之後,我發現只有小孩子的手上或腳上會帶這種鈴鐺手鏈,都沒什麼大人帶鈴鐺,還有就是貓啊狗啊會帶,明明我都是大人了,真不想帶……」
「你自己不想帶的東西,你就送給她倆呀?還一人一個,虧你想的出來。」
月兒小臉一紅,「那不是她倆都長的傾國傾城,沉魚落雁的嗎?我覺得她倆長的可好看了,要是她倆帶的話,肯定就不奇怪啦……」
頓了頓,她又道:「話說回來,豐夏姐姐呢?」
陽之默了默,「走了。」
「啊,她自己走的嗎?為什麼呀?」
「你管人家幹什麼?還是說你問她往哪走,是因為你也想跟她一起走?」
月兒連連搖了搖她的小腦袋,「沒有沒有,我才不走……」
「那就別問那麼多與你無關的事。」
「嘁,不問就不問。」
陽之悄悄看了月兒一眼,見她低著腦袋瓜,又輕咳了兩聲道:「我說,那鈴鐺手鏈還挺好看的,你以後就不要隨便送人了。」
月兒:「……」
什麼情況?
那個壞小子現在是在誇自己嗎?
他竟然誇自己好看?
不可能吧,他那種人怎麼可能誇別人?
可他好像真的在誇自己……
月兒的小臉猛地通紅,卻又表現的十分平靜,她也學著陽之輕咳了兩聲,「你的眼光還挺不錯,現在我也覺得這手鏈越看越上眼,送給別人確實挺可惜的。」
陽之悄悄鬆了口氣,不送人了就好,這要是又送人了,等另一個月兒出來,指不定又得鬧半天,他可不想變成第二個阿常。
卻是月兒從始至終都盯著他,「壞小子,咱們這是回去嗎?」
「明知故問。」
「你好好的回我會死啊?」
「幼稚,啰嗦,煩死了。」
「怎麼又罵我!」
「你是蒼蠅嗎?」
「……」
另一邊。
等到璃七幾人趕到懸崖下時,太陽已經掛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