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誰也不能進
璃七的小臉忽地一紅,忙得道:「那也是經了皇上的同意,也算是奉命來的……」
「你是想本王了,所以來的?」
想是肯定想了,但就這麼承認,也太慫了吧……
璃七別過頭沒看他,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他便又緩緩彎腰,幫她把被子小心翼翼的蓋好,才道:「你能來,本王很開心。」
璃七一怔,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小臉紅撲撲的,「我以為你會怪我,或者同我說邊境很危險之類的話。」
「是很危險,但本王在。」
他的語氣十分溫柔。
而後又道:「考慮的如何?」
現在的璃七已經習慣了北蕭南的說話方式,自然也知道他問的是嫁她的事考慮的如何。
沉思了一會兒后,她才道:「如果你真要娶我,還承諾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我就勉強答應你了。」
「答應你。」
北蕭南回答的毫不猶豫。
璃七的唇角微揚了揚,「那我也答應你了……」
一語罷,北蕭南伸手便輕輕地摟住了她,爾後在她耳邊小聲道:「不許反悔,永遠。」
說完他便鬆開璃七轉身走了出去。
待到北蕭南離開之後,璃七的小臉猛地全紅了!
終於成功說出去了!
太好了,婚事終於成了……
璃七的心裡好不歡喜,而房門之外,北蕭南靜靜地站著,唇角微微一揚,在夜色中猶為驚艷。
那淺淺的笑一瞬即逝,便也沒有一人發現。
翌日,休息了一日之後,璃七的身子已經好了很多。
她便也沒有再繼續留在客棧,而是一大早便穿好衣裳下床了。
屋外的北蕭南正要來看璃七,便瞧見溫瑤弱不禁風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南哥哥,昨兒發生了什麼呀?瑤兒一點印象也沒有了,只覺得頭好疼,好難受……」
北蕭南沒有看她一眼。
又聽她道:「哎呀,瑤兒想起來了,昨兒璃七姑娘砸了瑤兒給她送的雞湯,嗚嗚,太過分了……」
北蕭南瞪了她一眼,繞過走到了璃七門口。
又見溫瑤忽然摔到了地上。
「啊……」
她叫了一聲便坐到了北蕭南腳邊,「南哥哥,瑤兒可能還沒恢復好,昨兒那碗,砸到瑤兒的腦袋了……」
北蕭南不理,推開門便走進了門,爾後伸手便抱起了璃七,快步走了出去。
溫瑤的臉色一片蒼白,「南哥哥,瑤兒……」
「抬回屋。」
北蕭南冷冷開口。
一旁的阿常低了低首,「來人,抬溫瑤小姐回屋,她需要休養幾日,咱們先出發吧。」
說話間,北蕭南已經抱著璃七快步下了樓,地上的溫瑤一看,連忙便爬起了身。
從牙縫裡硬擠出了那麼一句話。
「我沒事,一起趕路吧……」
之後的一路璃七都靠躺在馬車裡頭,同北蕭南聊著一些有的沒的。
跟在後頭的馬車上,溫瑤的雙手緊緊而握。
原本璃七不在她就沒什麼機會了,現在多了個璃七,她更是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
別說同北蕭南說話聊天,就連看他一眼都變的非常難。
連著一路二人都坐在馬車裡,你儂我儂的樣子,可把溫瑤氣的差點吐血。
北蕭南的馬車上,璃七一臉的雲淡風輕。
「其實也沒什麼,我本來是想帶上阿久然後便裝出府的,後來皇上給我安排了兩人,我便讓阿久留下來照顧月見了,拆散鴛鴦的事我可不會做,他與月見看對方的眼神都不太對,所以我就沒帶上他啦。」
說著,她又惆悵道:「當時都半夜了,還下了雨,按理說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我出府才是,可還是被丞相府的人給知道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不過丞相府上好像有誰斷了手,他們都以為是我做的,所以大半夜的都要買一大堆殺手刺殺我,人在馬車坐,殺手天上來,那場面,可是兇殘極了。」
聽著璃七的一字一句,一旁的北蕭南一臉凝重,伸手卻是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沒有說話。
見如此,璃七又望著他道:「怎麼老是不說話?」
「聽你說。」
北蕭南緩緩開口,一臉的溫柔。
見如此,璃七又呼了口氣道:「你可真是一塊大木頭,不過誰讓我喜歡呢,以後慢慢改吧。」
北蕭南默了默,「你為何從空羽谷上落下?」
璃七一怔,開口就要說出與江成也的事了。
可張了張口,她不知道怎麼說了。
告訴北蕭南自己為別的男人擋了一箭嗎?
就因為那男的救過自己好幾次?
這話還真不能說,要是說了,好不容易升溫的感情會完蛋的吧?
「就是那些殺手來著,他們人太多了,我被逼到了懸崖上,所以……」
說著,她悄悄低下了頭。
北蕭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說話。
入夜。
今兒他們是在一個不是很大的鎮上休息,自進了鎮,北蕭南便讓人包下了一家客棧,然後與璃七住進去了。
這一次,不僅僅是白之然被攔在客棧外,就連溫瑤都被攔到了大門外。
便見溫瑤一臉尷尬的看著門口的倆侍衛。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南哥哥是什麼人我最清楚了,他怎麼可能不讓我進去?」
一個侍衛蹙了蹙眉,「溫瑤小姐,請您不要為難屬下,這是晉王殿下的命令,他說了,除了他與他帶進去的人,誰也不能跟進去,特別是您。」
溫瑤的唇角微微一抽,「特別是我?」
另一侍衛輕輕點頭。
「是的,殿下說璃七小姐傷的重,需要靜養,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離璃七小姐太近。」
溫瑤的雙手緊緊而握,「這真是南哥哥說的?」
那倆侍衛低了低首,沒有說話。
其實是阿常說的,但阿常的意思就是晉王殿下的意思……
溫瑤的雙手緊緊掐入了肉中,她的臉色十分難看,終是不甘不願的進了隔壁的客棧。
剛一進去她就瞧見了白之然。
便見白之然一臉苦澀的坐在樓下,自顧自的喝著小酒。
周邊靜悄悄的,顯然是人都被白之然給趕出去了。
溫瑤緩緩上前,讓身後的丫鬟留在門口后,一進去便坐到了白之然的身旁。
「白將軍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是有什麼心事嗎?要不要同瑤兒說說,看看瑤兒能不能安慰白將軍幾句?」
白之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沒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