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女救男不救
白佳沂一開口,白府的人瞬間便擋到了那些林府的小廝面前,雙方皆是氣勢洶洶,好似下一秒就會打起來。
地上的林魁早已沒有了動靜,顯然,那強烈的毒勁已經要了他的命。
此時此刻,便只有林心跪在地上不停的哭著。
北蕭南的眸里閃過一絲煩躁,「早該全部殺了。」
一旁的璃七蹙了蹙眉。
所以她才不想讓北蕭南出手,每次他一出手,連個活口都沒有了……
不過話說回來,早知道會如此,一開始就該將他們殺了,省得浪費這麼多的時間。
場面忽然變的有些混亂,一場大賽變成這樣是誰也沒有想到的,更想不到白破天在打傷之後,林府的家主會被一招打死!
對方可是林家的家主,連續三次參加武林大賽,武功僅次於白破天的林威!
竟然被一招殺了,那個殺他的男子,到是誰?
無數視線都集中在北蕭南的身上,北蕭南一臉平淡,只是走到璃七身旁,牽著她緩緩離去。
璃七有些惆悵,「下次你要殺人便提前說,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北蕭南默了默,「既然開心了,便不算是浪費時間。」
正說著,卻是白佳沂忽然小跑到了二人面前,「師傅,你快陪我去看看爹爹,爹爹好像快不行了,怎麼辦啊?」
璃七的眉頭微蹙了蹙,見白佳沂一臉擔心,又想到白破天劇毒未解,便也不多說什麼的隨她小跑開了。
跟在二人身後的北蕭南面色平靜,一邊走著,一邊還會看看不遠處的屋頂,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隨著三人的離去,那些個江湖人士也一一散了開。
就在不是很遠的一處屋頂上,江成也已經在那上邊站了許久許久。
突然,一個人影落到了他的身旁。
「聽聞近日落城發生了不少趣事,你曾經的留在身邊的某個小丫鬟,沒死……」
江成也的眉頭微蹙了蹙,「然後呢?」
「她可忠心的不行呢,絞盡腦汁的為你開道,沒準何時,她就幫你把路給鋪好了,皇位什麼的,你唾手可得。」
面具男子笑盈盈地說著,又道:「說來也是奇怪,那小丫頭怎麼都不為自己考慮呢?不想著為自己報仇,卻想著為你鋪路,等你回去,嘖嘖,搞不懂喔。」
江成也沒有開口,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那處。
留於原地的面具男子慫了慫肩。
「老是不陪本少聊天,本少可是會很無聊的。」
一個暗衛緩緩落到了他的身後,「門主,您要的蜈蚣。」
面具男緩緩回頭,伸出了手。
那個暗衛低了低首,后便將一個大瓶子輕輕放到了他的手上。
他垂眸,伸手緩緩打開了瓶子。
只見瓶內正有一隻極大的蜈蚣,他卻沒有一絲害怕,伸手將那蜈蚣輕輕抓出。
「沒什麼毒勁,不如本少養的半點好呢……」
一旁的暗衛低了低首,「這是屬下精心找了許久才找到的,門主將就著用,若是不成,屬下便上鬼曼谷給您……」
「滾。」
暗衛一顫,連忙低下了頭,接著一個閃身便離開了那處。
同一時間,被那面具男子抓在手上的蜈蚣突然沿著他的手臂爬了上去。
他勾了勾唇,「別著急……」
說著,他伸手抓住,它卻突然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就那一口,便讓他的雙眸緊緊閉起。
疼,撕裂一般的疼。
他卻突然笑出了聲,「對,就是這樣,繼續……」
他抓著蜈蚣按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咬啊,血管看到沒?咬……」
蜈蚣的腿不停的爬著,卻怎麼也爬不走,它一直不咬,讓面具男子十分生氣,手上一用力,便捏碎了它的肚子。
他睜眸,「沒用。」
說完便將它扔下了屋頂。
他緩緩拉上了袖子,只見白嫩的手臂有一瞬間黑了一大塊,不過一會兒,那黑掉的皮膚,又一點一點變的倉白。
毫無血色。
好似方才只是被蚊子盯了一口。
細細看去,還會發現他的手臂上有不少那樣的小口,或大或小,就像是被蚊子咬后留下的小疤。
他漫不經心的松下了袖子。
「真是美好呢,如此美好的感覺,總得有人同我一起享受才是……」
另一邊,白府內。
自璃七進府時起,整個府上便都靜悄悄的。
白佳沂找來了好些個大夫,卻無一個能為白破天解毒,璃七剛一進屋便瞧見一群大夫正圍床邊為白破天診治。
「都出去吧,佳沂,為我拿副銀針過來。」
裡頭的大夫紛紛一怔,不由全數回頭望向了璃七,似乎在好奇她是誰。
而白佳沂則是一臉懵圈,「師傅,他們都是大夫,他們走了我爹爹就沒人治了……」
「他中的毒與阿常的類似,但發作的卻比阿常的快,普通的葯解不了的,你去拿銀針,我為他針灸逼毒。」
白佳沂獃獃的眨了眨眼,「師傅懂醫……」
對了,阿常公子都是她治好的,自己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想著,她連忙便將那些個大夫叫了出去,然後讓人拿銀針去了。
大夫們紛紛搖頭,一邊往外走,一邊連連嘆氣。
「盟主的傷太重了,毒已入骨,沒的救了。」
「連我們都想不出解毒之法,這麼一個小丫頭哪裡能想的出?」
「讓她們自己折騰吧。」
「還有什麼好折騰的,準備準備收屍吧,唉……」
「……」
聽著那些大夫的一字一句,白佳沂的臉色忽然變的十分難看。
「你們一個個胡說八道什麼?我師傅醫術極好,她一定會救我爹爹的,你們休要胡言亂語!」
大夫們連連搖頭,拿著藥箱便紛紛走了出去。
同一時間,銀針也被匆匆忙忙拿了進來。
璃七並未開口,接過銀針便坐到了床邊。
「讓人打些溫水過來,為白盟主把傷口清理乾淨。」
「好!」
白佳沂匆匆退下。
而璃七也開始十分認真的施起了針。
北蕭南始終靜靜地站在一旁,待她施好了針,才冷聲道:「你可會隔衣施針?」
床邊的璃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什麼隔衣施針?」
「男女授受不親,讓一個男子光著上身由你施針,很怪異。」
璃七扯了扯唇角,「事光生死,我壓根就沒有想這個問題好不好?你想的太遠了……」
「沒有。」
北蕭南冷冷開口,沉默了一會兒后,他又道:「以後只要是針灸,女救男不救。」
說完他便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