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全部拖下去
璃七仔細想了想,剛才原本只想讓北清時昏迷一會兒,可是好像真的甩錯毒針了。
看著一臉疑惑的江成也,她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江成也的肩膀。
「多謝你帶我出來,去找休息的地方吧。」
「……」
與此同時,東宮內。
雖然已是丑時,但是東宮裡頭卻燈火通明的,里裡外外圍滿了侍衛不說,就連皇上與皇后,都趕去了那兒。
原本一個璃七的事,根本不值得皇上現身,但北蕭南突然出現在東宮,顯然將宮內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便是皇上也不得不親自出面,深怕北蕭南會搞出什麼大事。
東宮的正廳內,皇上與皇后一臉陰沉的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北蕭南則是面無表情的坐在一旁的靠椅上,雲淡風輕的飲著茶水。
前方跪著好些個侍衛,幾乎都在說著璃七與北清時的種種。
許久,才聽麗安道:「所以,那個璃七偷了本宮的寶玉后,在打傷了阿時,所以才被關進這東宮的?」
地上的阿勤瑟瑟發抖,「回娘娘,是這樣的,後來她在地牢又再次打傷了太子殿下,最後殺了好些人,逃了……」
麗安蹙了蹙眉。
「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著,她又望著一旁的男子道:「皇上,不怪臣妾包圍這皇宮,實在是那個璃七太大膽了,阿時到現在都沒醒,不把她殺了,我們皇室的臉往哪擱啊?」
她的身旁,正是皇帝北遠,只見北遠陰沉著臉,一雙眼睛靜靜地望著北蕭南。
「八弟,就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你大半夜的還跑來這東宮找,未免也太大題小做了吧?那個叫璃七的,傷了當今太子,這是死罪,皇后她便是封住全城的找她,也是正常的。」
北蕭南雲淡風輕的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阿嫂說我家阿七偷了您的寶玉?」
皇后一怔,那自然是假的,也不知道北清時發什麼瘋,突然就要對璃七出手,連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但是事已至此,她自然是向著北清時的,便笑著道:「許是那璃七來自鄉下,沒見過貴重的東西,一時手癢,順手帶走了,其實她要喜歡,本宮都會送給她的,可她……」
「啪啪……」
不等麗安說完,北蕭南便輕輕拍了兩個手掌,緊接著,阿常便拿著一個盒子走到了麗安面前。
盒子打開,只見盒內五塊寶玉白璧無瑕,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甚至每一塊玉,都比皇后失蹤的要貴重上好幾倍!
麗安的臉色有些僵硬,「阿南,你這是何意?」
北蕭南也不看她,只開口道:「寶玉什麼的,晉王府里數不勝數,提親那日我便給了我家阿七一整箱,她還不至於偷區區一塊。」
說著,他又道:「阿嫂若喜歡,我也可送一箱給阿嫂,就因一塊破玉便將我家阿七抓走,不合理吧?」
麗安的唇角一抽一抽的。
「阿南,你誤會了,這本就不是一塊玉的事兒,你看上的姑娘打了阿時,到現在阿時都沒醒呢,這才是重中之重。」
說著,她又伸手拉了拉北遠的衣裳,「皇上,您說句話呀,現兒阿時久久不醒,如何處理那個璃七,還得由您做主……」
「處置?」
一旁的北蕭南挑了挑眉頭,「阿嫂要處置誰?」
麗安嘆了口氣,「阿南,你莫要怪本宮,那個璃七真的放下重罪了,小小民女也敢對太子動手,這是死罪……」
「原來在阿嫂眼裡,本王只是一介草民?」
北蕭南的語調無比冰涼,直嚇的跪在前頭的眾人紛紛低下了頭,廳內的氣氛十分詭異。
北遠的眉頭微蹙了蹙,「皇后,怎麼說話的?那璃七也算半個晉王妃了,她是民女,那八弟是什麼?」
麗安連忙低首,「是臣妾嘴笨,說錯話了……」
北遠平靜的望著北蕭南。
「八弟莫要為此生氣,那個璃七到是傷了當今太子的人,即是你的愛妃,便當是我們自己的家事,將她找回來后,再看看如何處置好了。」
北蕭南眯了眯眸子,忽地站起了身。
「大哥,阿嫂每日還要忙於後宮種種,且讓她先回去休息好了。」
話音落下,不等北遠開口,麗安便起身行了個禮,「皇上,臣妾乏了。」
北遠沒有理她,算是默認了北蕭南的話。
麗安自然知曉北蕭南一開口,北遠一定會聽他的話,與其被北遠趕走,她還不如自己走了。
只是一想到北清時受傷的時,她的眸里便殺氣騰騰的。
隨著麗安的離去,正廳里的氣氛更陰沉了。
皇上與晉王雖是親兄弟,可他倆的相處方式向來很怪異。
就比如現在,皇后一走,兩人半晌都沒說話。
北蕭南的臉色倒是平淡,唯有北遠一臉凝重。
「你想讓為兄放過璃七?」
北蕭南默了默,「不該是大哥幫北清時求情嗎?」
「他是你的親侄子。」
北遠的語氣無比冷漠。
卻見北蕭南一臉平淡,「陪我一生的可不是他。」
說著,他又眯了眯眸子道:「大哥向來不管我,今日怎的連夜來了?」
北遠默了默,「為兄若是不來,你是不是連自己的侄子都不放過?」
北蕭南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又見北遠也緩緩站起了身,「那個璃七傷的人是太子,你若不罰她,只怕會讓天下人都覺得我冀國的太子無能。」
「天下人倒是明事理。」
「你……」
北遠一時語塞,這個北蕭南,簡直比他的兒子還會氣他!
想著,他又呼了口氣道:「樣子還是得做的,為兄什麼都由著你,但此事關乎皇室顏面,璃七,必須得罰,至於怎麼罰,為兄不會幹涉。」
「至於清時,他雖是你侄子,但也就小了你兩歲,你們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昔年為兄還是太子時,你們都還很小,說是兄弟,你更像是我一手拉扯大的,昔年的父皇母后將你當寶,為兄也同樣將你當寶,為兄什麼都由著你,你在外邊怎麼折騰為兄不管,但是為兄的兒子,你不能動。」
說完北遠便緩緩地走了出去,周邊的幾人紛紛低首,他一出去,好些個侍衛都小心翼翼的跟到了他的身後。
隨著北遠的離去,諾大的廳內便只剩下了一個主子。
北蕭南一臉平淡的坐回了原位,看著跪在廳中的幾人,他擺了擺手。
旁邊的阿常會意。
「來人,將跪著的幾人全部拖下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