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出發無名島
聽著豐夏的話,璃七滿心疑惑,「那無名島不是不屬於任何一國嗎?為何淵國的人卻突然攻擊那裡?」
豐夏甚是難受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或許正是因為無名島不屬於任何一國,所以那淵國的人才敢來搶,現如今無名島上到處都是淵國的人,父親被抓之後,我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島上逃出,結果剛逃出不久又碰上了一群海上盜賊,他們抓了我,要抓我去賣銀兩,我好不容易撐到下船,然後尋找機會逃出他們的控制……」
說到這,她又吸了吸鼻子道:「如果不是碰上你們,我現在怕是已經落到了他們手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說完之後,豐夏又是十分委屈的哭了起來。
一旁的北蕭南並沒什麼表情,阿常也是冷冰冰的模樣,見如此,璃七不由緩緩說道:「無名島上的事,你倆是不是知道什麼?」
阿常低了低首,「回娘娘的話,屬下只是略微聽說過一二。」
頓了頓,他又望著豐夏道:「原本只是聽說淵國有心對付無名島,卻也沒曾想到這麼快他們就出手了。」
豐夏十分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那個淵國也太過分了,我們無名島上的人根本就沒招惹過他們,他們卻突然襲擊,派那麼多人來對付我們一個小小的島,還把島上的人殺了那麼多,這哪像一個大國該乾的事?」
說著,她又語氣哽咽道:「可憐我父親現在還被綁在島中間的法場上,那裡平時都是斬殺一些惡奴的,他卻被綁在那風吹日晒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的吃喝,太可憐了……」
「無名島位於三國中間,又是在海上,基本上要去任何一國,只要是走海路都會經過它身邊,可以說是塊寶地,這塊寶地三國都曾想爭,可誰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手,一直都是暗暗較勁,如今淵國突然出手,顯然是趁兩國內亂。」
阿常一臉嚴肅的說著,又道:「冀國離無名島較遠,之前也是內亂剛剛平復,而桑國雖然離的近,但前段時間也一直是內亂不斷,又是死皇上又是死太子的,也難怪淵國會選此時動手,因為他在此時出手,冀國與桑國都沒空搭理他,而等到兩國出手時,他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說那是他們先搶來的土地,除非三國一起去爭,否則都拿淵國沒辦法。」
「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什麼三個國家的大事我也不懂,阿常公子,阿七姐姐,你們就幫幫我吧,幫我想想法子,救救我父親吧!」
豐夏十分激動的拉住了阿常的手。
那雙眼含淚的模樣,簡直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阿常十分不自在的抽回了手,沒有說話。
璃七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無名島這塊寶地都不能落到淵國人的手裡,還有豐夏的父親也是,如果可以,我們應該過去把人救了。」
豐夏連連點頭,「對對,不管怎麼說,救我父親要緊!」
聽著豐夏的話,璃七的心裡卻是有些沉重。
如果只是普通的土匪或者什麼,她倒是可以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能幫她救人,但是現在,對方是淵國,那個與桑國或者冀國一般勢力的大國。
若是真的動手,且一不小心被人發現自己的身份,那麼影響到的就是冀國與淵國的關係。
但要是不被人發現,就他們幾個人,又拿什麼本事去救那麼多的人?
更要拿什麼本事去把淵國的人趕走?
「去無名島吧。」
突然,北蕭南張開了口。
璃七一怔,「就咱們幾人,想把淵國的人趕走怕是有些困難。」
一旁的豐夏卻道:「不用趕他們,他們那麼大的國家,又是那麼的厲害,我們哪能趕的走他們呀?我就沒想過能夠趕走他們,我只想要救出我父親,只要人還活著,島沒了又有什麼呢?要有家人在才能有家啊!」
阿常蹙了蹙眉,「主子的意思並不是要趕走淵國人吧?」
「他們留不得。」
北蕭南緩緩開口,又道:「無名島最好永遠亂著,三國之間才能一直保持原樣。」
「主子所言甚是。」
天色漸漸暗下,連著吹來的海風都變的涼颼颼的。
天氣一涼,北蕭南便拉著璃七回到了船艙之內。
船艙外的豐夏一臉感激的望著阿常,「謝謝你們願意陪我去無名島救人……」
「不是陪你,我們本就要經過那。」
阿常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
豐夏低了低腦袋,「那個,我其實,我想謝謝你方才救了我……」
「我只是聽從命令。」
阿常面無表情的說完,也回到了船艙裡頭……
留在外頭的豐夏有些尷尬,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便乖乖的找了處角落蹲下。
突然,陽之落到了她的腳邊,「喂,裡頭又不是沒空房,你蹲這裡做什麼?」
豐夏被陽之嚇了一跳,「你,你是誰……」
「璃七的親弟弟,你說呢?」
璃七……
是說阿七姐姐吧?
豐夏獃獃地看著陽之,「這船不大,沒幾間房,裡邊剩下的那間是你的吧……」
陽之「嘁」了一聲,「都坐船了,誰還呆船艙里,我喜歡躺船頂上數星星,你進去吧。」
說著,他又打了個哈欠道:「本來我們是要坐一艘特別特別大的船來著,結果我姐非說那個太高調了,怕引人注意,就換了艘這麼小的小船,連房間都小小的,她也真真不是一般的低調。」
豐夏的唇角微抽了抽,她就說有哪不對勁了。
原來是船。
記得之前他們可是上了一艘超級超級大的船來著……
而這次雖然也是十分的豪華精緻,但相比上次,還真是低調了不少……
天色越來越暗,就在那一望無際的海面上,一艘極大的船此時正十分緩慢地於海上前行著。
船艙之內,一個甚大的大廳中間,一位俊美的男子背對著所有人,靜靜地坐在一張張靠椅上。
他一手拿著酒杯,一邊緩緩地開口道:「納蘭司旭,輸了?」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他背後的六七個黑衣人紛紛跪到了地上,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那人輕輕飲了口酒,「都起來,跪著做什麼?有什麼便說什麼,沉默作甚?」
眾黑衣人這才悄悄站起了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舊誰也沒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