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如火
好在時間充沛,柳浣花半死半傷地被拖去吃了頓食不知味的牛排。然後章劍終於忍受不了她奄奄一息的表情,人道主義地送回家睡午覺了。
這要是擱平時,柳浣花絕對有潛力讓午睡和晚上完美無瑕地連接起來。她當初的口號非常響亮且廢柴:誓死像考拉熊靠攏,24個小時分配比例為,20小時睡覺,2小時發獃,2小時吃飯……並且還真的在十一黃金周這樣錦繡的日子裡貫徹執行了幾天。
李向南和林嘉樺到附近爬山回來就看到她一副萎靡不正跟磕了好幾年葯的癮君子似的樣子嚇得幾乎報警。
昏迷不醒之間只覺有人一直不折不饒地撓自己的耳朵和鼻子,一陣痒痒的。實在受不了打出噴嚏的時候終於清醒。
章劍一臉面無表情站在床前,語氣不善:「你還有一個小時時間。」哪裡有調戲別人之後的愧疚或者是尷尬啊。這奧斯卡最佳偽君子獎舍他取誰啊?
這個「還有」柳浣花當然不會天真幼稚地認為他是表示時間還很充裕的意思。
可是起身才發現小腿是真的疼啊,而且這像是宿醉之後的頭疼一樣存在漫長的潛伏期。剛倒下的時候還只是麻麻的,被毒蛇叮了一口,現在後知后覺才發現毒似鶴頂紅,疼比大姨媽啊==……
章劍很快發現這個現象,二話不說撩起她剛剛換上的及腳踝的細肩帶緋色雲紗禮服檢查。他的手掌溫度很高,幾乎燙得到人。柳浣花本來已經是小腿肚火辣辣地疼,這樣驟然被他握在手上,更是小心肝一顫一顫的,本能地就往後縮。
他彷彿看穿她的心思,牢牢固定住她的腳踝,低著頭按了按她紅腫的小腿兒,惹得她陣陣吸氣。
抬起頭的時候只是舉重若輕問了句:「不是以前騎過嗎?怎麼還這麼笨?」
柳浣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你@#¥%至於嗎?!」那「小動作不斷」幾個字說得含糊不清。
章劍挑了挑眉:「你再說一遍?」其實他語氣一直都是清淡如水,完全沒有威脅或者放狠話的調子。可是柳浣花自認識他就懼怕他的氣場,彷彿是個個人大氣層,帶著疏離和力量,冥冥叫人不戰而敗。
「沒有,我是說怪我自己學藝不精。」她立馬改口。
「晚上就算了,你這樣不能去。」他拿來藥酒,就勢蹲下來要幫她擦。
柳浣花連連搖頭,佯裝穿著這白色的高跟鞋跟吃白菜似的不成問題。只因答應了竇小妮要把他拐過去的,混江湖,哪能不夠義氣失信於人的?
章劍只是用很清淡的眼神看了她一遍,思忖了一下吩咐旁邊等待的經理:「拿那套淺綠的過來。」
經理自然是服務周到,體貼入微。心裡暗暗一喜,雙手作揖,難道要兩件?那這個月的份額……章大爺,就靠你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