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抉擇
呼！
一陣呼嘯的風聲自耳邊響起，略帶寒意的秋風從羅天身上吹過。
羅天身體一陣激靈抖嗦，雙手下意識地抱了抱自己的雙臂。
「喂，醒醒！」
「笨蛋，醒醒！」
昏迷中羅天眼皮輕輕一動，他總感覺有人在呼喚自己，而且，自己的臉怎麼好像有點痛？
「嗯？」
羅天的身體僵硬地伸動，眼皮用力地眯了眯，然後迷茫的兩眼隨後睜開，愣愣地望著上方。
「你醒了，你總算醒了！」
睜開眼睛后，只見一張帶著幾分擔憂卻又夾雜一絲狂喜的俏臉出現在瞳孔中。
「姜瑩姑娘，我這是？」
羅天迷茫地眨眨眼，輕聲說道，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冷僵，臉龐卻有幾分火辣。
他只記得自己跟在姜瑩後面，朝寒洞深處走去，突然就眼前一黑，眼前出現養育自己長大的老乞丐，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凍昏過去了，幸好我還有一點力氣，將你背了出來又找了夜月爺爺替你治療，你才醒來！」
姜瑩一副做錯事地吐吐粉舌，在她看來羅天之所以昏迷過去或多或少都與自己有關，要是自己一開始就讓他呆在洞口等自己進去叫來夜月爺爺，就不會有他昏迷的一幕發生了。
「夜月爺爺？夜月長老？夜月長老在哪？」
緊緊地皺了皺眉，閉了閉眼，羅天想要坐起來，想要看看姜瑩口中所說的夜月長老，自己可是要將洛爺爺的書信交給他，而自己能不能進入戰天閣修鍊，那也要看他答不答應收自己。
不過身體僵硬，羅天發現只是坐起來都很吃力，難以做到。
「信我看了，你是洛老什麼人？」
就在羅天在姜瑩扶托下艱難坐起來的時候，一道滄桑的聲音從耳邊響起。
坐起來后，羅天總算見到一個披頭散髮，看不清臉龐的人正拿著自己的書信，剛才那滄桑的聲音似乎就是他所發出來的。
羅天用力地咽了咽乾渴的喉嚨，沙啞地開口，「晚輩羅天見過夜月長老，晚輩巧逢認識洛老，承蒙他照顧為晚輩寫了一封推薦信！」
「那你看過信上的內容沒有！」
披頭散髮的人影將手中書信朝羅天揚了揚，冷漠地開口。
「沒有！」
雖然不知道為何夜月長老會這般問，但羅天還是認真地回答。
「沒有嗎！」夜月長老突然詭異一笑，說話的聲音也抬高几分，「那你想不想知道這信上寫的是什麼！」
夜月長老詭異的笑聲給羅天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頭皮忍不住發麻。
「還望前輩告知！」
壓下心中的異樣，羅天好奇地望著夜月長老開口，他對洛爺爺的書信的確很是好奇，很好奇上面到底寫的什麼內容，竟然會讓後者如此詭異一笑。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
散發隨風而動，夜月手指輕輕一抖，手中的書信如同飛鏢般射向羅天，柔軟的紙片在其手中射出的霎那，竟然插入地面，釘在後者身旁。
這一手甩紙似刀的舉動讓羅天眼前一亮，內心暗嘆好強！
好奇地拿起地上紙片，羅天剛準備看的時候，滄桑的聲音響起：
「洛老希望我收你為徒！」
夜月長老滄桑的話語讓羅天微微點頭，書信上的文字他也看到了，上面的確是懇請夜月長老收他為徒。
過來之前羅天早就有如此預感，如今這一切也只是在自己預料之中，只不過眼前這夜月長老的狀態與自己想的有些不同罷了。
不過，這內容卻讓旁邊的姜瑩大為震驚，驚呼出聲，「什麼？你要拜夜月爺爺為師？」
姜瑩一臉不敢相信地望著羅天，似乎被這書信上的內容驚到。
「夜月爺爺，你不會真的要收羅天為徒吧？」
驚訝地在兩人身上來回凝視，姜瑩此刻的心情異常複雜。
她是戰天閣土生土長的，自然知道現在夜月長老的情況，也知道蒼穹峰是怎麼一回事。
也正是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她才對羅天要拜夜月爺爺為師一事感到震驚，而從後者的語氣來看，似乎寫這封書信的人很有力量，讓後者也有如此念想的意思。
認真地閱讀完手中書信，羅天雙膝跪地，猛然磕頭，「還請前輩收晚輩為徒！」
「羅天！」
姜瑩一臉焦急地望著磕頭拜師的羅天，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未等她開口，披頭散髮的夜月一步跨至跪地磕頭的羅天身前，冷戾的雙眸狠狠地盯著後者，「你可知道成為我夜月的徒弟會背負上怎樣的責任，需要承受怎樣的罪孽，別的不說，至少在你成為我的徒弟之後，你將會成為整個戰天閣所有人針對的目標。也會成為始魔殿的追殺對象，從此以後無時無刻都要面對生死威脅！」
「這樣的情況下你可還有勇氣成為我的徒弟？」
「現在我給你另外一個選擇，我推薦你加入戰天閣，將你安排在戰天閣第一峰之下。」
「這兩個選擇，你挑一個！」
語落，一股寒氣自夜月身上撲涌而至，籠罩在羅天身上，一副萬敵衝殺而至的畫面從後者腦海中湧現，讓後者感受到與天下為敵的感覺。
聽著兩個選擇，一旁的姜瑩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她發現自己說不出任何聲音，身體也動彈不得。
顯然她被身旁的夜月爺爺限制了行動與說話。
「選吧！」
冷冰冰的話語自羅天腦海響起，一雙霸道的血瞳自他的意識中出現，如同要討伐他的魔神！
周圍的空氣越來越低，蕭殺之氣不斷侵蝕著羅天的身體，似乎想要將後者凍僵撕裂一般。
夜月披頭散髮下面一雙冷漠的雙眸目不轉睛地盯著跪地不起的少年。
一個是不知道未來如何，成為萬人敵，隨時會死；另一個是同樣能加入戰天閣，得到修鍊資源，將來同樣有一飛衝天的機會。
這樣的兩個抉擇，正常人都知道怎麼選！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跪地的羅天似乎在猶豫。如此畫面讓他身前的夜月眼眸中掠過一絲失望，看來洛老介紹過來的人也不怎樣！
「還請前輩收晚輩為徒！」
就在夜月眼露失望時，羅天猛然抬頭，言語中充滿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