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君陌歸吃醋
她也顧不上左腰還在發疼,迅速坐到了靳天命隔壁的位置,手肘支在石桌上,托著下巴看向靳天命,問:「國師大人知道我是從哪兒來的嗎?」
如果說,這大陸上只有一種人能夠讓她試試看有沒有回到二十一世紀的希望,估計就是國師這種「通鬼神」的身份了。
所以,她一開口就是試探。
靳天命淡淡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韶音姑娘莫要眷戀前塵,這裡……方是你宿命所歸。」
「我不能回去了?」聶韶音皺起眉頭。
君陌歸有些詫異,朝聶韶音看過來。
他記得她每次說起自己的時候,都是說她是聶韶音的,然聶二小姐的名字分明是聶韶,表字的話也是聶音容,哪來的什麼聶韶音?
國師大人先前不曾見過她,一開口就喊了「韶音姑娘」,這莫非有什麼深意?
而她又說:我不能回去了。
這是什麼意思?
「聶韶,你到底叫什麼名字?」君陌歸把心頭疑惑問了出口。
聶韶音終於把目光從靳天命臉上挪過來,分了一點注意力給君陌歸,道:「我不是早說過我叫聶韶音嗎?」
不過一瞬,目光又移開,重新落在靳天命的臉上。
不得不說,君陌歸好看,可是靳天命更好看!
君陌歸是美到實處的那種,鐵打的帥,精細到每一處五官的那種。
可是靳天命呢,五官分別摳出來或許不出挑,可是組合在一起,卻美得像水晶珠子、夢幻泡影,讓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怕一觸碰就會支離破碎!
君陌歸好看得高貴冷艷,並不好接近。
這位國師大人,明明是那樣高嶺之花的長相,卻是眉眼溫和,讓她想到四個字:神愛世人!
她問:「國師大人為何說這裡是我宿命所歸?難道你不相信人定勝天么?」
「韶音姑娘能勝天,靳某是信的。」靳天命沖她微微一笑,又點了點頭。
側目,看到君陌歸那黑漆漆的臉色,笑意不由變得更深了一些,又道:「王爺,既然韶音姑娘傷勢未愈,定是不宜久坐。不如,趕早把正經事辦妥,靳某也該回欽天監了。」
君陌歸這才把心思拉回來,朝聶韶音看去,問:「你把雲蘿怎麼了?」
「怎麼,這次又要幫她出頭?」聶韶音眯起眼眸,看向君陌歸的目光充滿了警告。
她很記仇,上次的事還沒過去!
君陌歸本來見她沉迷於靳天命的風貌,已經很不高興,哪裡有心思跟她打太極?
他朝居春看過去,道:「居春姑娘,你來說。」
聶韶音可就不高興了:「你憑什麼使喚我家居春?紫衣是你送我的沒錯,可居春是姑射送的,你越過我使喚她,是不是不大好?」
君陌歸的臉色更黑了!
「聶韶……聶韶音,國師大人時間寶貴,你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哪兒那麼多廢話!」
之前他還挺有耐心的,可是,她看著靳天命的那種神情太過痴迷,這畫面就像是刀刻一般烙印在他腦海里,左右著他的情緒!
這話聶韶音就不愛聽了,給君陌歸一個冷颼颼的眼神,便站起來,道:「國師大人請移步屋內,我給你單獨說、仔細說!」
眾人:「……」
「聶韶……音!」君陌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的針對,只是適應這個新名字還沒這麼快,更顯得有些羞惱的意味。
聶韶音卻一點都不怕他,下巴一揚,道:「咋地了?」
君陌歸哪怕有舌戰群儒之能,卻哪裡吵得過女人,尤其是,聶韶音這種蠻纏起來能說破天的女人!
最終只吐出一句:「別鬧。」
他自己不覺得,倒是旁邊人看覺得頗有些寵溺的意味。
靳天命饒富興趣地看著兩人唇槍舌劍,越發吃定了君陌歸怕是在劫難逃。
他淡淡一笑,道:「不用贅述,不管是發生何事,總歸之,王爺是想讓靳某站在韶音姑娘這邊說話,屆時靳某臨場發揮即可。」
國師大人有多大本事,大家都知道,他既然這麼說了,君陌歸也就不再糾結了。
聶韶音朝靳天命看去,道:「那就多謝國師大人了!」
察覺到聶韶音的眸光又落在了靳天命的臉上,君陌歸臉色又是一黑,道:「不是傷口裂開了么,既然沒事了,還不回房歇著去?」
平時精明得跟什麼似的,眼下是瞎的么?沒有他將靳天命請來,靳天命會理會她?
聶韶音愣住。
總覺得今天君陌歸怪怪的,脾氣很大!
就好像……
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想到這個,她便問了出來:「君陌歸,你該不會是長時間不舉,故而有了女人的特性,每個月來幾天事兒,脾氣就會暴躁吧?」
君陌歸吐血:「……」
眾人個個無語望天:「……」
「噗!」
在逸王黑臉的時候,還能發笑出聲的,自然是那位宛若謫仙的國師大人了!
他那溫和的眉眼中全都是笑意,朝因為吃癟、臉色黑得能滴出水來的君陌歸看去,道:「俗話說一物降一物,王爺可終於遇上對頭了!」
這話一出,君陌歸的臉色更難看了。
卻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站起來上前一步,拎住聶韶音的胳膊將人架起,轉身就往房裡走!
那步伐快得,讓人無法相信!
「君陌歸你幹嘛呢,我還要跟國師說話!」
聶韶音還想多跟國師說幾句話呢,她感覺靳天命貌似知道她的來處,她還想仔細談談,問問他還知道多少!
雖然之前靳天命說了既來之則安之,可她總覺得或許靳天命是知道什麼的?
君陌歸沉著臉,壓根不理會她說什麼,直接將人拎進了房中,並且也顧不上什麼男女大防,掀開被子便把她按在了床榻上!
動作看似很粗暴,卻極力避開了弄到她後背的傷,倒沒讓她疼。
「怎麼不跟我說男女授受不親了?」聶韶音覺得這人真的是病得不輕!
她雖然被按在了床上,卻還是張望著窗外,咕噥著道:「我有話要跟國師說,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你著什麼急?」
見她不死心的眸光,君陌歸冷著臉,一掌拍過去,倏地把窗戶也給關上了!
聶韶音:「……」
得,看樣子不是生理期,而是更年期了吧!
轉念一想,左右國師大人一直住在欽天監,以後有機會她再去找他也是一樣的,何必跟君陌歸在這裡掰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