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故意
長公主僵硬地扭過頭去,就見燕穎一臉驚喜地看著她。
長公主笑道:「莫不是你的義兄給你來信了?」對於苦寒之地的事情長公主總是不自覺的多打探一些。
她的駙馬也是為了鎮守邊防而一去不返的。
燕穎揚著手裡的小像說道「上次寫信給俊陽大哥說了讓他得空畫些邊塞的景色過啦,長公主你看邊塞就是長這樣。」
長公主顫抖的手接過燕穎手裡的小像:一望無垠的天空有一隻蒼勁的鷹飛過,那一座座巍峨的山如同屏風一樣。
地上的草枯黃的不見一點顏色,但是雲朵是潔白的,長公主紅著眼睛伸手摸著這張小像。
她的駙馬就埋骨在那樣的地方。
「……」燕穎看著失態的長公主現在想溜也不能溜了。
也就一愣神的功夫,長公主就把那小像疊好遞還給燕穎道:「我只是感念苦寒之地的將士。」
燕穎把小像推過去說道:「這小像就送給長公主了,不光這樣以後我兄長寄過來的小像我都贈送給長公主。」
長公主笑盈盈的收回小像,她也接受了燕穎的示好說道:「也算是你有心了。」
「要是以後長公主真的想去苦寒之地走走,燕穎也隨叫隨到啊。」其實燕穎也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長公主苦笑道:「我是天啟國的長公主我有自己的使命,我若是路上有什麼不測對天啟國來說是災難,我不能隨便亂走。」
長公主說道這裡倒是有些羨慕燕穎了。
燕穎也能明白,大凡所有的公主在接受了榮華富貴的同時也接受了各種各樣的責任。
「那長公主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就告訴我,我以後有時間去了,就給你講講那裡的風俗習慣,人文環境。」燕穎識趣的說道。
長公主撫摸著手裡的小像:「這就很好了,他曾經看過的天,曾經走過的地,曾經嚮往過的蒼鷹我都看過了,不再是一個迷糊的概念,也算得償所願了。」
燕穎想說些安慰的話卻哽咽在喉嚨里。
有些人以為只是一個小小的轉身,想不到確實一輩子的遺憾。
你的心早已轉換了季節,我依然苦苦堅守在我們相遇的那個夏天。
「聽說你姐姐已經是太子妃了?」長公主明知故問道,她一邊問還一邊盯著燕穎的表情。
確定燕穎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后,她才鬆了口氣。
「我姐姐德行兼備給天家看中也是無可厚非的,我打心眼裡替她高興也替我父親高興。」燕穎草草了看了幾眼黃俊陽信里的內容。
看到經常的地方還噗嗤的笑著。
長公主見燕穎並沒有在意太子妃的問題,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下了,笑道:「你兄長都說了什麼,看把你樂的。」
燕穎把手裡的信遞給長公主說道:「長兄信里說兄弟們都紛紛猜測長公主是個什麼樣的神仙人物,總是惦記著他們。還說了個趣事,你看看就封將軍這段。」
燕穎指著信說道。
黃俊陽說封將軍最喜歡對著京城的方向沉思,訓練完了一坐就是一天,可是問他京城裡可有什麼親人,他總是摸摸腦袋說道:「他是個孤苦伶仃的人。」
長公主答道:「那封將軍想來也是個可憐的人,到時候讓皇兄給指個貴女也算是感謝他的恪盡職守。」
燕穎不知怎麼回答還是笑著點點頭:「長公主真是心憂天下乃天啟國的榮幸。」
燕雄叄有些不放心走到燕欣的院子,燕欣正站在院子里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
因為臨近新年,太子的婚期要到開春了才能籌備。
「父親你怎麼就過來了?」燕欣忙上前扶住燕雄叄問道。
燕雄叄盯著眼前這個潔白無瑕的女兒嘆了口氣:「以前為父總是想著光宗耀祖的事情,可是朝堂的事情瞬息萬變,欣兒真的要嫁進宮裡嗎?」
寒王的話雖然模稜兩可但是身經百戰的燕雄叄還是聽出一些不一樣的信息。
燕欣可是定安侯府進行培育的女兒。
燕欣也看出燕雄叄眼底里擔憂:「父親莫不是有什麼變故?」
燕雄叄忙擺擺手:「欣兒不可亂說,這可是殺頭之罪,如今皇上正當壯年。
要是按以往的慣例,太子要不擁立文官之女做太子妃而不是武官的。」
而天家居然同意太子在這個時候迎娶燕欣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父親你放心,聖旨已經下了,不會有事的。」燕欣寬慰道。
「如果欣兒不想當太子妃的話,就算是聖旨下了,你祖母那裡應該還有一線生機。」燕雄叄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
燕欣搖搖頭堅定的說道:「我想當太子妃的,父親我生下來就註定是天啟國最尊貴的女人。」
還未說什麼,燕雄叄搖搖頭就去了松鶴堂。
一直閉著眼睛的老夫人在看到燕雄叄進來的時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聽說你這大早上就去燕欣那,可是有何要緊事要辦?」
燕雄叄自然也知道隱瞞不過老夫人,只好拱手道:「那天寒王和我說了一番話,我總是心神不寧,如今這局勢暗藏洶湧,暫時不要去天家的人有任何瓜葛就好。」
老夫人淡淡的說道:「她想一意孤行?」
「她只是個孩子,太子妃是個很大的誘惑。」燕雄叄辯解著。
「那個二丫頭也和南宮家的人走的很近,你怎麼就不去提點一下?」老夫人繼續說道。
燕雄叄有些語塞了:「寒王是天啟國的根本,就算有驚濤駭浪也動搖不了他的根基。」
「你是覺得寒王不可能看上二丫頭吧?」老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了。
燕雄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二丫頭還是個孩子,你看不管是容貌還是心智都沒有成熟,寒王或許只是一時興起。」
如果說南宮寒看上他的三女兒或者是大女兒的話,他覺得還是可以理解的。
至於那個二女兒,他確實覺得寒王可能是因為某種需要而在逢場作戲。
畢竟他自認為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
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原還想著大小姐和她娘總是不一樣一些。」
老夫人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外面白茫茫的雪:「如果大小姐真的想進宮的話,我豁出這條老命也要護住她,既然她自己的意思就隨她去吧。」
燕雄叄也覺得有些無可奈何起身拱手道:「母親孩子先告退,我去程姨娘那裡看看。」
「去吧,這天寒地凍的讓她也緊著自己的身體。」老夫人說道。
若秋姑姑看著燕雄叄的背影說道:「老夫人是對大小姐失望了嗎?」
老夫人渾濁的眼睛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你怎麼就知道我失望了?」
若秋姑姑把手裡的湯婆子遞了過去:「你叫二小姐是二丫頭,叫大小姐就直接呼大小姐了。」
老夫人這才轉過頭說道:「她毒解了后倒也沉的住氣沒有來興師問罪。」
若秋姑姑笑著把老夫人扶進裡屋:「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看老夫人這幾年的青燈古佛都白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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